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个金童玉女!”
林克压抑着嗓音,用自己听得见的声音独喃着,嘴角抿成一条线,怒火在胸腔中放肆顶撞。
盛玉瓒胸膛被撞,闷哼间听见江晚道歉的声音,失而复得的喜悦,疲惫的身躯犹如打了鸡血,瞬间恢复活力。
“晚晚,真的是你,你没死!”
江晚被他抱住,双手交织在后背,满是胡茬的下巴在她耳边蹭啊蹭,委屈巴巴闷声说道:“我找你找得好辛苦啊,别再离开了。”
“额……”
江晚被他抱住,浑身上下不自在。他嘴里说着暧昧的话语,实际上,江晚才同他见过一次面而已。
她尝试着叫出不太熟悉的名字,迟疑道:“盛玉瓒?”
不急不慢的语调,令人舒服的气息,熟悉的声音,将盛玉瓒隐藏在心底的心思全勾了出来。
“是我,晚晚,我不会再弄丢你了。”
盛玉瓒低眸,嘴唇微动,沉重的呼吸在二人之间萦绕。
灵动的杏眸,高挺不乏秀气的鼻梁,令人惦念的娇唇……盛玉瓒喉头微动,不受控制地弯腰低头,江晚脸上的娇嫩皮肤和可爱绒毛清晰可见。
“晚晚。”
他哑着声音呼唤,犹如千古。
这副场景被楚燕婉瞧见了,自然不会放过离间江晚和林克的机会。
娇艳红唇露出得意讥笑,面上却是做足了功夫:“真是羡慕这对有情人,盛家大少爷寻了多少年,终于得偿所愿。”
说罢觉得不够刺激,扭头看向身后的常生,嘴角勾起一丝弧度,问道:“常生大人,您说呢?”
常生后脊背一凉,看了眼没有反应的老大,大气不敢出。楚燕婉这女人,做事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绝不是省油的灯。
他堂堂地府常生大人,涉略不少人情世故,才不会上当。于是直截了当回道:“楚小姐,抱歉,常生不知……”
“不知?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常生大人以前是盛家下人,当年撮合他俩的人,就有您一份功劳啊。”
楚燕婉打断常生,自负的双臂抱在胸前,如同上帝俯瞰着蝼蚁们的痛苦挣扎。
似乎这地府主人,是她才对。
被“下人”一词刺痛心脏,常生面色瞬间僵住,隐在广袖下的拳头青筋突出。
与盛家人有关这件事,在地府算不得秘密,却是属于他的禁忌,没有人会不知趣,在他面前提及过往。
可偏偏他不能反驳,只能隐忍下来,暗自愤怒。只有一步一步往更高处攀登,才有主宰命运的权利。
楚燕婉时刻关注着林克反应,见他阴沉着脸,心中不免冒酸水,恼怒之下,攻击目标从一个变成两个。
“呵呵,江晚还是老样子,不知廉耻,大庭广众之下,饥渴难耐的样子真是……”
“够了,闭嘴!”
林克薄凉的目光,像一把利刃,精准无疑地插进楚燕婉心口。此时无声胜有声,楚燕婉紧抿着嘴,瞳孔不安地晃动着。
“以后,没有根据之事,休要胡诌。”
林克微扬下巴,盯着失魂落魄的盛玉瓒,犹如拨云见日,心情突然好了不少,眸子微动,逐渐恢复光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