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抱住了灵啭,失了智似的咬在了她的锁骨上,一点也不轻。
灵啭面容扭曲了一瞬,右手已经是手刀起势了,却忽然被身前的人拉住了手腕。
褚筵松了口,在她耳边低低唤着:“师尊……师尊……”
灵啭闭眼,又忽然睁开。
算了,不和神志不清的人计较!
“起开,你师尊失血过多,需要疗伤。”灵啭声音冷漠。
“师尊为什么不找阿筵疗伤,阿筵疗你的心伤……”少年声音低低,温热的气息在她耳根盘桓。
你师尊我……
想,neng死你行吗?
疗她的心伤?
灵啭不知道自家徒弟什么时候开始这么多戏的,但是她觉得这是一个挺严重的问题。
能不严重吗?
魔抓的伤口还在她肩膀上,那种伤不上药就会一直流血,直到血尽而亡。
可是身前的人就这么抱着她,灵啭是一动也不敢动。
生怕那么一挣扎一扯,她就要血尽而亡了。
想了许久,她忍住了暴跳的青筋,尽量“温柔”道:“松手。”
少年声音弱弱:“不松……阿筵喜欢师尊。”
……
为师的好大(徒)儿。
你喜欢我和你想让我血尽而亡之间有什么必要联系吗?
“我说最后一遍……”
“松手……”褚筵眼底的红色渐渐变淡,神情单纯可爱的令人发指,“松手就松手,师尊不气。”
?
不是你气我吗?
不是你不松手吗?
不是……
灵啭按了按眉心,自己施了个疗伤的术法,而后瞬间换了一套完好的衣裳。
再看了呆滞坐在床上的褚筵一眼,灵啭眸子微眯,转身就走。
嗯,没走成。
大儿……啊不,是褚筵,还没有完全清醒,现在正拿着迷蒙又惹人犯罪的眼神盯着她,纤长好看到不像话的手指勾着她的衣裳一角。
“师尊~”
嘶……
阿忝啊,你若是知道自己有过这副模样,不知道会不会害羞一下子呢?
“作甚?”
灵啭蹲下,与他平视。
“我喜欢师尊。”
他似乎是在确认什么,把说过的话又说了一遍。
“嗯。”灵啭好整以暇点点头。
反正是没清醒,趁着没过期赶紧玩儿。
“褚筵喜欢师尊。”
这一次重复加重了语气。
灵啭继续点头,顺着他的话。
褚筵忽然俯下身,在她额头落下一吻。
对上她诧异的眼神后,少年咧嘴一笑,弯起的眼睛澄澈的过分,声音里满是傲娇:“亲亲师尊。”
腾——
这是灵啭时隔两万年后再次脸红的配音。
徒弟啊,你想要为师的命?
只有亲近的人才知道,灵啭身为高冷的祭司大人,最抵抗不了的就是可爱的东西。
虽然徒弟他不是东西(?),但是他好可爱……
“抱——”
十四岁的褚筵,对自己四万九千岁的师尊伸出了手。
世人都知道,灵啭是神宫祭司,祭司大人每天都很高冷。
高冷是什么?
灵啭没抗住徒弟嗑了可爱多似的软萌,不仅把人抱了起来,还顺带举高高转了个圈!
徒弟笑得一脸天真,灵啭也忍不住嘴角上扬。
如果没有外面想闯进游霜阁的人的话,灵啭会更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