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能?”代林的笑容愈发灿烂。“你刚刚没听到吗?游戏已经结束,我们现在不是队友了,他是死是活又与我何干?”
“你!”宋媛一时语塞,又不知道怎么反驳他。严格意义上说他们现在已经脱离危险,确实不需要再顾虑其他人,但就这么把杜开义放在这里,她心里还是有些过意不去。
她求助的看向陶酥。
陶酥接收到宋媛的求救信号,没理会代林直奔根本问题——解决杜开义:“先让他睡一觉,明天醒来看看情况吧。”她抬手,魔杖轻轻一点,杜开义就晕了过去。
见对方忽视了自己,代林也没再自讨没趣,嘴角仍旧噙着笑容默默退到一边。
“可是,”宋媛犹豫着,“总不能就这么让他就睡在这里吧。”
现在他们所在的位置是一件十分空旷的六角形大厅,空旷到除了他们,你只能看到墙、地面、天花板,一件多余的东西都没有,甚至连门、窗都没有见到,目之所及只有一片苍白。
“我们自己该怎么办都还不清楚呢,”苗文欣绣眉轻拧,宋媛的圣母已经令她有些厌烦,语气中带着几分不耐“先四处看看找线索。至于杜老板,等我们弄清楚这里到底是怎么回事,再考虑他也来得及。”
“没错,”余思点点头,“如果我们连自己都照顾不好,又何来照顾他人之说。”
这番话算是打了个圆场,即便是宋媛也没找出可以反驳的地方,点点头表示同意。其余众人显然也都如此认为,如贺书顾、代林、洪毅刚等人都已各自活动起来,开始在大厅各处寻找线索。
宋媛、胡改改虽然同意余思的话,但是对于到底该做什么仍旧一头雾水,站在原地愣神。
余思只得推了一下自己的眼镜,继续分析:“刚刚你们应该也听到了,据那个声音所提供的信息,我们现在所在的位置应该是名为‘驿站’的空间,而在这个空间里,我们需要寻找一个名为‘游戏中心’的地方,找到那里应该能解决我们的大部分问题。”
“所以我们现在就是要找这个所谓的‘游戏空间’?”胡改改左右看看,“可是这里连扇门都没有?”
那你到找啊!余思内心疯狂吐槽,但教养不允许他这么做,只得压住性子回答:“我们找找线索。”
“这里。”贺书顾清冷独特的嗓音突然响起。
所有人循声望去,只见他蹲在房间一角,正低头望向地面。
众人聚集过去。
这大厅的地面也是一片不吉利的白,但与墙壁不同的是,地面有些繁复的花纹装饰。贺书顾面前的地面也是如此,众人仔细看了半晌也没看出有什么特别的。
“这里,从我这角度看。”看出了众人的疑惑,他伸出手指点了点地面某处,然后自己起身让出位置。
第一个接替他位置的是代林,他顺着贺书顾所指的方向看去,果然发现了异样。白色地面上原本银灰色花纹中,隐隐约约能看到几个白色的字迹——“游戏中心”。
这几个字,因为同样也是白色,隐藏在一片苍白中只有在特定角度才能勉强辨认出来。也不知贺书顾如何才发现这如此不明显的字迹。
代林以后,所有人都好奇的在那里蹲了一会,都认出了“游戏中心”的字样。
“所以,这里是游戏中心?”问出这个问题的胡改改自己都有些不可置信。
“不知道。”余思摇了摇头,“不过即便这里不是游戏中心,也一定和游戏中心有关。再找找吧。”
废话说完,余思将眼镜扶正,蹲在地面开始在附近继续寻找线索,其他人也都是如此。
唯有宋媛,像是忽然意识到什么,抬头环顾四周,终于发现陶酥的身影,立马屁颠屁颠奔了过去。
陶酥怀中仍旧抱着戚风,正站在他们不久前清醒过来的位置附近,眼神朝着地面正出神,不知道在看着什么。
“在看什么酥酥?”宋媛顺着陶酥的眼神望过去,只看到一片普通的花纹。
怕是和刚刚一样的角度问题,她还努力往陶酥的方向凑了凑,找寻和陶酥一样的位置,上下左右无论怎么看仍旧一无所获。
戚风睁着大眼睛好奇的看着她的模样,在她脑袋凑近时还伸出手来够了一下,可惜它的小短手并没有给他创造这个机会,最后无功而返。它盯着自己毛茸茸的爪子失落半晌。
可能真的只是在发呆,宋媛心中做下最终判断。
“酥酥?”宋媛拽着陶酥的衣袖,想将她的注意力吸引到自己身上。
无果。
她又看向戚风:“帮我叫叫她。”
戚风似懂非懂的将自己的爪子使劲往上伸了伸,似乎是想够到陶酥的脸颊,但还是失败了,倒是成功将宋媛萌的鼻子差点出血。
陶酥依旧毫无反应。
宋媛想了想从自己怀里掏出一直舍不得吃的仅剩的唯一一块芝麻酥,放到了陶酥的鼻子下方晃了晃。
这下,陶酥竟然真的动了,她抬起头来看向宋媛,一只手指向不远处的地面:“这阵法,我好像在哪儿见过。”
宋媛一怔,什么阵法?她怎么没看到什么阵法?
“你是说,这些花纹其实是一种阵法?类似你的那些防御阵?”不知道什么时候凑过来的贺书顾,开口问道。
陶酥看了他一眼,点点头:“我见过的阵法太多了,一时半会儿没办法全部回忆起来。这个阵法,我只记得大概是类似……”她不知道该用什么词来形容,于是挥舞魔杖在空中画出一道口子。
戚风一看熟悉的裂缝出现,自己十分主动的越了进去,裂缝在它的身后自动合上。
“大概跟这个类似吧。”陶酥解释。
“空间魔法?传送能力?”余思猜测。
发现动静的众人此时都已经凑了过来。
陶酥皱眉想了一下,其实她也分不清这些具体都属于什么能力,只是活得太久闲得无聊,有人让她学她便学了。有用的她便用了,没用的埋藏在记忆最深处,可能一辈子再也不会被挖出来。
“大概是吧。”她给了个模棱两可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