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想一直不明不白,若即若离的在她身边。
魇殇抿了抿唇,半晌不说话。
这个问题她曾设想过无数次,只是每每深入就忍不住心惊,因为实在太荒谬了。
他们俩的身份隔着一道天堑,血族和血猎天生是敌人,怎么能够在一起?即便佐罗修斯为她挡住了所有的流言蜚语,可她自己呢,能做到真正坦然处之吗?
若哥哥与祖父知晓了,又该如何面对她,面对教会和世俗的谴责?
这根本就是无解的题!
魇殇注视着佐罗修斯,他的眼中有期待,有犹豫,还有一丝的紧张和不安。
他平日里是多骄傲的一个人,任谁都不放在眼里。哪怕当年圣战时上帝对他出手,险象环生过后,他提起来照样漫不经心,仿佛被抹杀的不是他,而是旁的什么无关紧要之人。
魇殇忽然在他身上看到了从前小修的影子。这个时候,他不再是所谓的梵卓一族的王,密党的首领。只是一个普通的,希望能讨心爱之人欢心的男人。
“我以为,那日我已经说的很明白了。”过了很久,魇殇才回答。
那日?
佐罗修斯微怔。
“那日我带你去面包店换你的东西,你回来后一直闷闷不乐,问了我一个问题,你可还记得?”
这件事佐罗修斯自然不可能忘记,他那时问魇殇的问题是……
殇儿喜欢我吗?
她当时怎么回答的?
佐罗修斯声音暗哑,“我记不清了,殇儿能再说一遍吗?”
“你问我喜不喜欢你。”
“那你的回答是……”
“喜欢呀。”魇殇接过他的话,语气认真,“无论以前还是现在,结果都一样。就像你和小修,无论以前还是现在,都是同一个人。”
话落,佐罗修斯猛的将她拉入怀中,双手紧紧环抱着。
魇殇倒吸一口凉气,“大哥,你轻一点,肩膀要被勒断了!”
佐罗修斯这才松了松手,把头埋在她的颈间。
良久,耳边传来他的闷声:“我能向你保证,只要教会不做什么蠢事,密党就永远不会对教会动手。”
魇殇一愣,“这是你给我的承诺?”
“嗯。”佐罗修斯道,“我可以对圣战时教会所做之事既往不咎,但前提是,你得是我的。”
“那……我要是不喜欢你了怎么办?”魇殇半开玩笑的问。
“你可以试试。”佐罗修斯垂眸,掩下眼底涌动的暗色,“只是我不知道,届时世界上还有没有教会的存在。”
“你威胁我?”魇殇蹙眉。
“那你会不喜欢我吗?”佐罗修斯反问。
“这个嘛……”她故作思忖,“看你表现。”
“既然如此,必须得让王后满意。”
魇殇笑了,但笑着笑着,翘起的唇角又缓缓平淡下来。
对佐罗修斯,她终究还是说了谎。
她不否认自己有那么一瞬间的心动,但这点心动与横跨在两人中间的种种相比,根本不值一提。
她不能因为自己的一己私利,把亲人推入水深火热中。这段禁忌的爱恋,也不应该存在。
——
某珞:怎么办,我好纠结(?`⊿′)?
小修(抽出四十米长刀):我劝你清醒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