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媛发觉自己做错事了,立马跑了,她心惊肉跳的回到自己的房间,她没有死,对,她没去找她,是她自己撞在镜子的。
还有陈天熙看到她没事后竟然就走了,到现在也没回来,她还要故意等了两个时辰去找棱儿。
镜子吸食了棱儿的血,一双细长雪白的手从镜中伸向棱儿,将她的灵魂抱起,进入了镜中。
第二天
拍的一声响,陈天熙一巴掌把如媛打倒在地,如媛眼神躲闪的跪着,摸着通红的脸。
“二爷,这是怎么了。”
“贱女人!怎么了?你还敢问?”陈天熙很是生气的摔袖坐在主位。
“是萧棱儿吗?妾身昨夜可都是在房里啊。”如媛看着他,努力摆出惹人怜爱的模样。
“棱儿已经死了,你知道什么是死吗?”陈天熙猛的拍着桌子,站起来前去掐着如媛的脖子说:“我真希望死的是你!”
如媛双手抓住他的手,为什么会这样,萧棱儿本就体弱多病,突然死了也没什么奇怪的,而且陈天熙不是不在意她吗?
“二爷,萧老爷在前厅等着。”一个下人来报。
陈天熙松开如媛,扯了扯衣领,“看好她,要是多说什么就把她打死。”
“是。”
“二爷,二爷你怎么那么狠。”如媛害怕看着离去的陈天熙,原本对她含情脉脉的陈天熙怎么变了一个人。
前厅
萧老爷看到陈天熙一脸不悦,陈天熙脸色也不是很好,他连恭敬的话也不想说,直接坐主位。
“陈天熙,你这是什么意思?”原本不悦的萧老爷更加生气的看着他。
“什么意思,萧老爷不是更清楚吗?”
“你不要欺人太甚,我的女儿求着嫁给你,不成想大婚之日成了她丧命黄泉之日。”
“萧老爷,据我所知棱儿虽为萧家嫡女,可是年幼丧母,二夫人掌家后,棱儿过得还不如一个下人。”
“你想说什么?”萧老爷警惕的看着他,棱儿一死,他才有了将陈天熙置于死地的机会,死了一个女儿又如何。
“萧家二少爷最可耻,将棱儿母亲留的遗物玉铃铛抢走,拿去送给如媛讨她欢心,棱儿自此一病不起。”陈天熙说起这个一脸愤怒,当初他无意看到玉铃铛在如媛身差点把她当成棱儿,还好他记得棱儿模样,那日,棱儿来玉娇楼要她玉铃铛,他就知道她是萧棱儿,她母亲还在时,她多快乐活泼,可那日看到她的瘦小,眼里没有光,他真的很心疼。
“你到底要说什么,今天你要不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我就面圣下旨处置你。”
“无论我说什么,你都会让圣治我死罪,倒不如我把事情挑明了说。”
“既然如此,老夫也不必多说。”萧老爷甩袖离去。
陈天熙早就知道了萧老爷的阴谋,他与陈家对立多年,怎么可能是会把女儿嫁过来,陈家已经支离破碎了,所以他在悬崖推了一把。
牺牲一个不疼爱的女儿可真是好的很,圣旨说要娶棱儿的时候他很是开心,可是忧愁多于喜,棱儿嫁给他就是政治的牺牲品,以他现在的陈家已经保护不了她了,所以他生气,他演戏,让如媛一同嫁与他,让如媛做幌子,暗中护着她,然后找个时机把玉铃铛还给她,等待他将所有事情处理好,再跟她说明心意。
可是,可是他怎么都没有想到如媛竟是他引狼入室,他此生最爱的人已经不在了。
后院
仆人们将红彩带换成了白彩带,红灯笼成了白灯笼,棱儿还穿着凤凰霞披的躺在棺材里。
陈天熙前,趴在棺材,伸手抚摸她的脸,那个巴掌印还红通通的印在她脸,陈天熙没忍住,大哭了起来,堂堂七尺男儿哭的像小孩子一样。
神离和无岁在房顶站着,听着陈天熙的哭声,无岁的茶已经喝完了。
“她知道这些吗?”无岁问,他从来不过问神离带回来的妖灵有什么故事,他该知道的就会知道,不该知道的他也不多问,但是想知道的他还是想知道。
“知道,在镜中里的她可以听到。”神离说,也就是因为知道,所以她才求她让她帮她嫁给陈天熙。
在镜中逆转时空需要强大的灵力,加镜子被裂开的缝,没有两个古神是做不到的,所以神离才让无岁也进入了镜中,等出去后,神离怕是要昏睡几日了,所以她一直不敢答应棱儿的要求,她怕结界会减弱,到时外界定会有小人闯进来惹事。
画面回到棱儿赶走如媛那一刻,过了许久,棱儿起身来到窗前看到远处有一个身影后,走出门外,她就知道陈天熙那晚走后又回来偷偷在外面守着她,她一到门外,黑影紧张的消失了。
第二天一早,棱儿洗漱干净,就急冲冲的跑去见陈天熙,陈天熙看到棱儿惊喜了下,然后又一脸正经的说:“你来干什么,你不知……”
还没等陈天熙说完,棱儿就前抱着他。
陈天熙不知所措的呆住,手放哪里也不是。
“我什么都知道,别推开我好不好。”棱儿说,紧紧的抱着他,陈天熙无奈的拍了拍她的头。
可是突然砰的一声,一大块镜片掉落,碎在地,天空一大块黑漆漆的,无岁抓住神离的手施法,“我们得离开这里,镜中的时空幻象要塌了。”
“可是棱儿她……”神离看向底下,棱儿与陈天熙相拥在一起很幸福。
“或许这就是她的结局。”无岁强行施法打开一面镜像,里面是妖灵阁,神离与无岁出去后,发现御弑正在茶案坐着,哗啦的一声镜子全碎了。
“我的时空镜,呜呜呜。”神离带着哭腔捡起一块碎镜道。
“你也真的是厉害,古时期可以意幻过去事物的时空镜也能被打碎了。”御弑看着神离,这丫头真的什么事都做的出。
“别说她了,当初为了补那小小的缝,她在三界到处找古时期女娲造人遗留下来的灵土,找到一点就捏一点,好不容易快好了,就全碎了。”无岁说着也是很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