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距离考试结束还有半个小时,各考生注意把握时间,答题卡没填的可以填了!”
监考教师看了一下时间,沉声提醒,让得一些还没有开始写作文的考生心里一紧,不敢再耽搁,都抓紧了时间。
云初则是站起来,抄起早就装好的文具,试卷放在桌上,冲着两位监考老师颔首示意后,施施然走了出去。
【我靠,她好快啊!】
看着云初离开的背影,张了张嘴巴,却一个声音都发不出来。低头看眼自己的试卷,作文才写到一半,而且还卡壳了,一下子没了思绪,顿时紧张万分。
而认识云初的,也都习惯了,见她交卷后,第一反应很是淡定:噢!她做完了啊!
监考老师严肃的目光扫过全场,然后背着手,从讲台上下来,手里面拿了一支笔,轻轻放在云初的试卷上,避免她的试卷被风吹落。
云初所在的考场是45考场,在四楼最边上。当她出来后,在楼梯口遇到了云月和一个穿蓝色蓬蓬裙的女孩儿站在一起。
云月一见到她,便跑过来,亲昵地拉住了她的手。
“姐姐,你做得怎么样?”
听见云月的问话,蓬蓬裙女孩儿凑近了几分,对云初满脸的好奇。
“还行吧!”就算觉得自己做得很好,别人问的时候,她总喜欢留三分余地,这是前世的习惯,因为话不能说的太满,容易被打脸。
云月了然,姐姐说的这三个字,就代表了她很有把握,也就放心了。
而蓬蓬裙女孩儿,彻底傻了,是她对“还行吧”这三个字理解有误吗?为什么一个两个的,都喜欢这三个字。
云初和云月的大名,在几个小学之间,人尽皆知。
就算是在不同的学校,有时候她们老师在上课的时候,总要拉学霸出来溜溜,哦不对,是夸夸。
所以云月姐妹俩的名字,整个六年级阶段的学生,甚至低年级的,都知道。
“咳咳,那个学霸,我想问一下这个还行吧三个字,是具体代表了什么?”
假咳一声引起姐妹俩的注意,女孩儿幽幽地问道。
“噢,在我们这里,还行吧三个字,代表了——满分。”
云初坏笑,拉着云月下楼梯。
蓬蓬裙女孩儿脸一僵,整个人已经傻了。
是她不配问。
原来“还行吧”这三个字在学霸那里代表了满分。
枉她还猜测是不是这一次试卷太难,导致学霸都没发挥好。
终究……是她错付了。
“姐姐,你刚刚……”云月扭头看着云初,思考了一阵,欲言又止。
“我刚刚怎么?”云初好奇了,妹妹会说出什么话来。
“有点坏坏的感觉。”
云初等了好久,云月才憋出这几个字来,惹得云初笑出了声,转身对着妹妹,捏着她婴儿肥的小脸蛋。
“姐姐还有更坏的呢!”
云月看着姐姐笑得开怀,她也发自内心的高兴。
总觉得姐姐有了什么变化。
自从姐姐那次生病以来,虽然没有察觉到什么不对劲的,但是总感觉姐姐身上总有一股压抑。
现在这股压抑没有了,取而代之的好像是更加的洒脱,肆意!
“发什么呆呢!”云初捏捏她的脸,把云月从沉思中唤醒。
“姐姐,痛!”云月回过神来,感觉到姐姐的手还在自己脸上作乱,嘟着嘴,目光幽怨地盯着姐姐。
云初松开手,转身,嘴里招呼着云月。
“走了走了,不能在这里逗留了。”
距离结束还有十五分钟的时间,提前出来的考生,不可以在考场周围徘徊和喧哗的,必须在警戒线以外等待。
每个考场陆陆续续出来不少的学生,全都被警卫和老师有序的叫到了警戒线外,认识的和认识的在一起聊着试卷。
【这一次试卷有些超纲,第一题拼音就有拼得来,写不来字的。】
【我也是,那个zhu g我凭感觉填了一个,也不知道对不对。】
【我的古诗就只填对了一个】考生哭丧着脸,手里死死地捏着必备知识手册。
其他人赶紧过来安慰他。
【别担心,这试卷是统一的,难度一样,你填不了的,估计也有好多人填不了。】
考完百态,在这一个展示得淋漓尽致。
有高兴的,失落的,哭泣的,无所谓的。
云初拉着云月,安静站在了人群里,一脸淡然,与热闹的场景格格不入。
随着时间的推移,出来的考生越来越多,有认识云初的都挤了过来。
“云初云初,古诗第二个填什么?”目光期待的问道。
“月出惊山鸟,时鸣春涧中。”
云初随口便来,她的回答,让一部分人松了口气,有些人却顿时懊恼。
“那选择题第四题你选什么?”
“选A,钱塘湖春行是白居易的,不是李白的。”
【完了,又丢了两分。】有人拍了一下脑袋,脸色顿时有些难看。
后面渐渐有人识趣地不再和云初对答案了,越对越受打击。
“那学霸,你觉得这一次语文试卷难不难?”
云初瞥了一眼问话的男孩儿,这个人她认识,二班的。
“你这不废话吗?这种难度的试卷,只难得住我们这些学渣,难不住学霸。”
云初还没说话,另一个二班的便拍了问话男孩儿的肩膀,一副看智障的眼神看着他。
云初淡然一笑,“其实这语文试卷,如果你们认真去看自己的笔记的话,至少能得七十以上的分数,至于作文,我说过,多套用一些古诗词,或者是名言名句,再加上自己的观点,言之有理,就不会得低分。”
她话说完,那个男孩儿便羞愧的低下头,很显然,他就是没认真去看云初当初让做的笔记。
就在这时,结束铃声响起来,考生汇聚在铁门口,等待着开门。
外面的家长们翘首以盼,在一群娃娃里寻找自家的孩子。
门开了,云初拉着云月往后走了一些,让大部队先走。
云奶奶步履蹒跚,被人们给挤来挤去的,最后只能往后退,不挨着人群。
她一个老太太,哪里挤的过这些年轻人。
她伸长了头,浑浊的目光在人群里扫过,没看到孙女儿,心里没来由的着急。
这边,足足二十分钟过去,人群才散得差不多,云初姐妹俩这才走出来。
走到校门口,一眼就看到等待姐妹俩的奶奶,两人小跑过去,一左一右拉着奶奶的手,乖巧懂事的喊着。
“奶奶,您等多久了?”云月仰着头,亲昵地问道。
“我啊,也才来一会儿,在家无聊,到处走走。听到铃声,我就过来了。”奶奶慈爱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