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大人,小人一时间没有这么多钱,您看……用别的等价物来代替怎么样?”
苏叶下端详胖子一眼:“可以呀。有宅子田地什么的吗?”
“小人有一宅邸,在西城区。”
“作价几何?”
“这……五百金。”
“我靠,你那宅子金子做的啊,这么贵,你怎么不去抢!?”
胖商贾一脸委屈:“那可是商君当年居住过的地方,可不是什么寻常宅子。”
“我靠,公孙鞅的房子你也敢拿来卖,他怎么死的你不知道,五马分尸啊老兄!那样的宅子你卖五百金!?算了算了,我这食谱卖别人了。反正你也没几天好活。”
“这这这……那那那,一百金也可以卖的。”胖子急了,他还真没见过比自己还能砍价的人。
虽然公孙鞅确实死的惨,但那个和宅子没关系吧。
但有时候最怕这种风言风语,今天这话从苏叶口中出来,没准明天就成了“事实”了,胖商贾也只好咬牙答应。
反正漫天要价落地还钱,一栋废弃宅子换价值连城的食谱,也不亏。
苏叶这才满意的点点头:“这才对嘛老兄。你退一步我退一步,大家和气生财嘛。”
“这样,我卖便宜点给你,食谱算九十九金,这十两银子给你,算是补个差价!你找纸笔……这时代没纸,唔,你找块白布来,我现在就把食谱写给你。”
那胖商贾也不知该哭还是该笑,只能匆匆向自己的随从招招手,拿来一块白布和笔墨。
苏叶写下鱼香肉丝的食谱做法,笑眯眯的给了对方:“收好哦,要是做不出来,你可别怪我。我提醒过你了。现在,地契给我吧。”
“没地契。”胖商贾回答。
“没地契?没地契我怎么证明那房子归我了?”
“这是钥匙,这是商君印。有这两样就行了。”胖商贾递一把钥匙,一个似木非木,似金非金的奇怪令牌,面正反一个“鞅”字。
苏叶拍拍脑袋:这时代连纸都没有,又哪来的地契。
他接过商君印和钥匙,随手揣袖子里,又指着周围的士兵对胖子道:“你可别骗我啊。不然小心和商君一个下场。”
“我背后可是大王!”
“是是是,大人放心,小人一向诚信为本,绝不骗人。”
“呵呵,别说废话,说名字吧。姓什么叫什么,我以后找人寻仇也好知道找谁!”
“下人姓白,名嫖。白嫖。”
“啥玩意儿?”
“白嫖。”
苏叶大怒,一把抓住胖子衣领:“你特么逗我呢?”
“大人,小人确实叫白嫖啊。这怎么能是逗您呢。祖白圭。”
苏叶一愣:“白圭?商祖白圭?”
白胖子可怜兮兮的回答:“商祖什么的不敢当。但我家世代经商,是做不得假的啊。这咸阳城这么大,您随便找个人问问,都知道我白嫖。”
“大人,这人确实是叫白嫖。至于祖是不是白圭,就不清楚了。”旁边的巡逻士兵笑着说。
苏叶拍了拍这位兄台的肩膀,语重心长的对后者说:
“白嫖兄啊,你祖那么有钱,到你这里却沦落至此,你知道为什么吗?”
白胖子一惊,急忙虚心求教:“大人教我。”
“你得改名!”
“你这名字不好!”
“而且,公孙鞅变法就是重农抑商,你家世代经商,你拿了他的宅子,不是给自己找不自在吗?”
一席话,说的白嫖又惊又喜,同时茅塞顿开。
是啊,公孙鞅那家伙和自家祖不对付啊。
公孙鞅变法,重农抑商,打击商家。
自己祖白圭则是经商的,当年来秦国做生意的时候,每少被刁难。
当年祖就为了和这家伙对着干,专门招学生教经商呢啊。
后来自家为了解气,公孙鞅死后费了不少功夫,才弄到那家伙的宅子,结果家道中落,一年不如一年,一代不如一代,到了他自己这里,基本就没多少祖辈遗产可用了。
原来都坏在那栋宅子!
“大人所言极是!真是一席话惊醒梦中人。白嫖受教了!”
白胖子抓着苏叶的手,感动的问:
“不知大人能不能告诉我,我应该改个什么样的名字,才能让我白家重新光复。”
甚至,为了表示诚意,白胖子还拿出一袋钱,重重的交在了苏叶手中:
“大人,这是一点心意,两百两银子。请您务必给我想个好听的,能重振我白家风光的名字!”
“下次一定。”
白嫖:“???”
“咳咳,不好意思串台了。我觉得吧,你可以叫白加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