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
华生有些不解的问。
安德鲁解释道:“我也忘了是几天前,上级通知一旦遇到有这种证件的,不但不能协助调查,而且还要及时通报,不过我记得你……所以赶紧走吧。”
华生怎么可能走,从包里面拿出假证,说:“那这个可以吗?”
“开什么玩笑?法医部就那么几个人,你这个证件根本没用。”
正当两人争论怎么解决的时候,另外一个法医进来了,他看到陌生的华生,疑惑的询问安德鲁:“请问这是……”
华生只感觉身体猛地一紧,他知道情况有些紧急,但是没想到夏洛克这边已经成了警察的特别关照对象。
安德鲁摆摆手,接着说:“这是从医院调过来的实习生,我也才刚刚认识呢。”
另外一个法医是个三十多岁的女人,显然对安德鲁的回答不满意,咄咄逼人的接着问:“医院那边的证明呢?不出示证明的话我只能选择报告上级了。”
安德鲁显然有些慌了神,想要阻止这个女人。
华生也在自己兜里面摸着,渴望找出来什么。
女人见状,冷笑了一声:“拜托,安德鲁,如果这是你的某个亲戚朋友,那我真的太失望了……如此神圣的职业你竟然就这种态度,等着被调职吧。”
“哦,拜托了,琴,别这样。”安德鲁苦苦哀求。
对于他这样的人来说,如果因为这么件事而丢掉工作的话,那一定是这辈子最倒霉的事了。
不过女人可不管这么多,打算转身离开。
就在这个时候,华生拿出了一张破旧的卡片,琴接过手,查看起来:
第六十六步兵旅,约翰·H·华生。
“我是个军医,抱歉,前几年因伤退役,所以……前两天才好,而我的军官朋友推荐我来的这里。”
琴疑惑的看了华生一眼,嘟嘴囔道:“一个军医,弄得清楚法医的事情吗?这样吧,你来看看这具尸体,如果可以的话,我单方面给你通过。”
华生有些疑惑的看了安德鲁一眼,这个男人只是小声的吐槽到:
“从某种角度来说,他是我的上级。”
“好吧,好吧。”
华生耸耸肩,掀开了遮挡尸体的白布。
因为尸体已经碳化严重,所以除了一股焦糊味基本没有恶心的异味。
“简单分析下吧。”琴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华生戴上白色的手套,戴上口罩,几乎整个人都要贴在尸体上了。
“双目紧闭,睫毛仅尖端被烧焦,死者是在生前被烧死的……身体上有创口,应该是手枪子弹造成的……我推测,死者的最终死因是被火火烧死,但是在受到痛苦之前,他几乎已经失去了意识。”
华生用刀轻轻破开尸体,发现尸体的最深处还是有完整的肌理组织。
“一定有助燃剂,不然燃烧程度不至于这么严重……”
华生看到尸体的脸后,脑海里都是之前战争中的画面。
在战火中烧伤的尸体,其实也是这样,或者更残忍的就是被困在碉堡中遭受火焰的炙烤,被人拉出来的时候就真的只是碳了。
一张张战友的脸,在他脑海中浮现。
“说的很不错……是个合格的医生,诶,诶?!”
于是,华生检查尸体的时候,晕倒在了地上。
他的后遗症从来没有好过,只是因为之前有夏洛克的引导加暗示,他才暂时忘记了战争的事情……可是当他看到尸体的时候,才发现自己从来没有忘记战争的残酷。
……
华生从痛苦的回忆中挣扎着醒过来,自己的左右两边分别有两双大眼睛盯着自己,分别是安德鲁和亲。
“你没事吧。”
两人几乎是同时说出口。
……
待到华生颤颤巍巍的起来,才发现自己刚才昏过去了,但因为症状减轻,所以从昏迷中醒过来也不过几分钟,唯一的区别就是大脑深层隐隐发出阵痛。
“低血糖,还没吃早饭呢。”华生挥挥手,肯定不能把战争后遗症的事情讲出去,不然就彻底漏泄了。
过了一会儿,琴扔了一袋甜饼给华生,傲娇的说:“快吃快吃,等会还有活要干呢,实习要有实习的样子。”
接下来的时间,华生除了尸体外,还旁敲侧听地了解死者的信息。
安德鲁不调了解,但是琴就懂得多了,几乎所有内部的消息她都拿到了。
在她的口中,华生听到了一场场风花雪月的故事。
“唉,这个死者,好像是高级探员卡内夫斯基诶。”
在检查第二具尸体的时候,琴很快就辨认出了身份,安德鲁确认后也点头赞同。
“怎么?这个人很有名吗?”
“这倒不是。”琴摇摇头:“只不过关于他的身世,一直都蛮有说法的。”
安德鲁在旁边一直点头,这种问题他这种专心工作的好男人是插不上嘴的,只能在旁边听着华生跟琴在聊天。
不得不说,华生的情商和幽默程度都是一直在线,仅仅聊个天的功夫,就和琴打成了一片。
在琴的满嘴跑火车中,华生大概明白这个名字很长的男人的奇怪之处。
作为一个三年前才进入到警局的人,官位升的飞快,却从来没有人被人举报过贪污受贿,而且他查的案子,大多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一到大案子,尤其是跟钱有关的,就没影的。
虽然琴的语气极其迷惑,但华生现在仍然不觉得这个人会有什么大问题,这些无非是幸存者偏差……而且这样的存在,应该是大多数普通警察的羡慕对象。
“不对啊,这个人……我好像认识。”
安德鲁弱弱的说,却吸引了两人的注意力。
“啊,这个,我想想,好像是在一家博物馆吧,这个人就一直在某个展品前面晃悠,我那天早上来的,结果快关门的时候发现自己东西掉在博物馆里,回去拿,结果这个人还没走,所以我记得比较清楚。”
华生一听到博物馆这句话,瞳孔猛地收缩了一下。
千算万算,还是没有逃脱博物馆的魔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