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木叶大楼前出奇的热闹。
木叶的忍者,平民,但凡能到的都到了,他们的目的相同,只为了亲眼见证之后的火影换任仪式。
大楼里。
“佑介前辈,您来了。”
见着宇智波佑介出现,卡卡西连忙行礼。
“呵呵,怎么样,紧张吗?”
宇智波佑介轻声笑道。
卡卡西苦笑道:“佑介前辈,您真的不再考虑一下自己来当这个火影吗?其实,您要是嫌公务繁忙,完全可以丢给鹿久前辈去做的。”
奈良鹿久:“???”
宇智波佑介摇了摇头道:“我不当这火影,一是跟富岳不做这火影的理由一样,只要我做了火影,不管我承不承认,宇智波一族内必然会有因为我做了火影而嚣张的人,这种能避免的事还是尽量避免得好。二就是我不适合当火影,我更适合作为悬在木叶头顶上的一把剑,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吧?”
卡卡西点了点头。
宇智波佑介对现在的木叶来说,是悬在头上的一把剑,更是定在村子众人心中的神针。无关乎宇智波佑介成不成为火影,都不会改变。
“我知道了,佑介前辈。”
“知道了就好,当好火影,日后有你忙的,遇上困难的不要怕麻烦我。那么鹿久,开始吧。”
宇智波佑介朝身边的奈良鹿久说了一声。
“是,佑介大人。”
奈良鹿久应了一声,深吸了口气,等做足了心理准备后,他才走到台前。
此时,台下早已站满了人,所有人都在翘首以盼即将开始的火影换任仪式,见到台上终于出现人,他们所有人的目光顿时就集中到了奈良鹿久身上。
“诸位,今天,是木叶的火影换任仪式,我们木叶将在今天迎来第五代火影。这第五代火影,将由四代火影的弟子、木叶白牙之子旗木卡卡西担任。”
奈良鹿久没有过多的废话,开场便是惊雷之言。
“旗木卡卡西?为什么不是宇智波佑介大人?”
“木叶白牙不是自杀的那个人吗?听说当年因为他木叶的任务失败损失惨重,为什么这样一个人的儿子能来当火影啊?”
……
台下,在奈良鹿久宣布卡卡西继任火影之后,便开始叽叽喳喳的议论了起来。
幕后的卡卡西听到那些议论他父亲的话语,脸上顿时露出一抹难受。
“别担心,不是马上就能为你父亲正名了吗?”
宇智波佑介拍了拍卡卡西的肩膀,从他身旁走了出去,来到台前。
宇智波佑介一亮相,台下的杂音顿时就消失了。
“我想诸位之中认识我的人不少,没错,我就是宇智波佑介。对于第五代火影的人选,虽然有人说应该是我,但因为个人原因,所以我不能担任火影。
但火影之位又必须更换,所以找了比我更为合适当火影的卡卡西来当这第五代火影。
或许有人会问,为什么火影之位为什么必须更换,诸位稍等片刻,便可知道缘由了。”
不得不说,现在宇智波佑介在木叶的声望太盛了,他说完这些,之前那些议论的声音顿时就悄然无踪了。
幕后的卡卡西深吸了一口气,他知道,现在是他出场的时候了。
他穿着正装,来到台前。
“诸位,我是旗木卡卡西,对于成为第五代火影,我自知能力或许尚有不足,但我会尽全力做一个木叶的好火影,发誓绝不像三代火影那样贪恋权力,出卖村子利益。”
卡卡西前面的发言还让听得人觉得老生常谈,可突然的转折直接让那些已经想好卡卡西接下来会如何发言的人们顿时吃了一大惊。
三代火影贪恋权力,出卖村子利益?
这真不是在开玩笑?
如果说之前还有人在心中对接任火影的是卡卡西而不是宇智波佑介而感到不忿,那么现在他们所有人都只关心一件事——三代火影贪恋权力,出卖村子利益这事究竟是真是假?
见着众人的反应,宇智波佑介知道时机到了。
他伸手掏出记录了猿飞日斩恶心事的卷轴往木叶大楼顶端一扔,顿时将其放大百倍。
如垂流瀑布一般,卷轴垂直展开,顿时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暴风雨来临之前,总是平静。
“我日!”
