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光,是强健的儿子?
这两个人,除了都姓“强”之外,哪里可看出一丝关联?
更何况,强光不是父母双亡,自小在孤儿院长大,曾经穷困潦倒过吗?
此时所有在场的人,虽然都处于石破天惊的震撼状态,比如:
樱桃口半张,桃花眼圆睁,像是被点了穴道,一动不动静立沙发旁的景画
身子依旧保持倾斜状态,还没来得及走出里屋的江沐晨。
但是,这些都没有一个人反应剧烈。
米小薇不是处于“石头人”状态,而是全身在不自觉地微微发抖。
她已经没有精力,自己的心情了,而是双眼微眯,在强光和强健之间看来看去。
她的眼神里,除了不可思议之外,还有满满的怨气,在喷薄而出。
强光,星月集团副总裁的儿子,那就是个妥妥的富二代啊!
那他一直苦哈哈的生活状态,一直在欺骗她,一直在假装身世可怜,又是为了什么?
在试探她吗?认为她是个嫌贫爱富、水性杨花的人吗?还是,觉得她根本就不配,做他真正身份的女朋友?
不会的!她和他之间,是纯真的爱情,她的信仰,不容许隐瞒。
她的目光,依旧在二人之间转来转去,似乎在寻找一个破绽,用以证明,强光在被迫撒谎。
可是,一个低沉而不怒自威的声音,打破了米小薇的最后一丝幻想。
“小光,儿子,你已经离家这么久,期间我也遵守承诺,从没有私自打扰过你,甚至,连远远看你一眼,都从没有过。
你吵架出走,四年了,这么长时间,气也消了吧?”
原来,强健也有如此卑微而慈祥的一面,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啊!
可是,强光并没有立刻理睬他,而是走向米小薇,拥住了她的肩膀,柔声说道:
“对不起,所有的事都是有原因的,我以后会全部解释清楚,你要相信我。”
说完,又转头看向景画,
“拜托你带着小薇,出去逛一逛,我和父亲有话要谈。”
就在景画立刻点头,揽着米小薇的胳膊,往门口方向走时,强光又对景画诚恳说道:
“她情绪不太好,帮我劝一劝,谢谢了”
里屋的江沐晨见状,也打算跟着一起离开,没想到,却被强光抢先,把门关上了。
这样也好,如果让强健看到了他,也知道了他根本不顾星月的死活,说不定,会去江沐辉那里告黑状的。
再说了,上次开会时,强健还故意刁难他,差点让他在众人面前出丑,进而让江河集团跟着丢脸,他还没有原谅,才不想出去面对强健。
江沐晨一边想着,一边平静了下来,既来之则安之,顺其自然吧!
他刚坐回里屋的原位,正打算听一听,这对匪夷所思的父子,到底会谈些什么,没想到,却事与愿违了。…
外面,景画和米小薇出去的关门声之后,就陷入了无声无息的寂静之中,仿佛刚才的一切都不曾存在过。
时间过了一分又一分,沉默依然照旧。
江沐晨很想出去看看,那对父子,是不是也跟着一起出去了?
可他又怕猜错了,强健那个“封疆老王爷”,他是见一次怵一次,实在不想打照面。
不知道又过了多久,江沐晨看着乐谱,都有点想打瞌睡了,才听到外屋有了声响。
“小光,别参赛了,去bn的专柜活动。”
强健声音里的威严感,已经荡然无存了,只剩下一个老父亲的哀求,
“如果不是这一次情况特殊,正好处于星月发展的节骨眼上,我绝不会强求你的。
再说了,你参加好声音,无非就是为了名利。
如果你想出名,我去找资源捧红你如果你想要钱,我的一切身家都是你的。
你真的没必要参加这种选秀节目,你以为它像表面那样公正,充满所谓正能量吗?它背后的。。。”
“别说了!”强光打断了强健的话,毫不犹豫,也没有一丝留情,坚定说道,
“bn那里,我绝不会去的,在你之前,阳哥已经给我打过电话了,什么ip活动,什么万新的圈套,又是什么争取金鼎级。
我的回答,一直没变。
正因为如此,我的住址,就是他给你的吧?
星月对你们来说,是梦想和生命,但音乐对我来说,也是一样。
你们当然,不会放弃星月的丝毫利益,将心比心,我如何选择,又有什么不可理解的呢?
我既不看中名,也不贪图利,我就想让更多人,听到我的作品,了解我的心声,与我共鸣,懂我情感。
我就算日夜贫困,也无所谓,怎么可能看到你的什么身家?呵呵!”
看到强光的笑意里,竟然带了一丝嘲讽,强健心里大为不爽。
强光和明阳,同样是自小失去母亲的照顾,也算是在同一个屋檐下长大,吃穿住用行,接受的教育,都是类似的。
可是,怎么差别就这样大呢?
明博远的儿子,为了星月,可以放弃自己如日中天的工作,可以忍辱负重,可以忍痛割爱,可以殚精竭虑。
甚至,明阳只要是为了星月的利益,可以牺牲掉自己的一切,这一点,强健丝毫不会怀疑。
然而,他的儿子呢?面前的这个所谓音乐歌手?
星月的发展历程,其实和强光的成长过程,时间线是一致的,星月也是他们一家,安身立命的根本。
然而强光眼里,压根就没有星月的丝毫位置,如此自私自利,又如此油盐不进。
二人又交谈了一段时间,强健一直强忍怒火,好言相劝,而强光是坚定主意,丝毫不改,甚至嘴边一直带着不明笑意。
“你真是无情无义,心硬的像石头一般,绝情至极!”强健终于不再刻意压抑,把不满爆发了出来,
“和你那个生性凉薄的母亲,一模一样!”
知子莫若父,他很明白强光的痛点所在。
果然,强光为自己构建的心理堡垒,瞬间就山摇地动般地坍塌了。
他唇边的笑意僵住,眼睛里开始充满血色,一字一顿地冷冷说道:
“你有什么资格,提起她?
她的死,你是罪魁祸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