林惊羲发了一条新的朋友圈:新工作环境,意外地舒服。
配图是她第一天来到工作室拍的照片。
德国人的严谨,在她来到德国的第一个月就深有体会。
室内工作环境干净优雅,每一张挂在墙上的壁画,都有着艺术感,连挂着的角度都有讲究。地上的瓷砖纹路漂亮,白灰色的窗帘让人觉得干净舒心。
岁景煦点了一个赞,又评论:看上去不错。
这个岁景煦,三天两头的就来找她,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还在交往期间呢。
她头有点疼,但还是面子给足了,高冷地回复了一个“嗯”字。
但他立马又回:好。
好什么?
他该不会真被和她的分手刺激到了吧?
虽然这么想,林惊羲心里是挺爽的,但还是觉得概率不大。他应该在忙着他学业上的事宜,哪有空为她操心呢?
她放手,不正是希望他能够有一个美好的未来吗?
来德国一个多月的日子里,她的生活都很平静,偶尔和岁景煦像以前一样拌拌嘴,偶尔和米勒一起聊聊工作室上的事情,除了时刻需要盯着岁明盛之外,没什么需要担心的事情。
但怕什么来什么……
在她一次忙到晚上九点多才回家的时候,一回家就听到了徐承绪的哭声。
她心底一悬,知道完了,就立马飞奔闯了进去。
只见楼下的几个人都面面相觑,不知道要不要上楼去看徐承绪,但大家都知道她不喜欢被别人近身,所以还是留在这边等林惊羲回来。
林惊羲问:“发生了什么?”
有人回答她道:“徐小姐好像看见了什么人?她站在窗口突然整个人都木住了,我当时去叫她吃饭,结果她的肢体反应很强烈,指着窗户和我说‘让他走’,说完就拉上了窗帘,开始叫了出声。”
她见状想要安抚她,但徐承绪立马就让她出来。
林小姐说过不要刺激徐小姐,她想了想还是退了出来,但没想到房内的哭声还是止不住。
“我知道了。”
林惊羲上楼推开徐承绪的房门时,她像个易碎的瓷娃娃一样坐在地上,整个人看上去蔫蔫的。
她开了房间的灯,徐承绪看清是她的脸之后,她哭着指了指地上的那些凌乱信件:“惊羲,是他送的,是岁明盛送的!他是在羞辱我吗?是在觉得我可怜这辈子都毁了吗?”
她拨弄了粘腻的头发,好不容易渐渐走出来的阴影,开始笼罩着她。迫使她,拼命地回想起以前的事情。
林惊羲捡起地上的信,署名都是各种小动物的名字。
拆开那些信,上面都是岁明盛自己写的治愈系小故事,像是儿童童话。怪不得他要来德国,原来真的是想要用他的方式,弥补承绪。
但,这一切可能来晚了。
收好信件,林惊羲摸了摸她的头发:“承绪,你有权力不原谅他。”
“但能不能答应我,不要伤害你自己了。”
“要是不想回国,就一直呆在这,你就不用见到那些讨厌的人了。”
林惊羲话音刚落,徐承绪扑上来,紧紧地抱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