人群中,忽然有人情绪高涨的来一声脏话。
然而,没有人觉得这句脏话有什么不对,相反,这句突然冒出的脏话,直接点燃了在场所有人的情绪。
一时间,各种脏话层出不穷,猿飞日斩家里十八代祖宗被亲切的问候了个遍。
“他怎么敢、他怎么敢干上面的那些事的!完全就是在拿我们当傻子耍!”
“一切都能说得通了,为什么创立村子的千手一族没落成如今的这种情况,为什么当年声望如日中天的木叶白牙旗木朔茂大人会突然任务失败,被流言逼着自杀。
原来这一切,都是身为火影的猿飞日斩害的!”
“可恶的老头子,亏我还为当初他说的火之意志而感到感动,没想到竟然是这样一个卑鄙无耻的老贼!”
“自己老贼也就算了,还带着团藏和长老组一起祸害木叶。真是天杀的混蛋,怎么会有这么恶心的人!”
“这种人就该死啊!实在太恶心人了!为什么这样的人能够当这么长时间的火影啊!”
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这是绝大多数人为人处世的原则。
但猿飞日斩的行为,显然不在事不关己的范畴内。
他所做的一切,损害了木叶的利益,而木叶的利益,就是众人的利益。
根据权衡利弊法则,如果宇智波佑介没有出现,猿飞日斩还是三代火影,或许即便他们知道了猿飞日斩所做恶心事,也不会多说什么。
可现实没有如果,跟全盛时期的猿飞日斩硬刚他们不敢,但痛打落水狗他们可就没什么心理压力了。
群情激奋,叫骂四起。
宇智波佑介见状淡然一笑,兀自打了个响指。
一声响指后,满脸惊恐的的猿飞日斩被宇智波富岳提溜到了台前。
几十年苦心经营的名声,一朝尽毁。
猿飞日斩恨死了宇智波佑介。
如果不是宇智波佑介的回归,他猿飞日斩绝不会落到今天这个下场。
可惜,他的对宇智波佑介的怨恨,甚至不如蚊子叮在宇智波佑介身上给宇智波佑介带来的伤害大。
“曾经你站在这个位置,受尽村子里的人敬仰、赞美。可曾想到会有今天这样受尽他人辱骂、鄙夷?”
宇智波佑介看着猿飞日斩那副样子,故意刺激他道。
猿飞日斩口不能言,在听到宇智波佑介的话后,怨恨的眼神也无了,转而代之的是乞求的眼神,他乞求宇智波佑介给他个痛快。
这样的折辱对他来说,简直比死了更难受。
“想死吗?怎么可能这么容易让你解脱,哦对了,你不妨想想你的儿子猿飞阿斯玛和你的孙子猿飞木叶丸。你觉得,他们日后会过上怎样的生活?”
终于,猿飞日斩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
他还是从宇智波佑介嘴里听到了阿斯玛和木叶丸的名字。
“阿巴阿巴阿巴阿巴!”
猿飞日斩激动的想要说话,结果说出来的只是阿巴阿巴。
但这并不妨碍宇智波佑介明白猿飞日斩说的是什么,毕竟这种时候,能说的也就只有祸不及妻儿这种无关痛痒的话。
“呵呵,是想说你自己干的事,不干阿斯玛和木叶丸的事?可你听过一句话没有?祸不及妻儿的前提是利不及妻儿。既然他们享受到了你带给他们的福利,那被你连累不是理所应当的吗?
我可不像你,水门为木叶做了贡献,你还要把鸣人搞到那种小破烂屋里住。”
猿飞日斩闻言,继续激动的叫喊道:“阿巴阿巴阿巴!”
可惜,这次宇智波佑介没有再理会他。
他的阿巴阿巴,就真的只是阿巴阿巴了。
从宇智波富岳手里接过猿飞日斩,宇智波佑介用锁链将猿飞日斩环腰捆住,锁链的另一头绑在了看台上的环扣上,然后宇智波佑介一把将猿飞日斩丢出了看台。
“你们看,是猿飞日斩!”
