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
她刚刚不是问过了吗?
哦,对,还没求过。
可这宁千沉是有什么怪癖吗?喜欢别人顺着他还可以理解,怎么还喜欢别人求他?
难道说这种已经站上武林巅峰的人,都喜欢这种感觉?
轻轻地咬了咬牙,她下意识地觉得自己的脊梁骨也没多高傲,不要脸不要皮地求一次也没什么,又不会掉块肉不是?
“那……门主求求你,帮我一下好吗?”她可怜巴巴地趴在架子上,眨着一双眼睛问道。
哪想到他竟一口答应下来:“好啊。”
然后就脚尖点地一跃而上,很轻松地到了上方,随手取下了一个盒子递过来:“给你。”
就这?
他这表现很明显就是早就知道这东西在这里,而且还门儿清的知道精确位置!
无奈地苦笑了一下,百里乐央只能打开盒子,取出里面的东西双手奉上:“门主,水灵花。”
“给你了,当做你入鬼门的见面礼。”
“给我?”她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急忙提着裙角跟上宁千沉准备离开的脚步:“门主的意思是我能入鬼门了?”
“嗯,考核已过。”
“原来这是考核呀!”
他没有说话,却下意识地缓慢下来步子等着她,余光扫过她那巴巴赶着跟上来的样子时,无意识地勾了勾嘴角。
只见他朝着另外一边走去,伸手不知朝着什么地方拍了一下,前方的墙壁赫然出现了一道裂缝。
随着裂缝不断加大,竟然露出了个不小的门来。
百里乐央走过去看了看,又伸出一只脚掂了掂里面的地面,好奇地问道:“我怎么从来都不知道这里还有一道门?”
“玄机门无人知道。”
“什么?”
她回过头看着他慢慢走过来,尽管这道门已经算是不小,可以他的个头走进来时,还是得俯着身子低下头。
跟着一蹦一跳地走出去,竟不知这条暗道十分的长,直接连通到了后山。
这算什么?
明明就有一条宽敞又近的暗道在这里,她刚刚还费这么大的劲去爬那边?
懊恼的同时也不得不惊讶万分,宁千沉说玄机门并不知道这条暗道,而他又如此熟悉,势必这条暗道就是他弄的。
这都可以直达炼丹房的密室了,他还有什么地方不能去?
而且利用好这条暗道的话,不是就可以直戳玄机门核心,打他们个措手不及么?
为什么没有这样做呢?
只要没有自己脑子坏掉被利用的那次算计,以他当今的实力和势力,玄机门还真不是对手……
想到这里,她看着已经走得有些远的背影,再次眼巴巴地跟上去:“门主,我有一事不明白。”
“说。”
“您这都有这条暗道了,怎么不直接攻下玄机门呢?还是说您在等待什么时机?”
见他脸色不太对,百里乐央心沉了沉,觉得自己似乎多话了,这才刚刚得入鬼门,怎么能随便打听这种事?
所以赶紧开始找补:“我不是要探听鬼门机密的意思,就单纯只是好奇。”
“因为一个人。”
“哈?”
这不对呀……
他因为一个人不攻打玄机门?那人是谁,居然这么重要,甚至可以影响到他的宏图霸业?毕竟没听说过他有害怕的人过。
是鬼门的人,还是玄机门的人?
心里的好奇又加重了几分。
宁千沉见她又开始胡思乱想,便出言打断了她的思绪:“鬼门中人甚多,你以后便留在渡业殿。”
“我可以留在渡业殿?”
那岂不是要和他朝夕相处?
这怎么好意思……
她每每看到他时,总会在脑海里浮现出他那日为救自己身死的样子,可现实却怎么也无法和记忆重合。
其他的人和事都得到了印证,可只有他,和记忆里的影子怎么也不太一样。
记忆里他虽然话不多,可眼中总是带着一丝对她的希望,特别是那句让她活着的话,总是萦绕在耳边不能散去。
那时,他可以不顾性命为她而来,没有说明原因,也没有给她答案,唯独只在别人的口中听说他似乎钟情于自己,否则必不会如此豁得出去。
可现在的鬼门门主哪里有一点对她有意思的感觉?
虽然是有些特殊,但更像是因为她来自玄机门而产生的特殊,根本不涉及男女之情。
现在又放她到渡业殿,难不成真有什么不可言语的情愫?
不过他下一句立刻打断了她所有的幻想:“你主要负责看门。”
好吧,只是让她去当个看门的而已。
见她似有失望,宁千沉停下了脚步回头看过来:“怎么,不满意?”
“没有没有!”她急忙摆手:“我满意极了!我非常满意,感谢门主给我地这次机会,我一定好好表现,尽心尽力抵抗看好门。”
回到鬼门之后,他便先行回去处理门中事务,而她被遣回了住处。
雁书不在,她就独自坐在屋里思考,想着该把水灵花怎么处置。
既然都给了她,是不是她想怎么糟蹋就怎么糟蹋?
这所谓的水灵花是由历代内功卓绝的人滋养而来,他们大多只是汲取它的部分灵气,而不损害它,所以即便到了现在,它仍然保持着盛开的状态。
而花朵又极小,放在手心也不过将将占了一半的位置,花瓣白得几近透明,花蕊却似含着水珠。
这的确是个好东西。
想到玄机门如此重视它,而宁千沉也有可能是一时兴起给了她,为了避免有人后悔或者引起祸乱……
抬手倒了一杯凉水,她直接把整朵花就着水就给吃了下去。
入口无味,但却带着凉意,顺着喉咙而下,一股浓厚的内力瞬间充盈满了整个胸腔。
这种感觉就像是突然遇见了个世外高人,把他毕生的绝学都传给了她一样。
因为身体承受不住,百里乐央滑坐到地上开始凝神调息,将体内的气息运转了几个周天之后,刚刚觉得好了几分,一口血却立即闷了出来。
“过犹不及,我这是不是补太过了?”
雁书回来时见还在咳血,吓了一跳:“你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