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梨疑惑地看着方九陌的表情,说道:“法律允许的,不违法。”
方九陌轻声解释道:“阿梨,这都是处理不需要的东西,或者急需用钱的时候卖东西。
对人,不能用回收这两个字。会被说不尊重人,引起非议。”
夏梨微微鼓着腮,收回手机查信息,查到后递给方九陌看。
方九陌看到网页的内容,很想撞墙,这些人怎么什么都敢乱写啊!这不是误导阿梨吗?!
公孙泉在电话那头好奇地问道:姐夫,你怎么不说话了?被我姐揍了吗?
方九陌有气无力地说道:不是,网有人问哪里回收老公,倒贴钱,也是可以的。
公孙泉直接翻白眼:现在的女人这么泼辣的吗?还回收,过不下去离婚就是,这不侮辱人吗?
方九陌叹息道:关键是有男的在路边立着牌子,面写着回收老公。
公孙泉忙挂断电话,网查回收老公……我去,还真有!
忙打开导航,用缩地成寸回到九里长乐的湖边。
说道:“梨姐,这些乱七八糟的信息不要看,会教坏你的!”
夏梨淡淡地看向公孙泉,说道:“回来的挺快,不错,有进步。”
公孙泉坐在另一侧,离夏梨有三步远的地方,有些羞赧地说道:“梨姐,我跟你学的用导航定点,直接缩地成寸回来的。”
方九陌……
夏梨淡淡地笑道:“不错,孺子可教,我们要做与时俱进的树。”
公孙泉愣了下,马回过神来,小小声说道:“梨姐,你以后在外人面前少笑。”
夏梨抬起手来,打了个哈欠,“不要又是什么烽火戏诸侯,方九陌很早以前就说过了,没新意。”
转过头看向方九陌,迷迷糊糊地说道:“困~”
方九陌忙站起身来,抱起夏梨朝主楼卧室走去。
这几天先克制一下,最近亲的有点多,阿梨睡觉的时间越来越长。
夏梨……信你才怪,哼!
方九陌眨了下眼睛,也就是说现在只有阿梨想让自己听到的话,才可以听到:阿梨,你是在升级吗?
夏梨默默翻白眼:树怎么升级?没听说过。
方九陌加快脚步,回到卧室后搂着夏梨一起躺下,小声说道:“就像书写的修仙一样,有等级的,什么练气筑基金丹之类的。”
“切。”夏梨微微睁开眼睛,“那也应该是通灵精怪妖精,最后是什么妖皇妖祖妖尊。
你们那些写书人的脑洞,都属于天坑级别的,没有他们不敢写的。
对了还有什么建木世界树,呵呵,本树没听过。”
方九陌轻吻一下夏梨的额头,低声说道:“好,都是他们胡编的,阿梨先睡会。”
还好又小麻雀提醒,阿梨没有喝酒,不然可能会睡得更久。
“也有可能是刺激得太嗨皮,睡不着。”夏梨在方九陌的怀里,找了一个最舒服的位置靠着,有些迷糊地嘟囔着。
方九陌不再说话,轻轻拍着夏梨的后背,助眠。
坐在湖边的公孙泉挠了挠后脑勺,梨姐睡觉有点多啊,自己当年没有睡这么多。
小麻雀落在公孙泉的肩膀:阿梨可能在蜕变,她吸收的水珠还有泉水有点多。
公孙泉伸手将小麻雀接到手掌心:她都已经这么厉害了,还怎么蜕变?
小麻雀翻了个白眼:你活了快六千年都不知道,我一个才六岁的小麻雀能知道什么呀!
公孙泉感觉自己胸口瞬间被堵住,喘不过气来:你对我还真是怼的毫不留情。
小麻雀拍拍翅膀飞走了:帮小松鼠讨点利息,有可能是成圣做祖,我不知道。
公孙泉……梨姐早就是树的祖宗了!
小麻雀没有给与任何回应,趴在亭子的栏杆看水里的鱼,游来游去。
公孙泉……
……
武夷山后山
陈了然顶着一头乱发,脸色有些严肃地看着陆云林,“没有姓夏的隐世家族。
隐世宗门不好说,很多都像我一样,连个徒弟都收不起来。
有徒弟的,也会好好守着,不会轻易让人下山。”
陆云林有些担心,低声说道:“看着眉宇间一片清和淡然,不像是树精花怪。
再说,现在的环境,你们都突破不了,那些树或者花,应该更没机会吧。”
陈了然翻了个白眼,“你想什么呢?少看那些聊斋,骗人的。
我的意思是说,小姑娘应该是普通人,你想多了。
有些人天生眼光敏锐,第六感比别人强,她应该是心思特别纯净的人。”
陆云林想到有限的几次接触,说道:“是,有种不谙世事的感觉,却又特别淡然,很矛盾的两种气质。”
陈了然决定继续去捣鼓自己的那些瓶瓶罐罐,“杞人忧天。就算真是她那个宗门只有她自己,那也一定会有自保手段。
你是不知道我们这几百年来的艰难,那个张松涛还在琉璃厂待着呢?”
“没有。”陆云林放下心来,儿子好不容易喜欢的人,当然希望能白头偕老。
“和段家那个小三一起去丽江了,说找我家九陌。”
“咦?!”陈了然放下手里的青花瓷小罐,惊讶地问道,“他离开帝都了?”
陆云林点了点头,说道:“是,比我离开的还早。有什么问题吗?”
那家伙一年也没单生意,只能靠着卖点假古董来糊口,离不离开,没什么区别。
陈了然站起身来,说道:“我去收拾一下东西,你安排一下飞机,我们也去丽江,找你家九陌去。”
陆云林忙站起来,身手敏捷地抓住陈了然的胳膊,“你这话什么意思?他不能随便离开帝都吗?”
陈了然顺势伸手,三根手指搭在陆云林手腕的尺寸关处,“你的身体状况好了很多。”
前几年见面,已经开始气血变虚,现在旺盛得很,很像年轻的小伙子。
“我那处别院的湖里的鱼。”陆云林淡淡地说道,“你不是也说过适宜多吃吗?”
陈了然松开手指,笑道:“真难得,你什么时候这么听话了?”
陆云林轻声叹息道:“不是听话,是今年春天突然开始半夜心悸,没人不怕死。”
陈了然摇了摇头,冷讽道:“该!是谁说生死有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