猿飞日斩露面的第一时间,台下就有人叫喊道。
无人觉得堂堂的三代火影以这种出场方式有什么不妥,甚至他们还觉得绑在猿飞日斩身上的锁链太短,没有让猿飞日斩直接落地。
无数人在看到猿飞日斩的时候一阵反胃,口生浓痰,就等着猿飞日斩落地之后,他们好第一时间招待猿飞日斩。
结果猿飞日斩悬在半空,让这些人不上不下,心中愤恨更上一层楼。
此时,宇智波佑介又说话。
“各位,卷轴上所陈列的猿飞日斩的罪状,想必大家都看见了。昨日,在我与猿飞日斩谈了今日的火影换任仪式后,他内心不愿,设计想要害我,结果没能得逞,被我打断了手脚和卸掉了下巴。
关于木叶白牙一事,卷轴上写得不尽详细,但有当年的参与者在此。”
宇智波佑介说完,木村便从幕后走了出来。
他等这一天,已经等得太久了!
从他妻子和儿子被猿飞日斩指示团藏所杀的那天开始,他就一直活在痛苦和折磨当中。
他一脸沉重的走到到台前。
“各位,我是木村忍服店的老板,想来,在场认识我的人,应该不少。当年,我也是一名忍者,那一次朔茂大人任务失败的原因,就是为了救当时被敌人围困的我……”
木村一字不落的将当年发生的事全盘说出,说到后面,他已泪流满面。
文字,总是没有听别人亲身诉说要来得有代入感。
温柔又强大的木叶白牙,竟然死于自己人的阴谋之下,甚至猿飞日斩还利用了他们这些无关的平民,这让他们又兴起了一轮对猿飞日斩的谩骂。
“佑介大人,谢谢你让我了了我的心愿。”
木村忽然转过身朝着宇智波佑介深深的鞠了个躬,然后他又看向卡卡西。
“卡卡西,我知道说这个没有用,可我还是要说,对不起,如果当初我不那么傻,也许你的父亲,朔茂大人也不会死。朔茂大人那边,我会亲自去请求他原谅的,对不起!”
“木村老板,你……”
卡卡西已经意识到了木村想要干什么,他想说点什么,却被宇智波佑介伸手拦住了。
“他已经没有了生活的希望了。”
卡卡西默然。
只见木村深吸一口气,大声道:“我对不起朔茂大人,也没能保护好家人。但是,猿飞日斩,我能解脱,你呢?哈哈哈哈!”
一跃而下,无人阻挡。
木村当场跳下,自杀身亡。
整个现场的人都被木村的这一跳给震撼到了。
木村的自杀谢罪,让众人的怒火达到了极致。
“老不死的狗东西,你怎么有脸当火影的?啊!”
“我可去你吗的猿飞日斩,你也配当火影?!”
“真是木叶之耻!猿飞一族都该被赶出木叶!”
“对!把猿飞一族都赶出去!”
猿飞日斩老归老,但耳朵却没一点问题。
他现在真希望宇智波佑介能把他耳朵弄聋、眼睛弄瞎,至少那样他不用听到那些污言秽语,不用看到那么多仇视自己的目光。
一想到这些人曾经是那么仰慕自己,猿飞日斩的内心就更是折磨。
直到现在,他才真的开始有点后悔为什么当年要执着于火影之位,他要是安心的早早退位,哪里还会有后面的这些事?
可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不仅自己,连猿飞一族的其他人都要受到他的连累。
他可以想象,猿飞一族的其他人会对自己有何等的抱怨。
“诸位,猿飞日斩所作所为,实在是木叶之耻。所以,木叶的火影岩上,猿飞日斩不配留像。”
说罢,宇智波佑介拔出斩魄刀,对着远方的火影岩就是一斩。
断空之刃,直接将猿飞日斩在火影岩上的雕像给斩了个粉碎。
猿飞日斩的心,也在这一刻,彻底心死。
曾经一度让他迷恋的木叶,现如今,连一个苟延残喘之地都没有他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