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阳特意停车,最重要的原因是回答景画,其次,在这个闷热的午后,乌云已经压阵,倾盆大雨即将来临。
“不好!你也不去!”
明阳说话,从来没有这么霸道和不讲理过,他甚至还补充了一句更强硬的,
“因为,我不允许你去!”
景画抬起秋水般的明眸,直视着他,这种“专断独裁”让她感到舒适万分。
她刚想回答几句违心的话,顺便继续逗一逗他,车外就下起了瓢泼暴雨,“刺啦啦”地拍打着车窗。
这雨下的急,而且没有前奏,一开始就是气势如虹、水流如注,犹如天上有人打翻了江河湖海。
就像此刻的明阳,平日里谦谦君子模样的他,竟然也有说一不二的一面。
“为什么要拒绝呢?”景画问得很认真。
以外面的“水帘”为背景,明阳的剑眉星目,显得更加俊朗,他也同样认真地回答道,
“如果是为了星月,让你去陪饭局,要一个女孩做出牺牲,那么,还要我这个男人,做什么?
就算今天我们没有占据优势,我也有让他就范的资本。
退一万步说,假如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去迎面搏斗的人,也必须是我。”
接下来,明阳的坚毅神色退了一些,取而代之的,是满眼的缱绻之情,
“如果是为了你自己,就更加不能去,你不能去和那个男人,单独吃饭,就算他没有什么恶意。”
景画面上保持镇定,心里却乐开了花,继续进行着“365个为什么”。
“因为,他是一个长得还行,年龄也不算很大,并且对你的外貌,非常欣赏的成年男人。”
明阳的语气,已经由霸道转为了温和,
“他很有威胁性。”
景画实在伪装不下去了,心底怒放的花朵,开到了眉梢眼角,鼓了鼓勇气,大胆地笑道:
“你年龄比他小,长得比他好,你对我欣赏吗?你有威胁性吗?我可是单独和你吃过饭啊!”
恰巧此时,暴雨突然就戛然而止了,天空迅速放晴,一切恢复往常,好像这场雨的到来,都是假象。
明阳也是如此,他看了看车外,并没有正面回答景画的问题,神色也恢复了往常,只是模棱两可地答道:
“这些,你以后都会知道的。”
明阳那日的失常样子,颇为稠密的话语,景画回忆起来,依旧感觉有些不真实,尽管已经足足过去了半个月。
这段时间的企划营销部,是非常忙碌的,每一个人都处于应接不暇的状态。
整个上班时间,无时无刻没有脚步声、接打电话声、打印机声、纸张翻动声、压低的讨论声。。。
属于下班的时间,这里也是灯火通明,时常有需要加班的员工,有时走了一拨,又来一拨,形成了无缝链接。
明阳还特别允许了弹性工作制,只要完成工作任务,可以随时回家休息,以便保持体力,全身心应战。
总之就是一个字,忙!忙!忙!
没有一个人处于闲暇中,没有一个人没有压力,明阳和景画,当然也不例外。
所以,他们除了工作交集外,私下的往来,几乎是销声匿迹了。
因为,没有任何意料之外,an同意了明阳的所有要求,bn会按时入驻,强光的违约金也被取消了。
ip的一系列活动,经过长时间的准备,早已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此刻算是蓄势待发。
随后,活动的开启仪式与bn入驻典礼,是合二为一,同时发布进行的。
这也是明阳,为星月向an争取的另一项权益。
因为bn典礼,真的请来了唐亦雪,前来助阵。
由于星空乱的拍摄一直被关注,时不时地就会上一次热搜,引发全民热议。
做为第一女主角的唐亦雪,名气自然是随着水涨船高,更加爆红。
只等这个电视剧开播,她就可以由准一线,顺利攀升为一线花旦,达到演艺事业巅峰。
唐亦雪做为bn“花泪”系列形象代言人,在舞台上极为卖力。
她除了大方地宣传、接受采访,还接连唱了三首歌曲,将典礼的气氛推向了高潮。
很凑巧,每一首歌都是强光的原创,是他参加“好声音”的比赛作品。
唐亦雪的选择,也从侧面说明了,强光的作品已经传唱度很高,他已从幕后来到了人前,正处于火起来的前夕。
唐亦雪的出现,引得大批人群前来围观,除了她的忠实粉丝之外,还有无数凑热闹的吃瓜群众。
一时间,星月购物中心人山人海。
不仅是典礼所在的一楼,各个楼层上甚至过道里,都挤满了观看的人,摩肩接踵,热闹非凡。
同时,各路媒体也闻风而来,除了传统的电视台、报纸、杂志记者,还有自媒体和网络媒体,甚至还有人在微博上,搞起了直播。
这桩盛事,更是毫无悬念地直接冲上了热搜,一整天都保持着第一名的位置。
随之同时登上热搜的,还有星月的空中花园,新颖的设计、典雅的人文气息,让全国的购物中心都成了陪衬。
星月集团的光辉,一时无两,就像它的标志一样,众星捧月,璀璨光芒、熠熠生辉。
丁洪轩站在总监控室内,看着人头攒动中,活动掀起的一个又一个高潮,不禁一阵感叹。
这个明阳,还真是有两把刷子,明博远虽然寿命不长,却有儿孙福,居然培养出这么优秀的儿子。
丁洪轩一边为星月高兴着,一边又隐隐担忧着。
明阳在企划营销部的地位,会越来越牢,在整个星月的威信,会越来越高,在他心里的威胁感,也会越来越强。
他又看了一眼销售额监控,曲线直接成了直线,高高地扬起了头,仿佛不冲刺成直角,是不会罢休的。
同时ip人数监控,也在急剧增长,这半天的增长数,几乎与以前三个月的总和,相持平。
但是,在ip小组的燕千姿,此刻却急坏了头,她东张西望,像只断了线的风筝一样,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