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山说他曾经离开过江宁,一年前才回来,你瞧他,挥舞铁拳的样子真不像个身体虚弱的人。”
万飞曾经是一名雇佣兵,实力绝对不弱,却在面对病秧子丁山时,被压制得死死的。
林克看两个中年人打架,就像两个孩子抢玩具一样幼稚。
或许江晚说得对,丁山这个人,狡黠圆滑,还喜欢耍心机,千万不能小觑了他。
玉指青葱掠过一排排整齐划一的日本清酒,手指突然在最后一排角落处顿住。
“XX酒,浓香型!”
江晚蓦地惊讶道,下意识低头闻味道,除了林克身上的轻汗味,什么也闻不到。
林克侧目而视,“这就是凶手制造假象的白酒?”
“应该没错,先带回去,对比一下。”
林克哭笑不得,“江晚同志,这里的一粒灰尘,我们都带不走。”
江晚这才醒盹过来,方才太过沉浸录音笔之事,忘了他们是在系统情景中。
酒既然出现在日料店,丁山、刘乃金的嫌疑瞬间增加,被排除在外的马军也难脱干系。
那边录音笔事件一经爆出,万飞脸色骤变,愤怒、懊恼、焦躁,但他已经穷途末路,彻底失去反抗的能力。
“你他妈要逼我到什么地步,你杀了我吧!”
万飞崩溃地抱头跪在地上,周身害怕到颤栗,绝望地,撕心裂肺地嘶吼着,祈求着。
“观众席”上的林克很喜欢这出戏码,轻蔑地嘲讽道:“男人的崩溃,就在一瞬间。”
这边马军见势不对,手机往前台一拍,冲向酒架拎起一瓶清酒,嘴里怒骂着:“妈的丁山,欺人太甚!”
刘乃金蓦地将他拦住,缓着语调故作劝解,实则想亲眼看看万飞摇尾乞怜的模样,实在解气。
“军哥,消消气,这你哥们店里,咱不能不顾他不是。你把酒瓶子放下,有话好好说,万一招来条子就不好了。”
马军是个超级大直男,但也顾及朋友颜面,侧目看见阿黄懵逼又无辜的眼神,只得咬着牙放下酒瓶子。
丁山没有再动手,只是捡起地上的录音笔,幽幽地望向刘乃金和马军,阴暗的情绪笼罩着丁山离开的背影。
所有人小声议论纷纷,万飞显然已经处在崩溃边缘。丁山的行为无疑是温水煮青蛙,一步步将他拉入地狱,痛不欲生。
“这系统情景真没劲,万飞到底有什么致命把柄,难道靠脑补吗?”
林克撑着桌沿起身,不做他想,抬手将她揽往自己身边,贪恋着江晚发间的清香。
乌黑的眸子盛满爱意,江晚有些失神,难道自己也喝了酒,不清醒了吗?居然觉得林克挺温柔。
林克心头一喜,江晚并没有推开他,趁热打铁,低头凑近江晚耳畔,虚头巴脑地问了一句:“飘柔?还是潘婷?”
江晚:“......”
捏着资料的手酥酥麻麻,貌似有一群蚂蚁爬过。江晚垂眸,定睛一看,万飞的资料文件上多了几行字。
“原来死者生前误杀一名法国高层,法国警方正在紧锣密鼓地调查......所以他才匆忙回国,落得如此下场。”
高层家属不惜悬赏追凶,赏金为50万欧元,如此高昂的金钱诱惑下,万飞注定寝食难安。丁山一旦将他捅了出去,他的下场,可想而知。
江晚盯着资料出神,脑海中诸多思绪逐渐化为文字,跃然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