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着,洞窟里的声音似乎预感到危险的存在,变得有些急躁。
急促的声音,再一次密密麻麻的响起。
闷油瓶咬了咬牙,正准备用刀划开自己的手臂。
陈玄瞬间挡在他面前,睁开双眼望向黑暗的彼方,轻声念道:
“一刀流居合·狮子歌歌!”
白光一闪。
刀已入鞘。
闷油瓶有些震撼地望向半空中。
空气....
空气被撕裂了!
声音...声音也没有了。
这是什么刀法?!
吞了吞口水。
声音有些干涩:
“好强...”
一时间,众人猩红的双眼瞬间消退。
吴邪软绵绵的瘫倒在船舱里,吴三爷长长的出了一口气,抹了抹汗。
大奎、潘子也都躺在船板。
四周寂静无声。
“好家伙,陈小子,你这刀...”
吴三爷半坐在船舱侧边,眼神惊诧的问道。
陈玄挠了挠头,笑笑说道:
“师傅教的,我练的还不是很熟。”
这还不是很熟?
旁边的闷油瓶直翻白眼。
还不是很熟就有这么强的威力,练熟了那还得了?
吴邪等人悠悠转醒,挠了挠头,有些搞不清状况。
大奎更是一惊一乍的,缩在船舱不敢出来。
“已经没事儿了,都搞定了。”
吴三爷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
大奎这家伙怎么胆子越来越小了?!
白长这么大的个子。
大奎这才小心翼翼的从船舱里走出来。
“河神走了?”
陈玄摇了摇头。
“并没有什么河神。”
大奎不相信:“怎么可能没河神?
可别这样说话呀,陈小子,万一被河神听见,咱们又得遭殃。”
陈玄有些无奈。
“真的没有河神,要有河神,咱不早死了。”
“那不是河神是啥玩意儿?那种叫声我感觉我脑海里都是那个声音。”
陈玄还没说什么。
闷油瓶直接伸础两根手指,仔细的从船边望着水面。
众人被他的动作吸引过去。
吴邪惊讶地盯着闷油瓶的两根手指,向吴三爷靠了靠,低声问道。
“三叔,这人的手指怎么跟我们都不一样?”
陈玄挑了挑眉毛,眯着眼睛同样看了过去。
“古代有一官职名为发丘中郎将,自小选拔,用密法修炼二指,
练成之后这两根手指,力大无穷敲土搬砖,恍若端水,
而且极其敏感,吹丝立觉,破解各种细小机关。”
吴三爷语气中带着几分感慨。
“想不到我竟然还能见到发丘二指。”
发丘中郎将、摸金校尉,搬山道人、卸岭力士是倒斗四大派。
其中最为神秘的便是搬山道人,起源于先秦,独来独往战力彪悍。
卸岭力士多聚集而出,为首者被称为总把头,呼啸而聚,大多通晓庄稼把式,被称为力士。
而最为正规的发丘中郎将和摸金校尉,同属一脉,官职源于曹孟德。
发丘中郎将,配有发丘印,写天官赐福,百无禁忌,号称由此印在手,鬼神皆避。
可后来逐渐沦落在历史的长河里,不复存于世!
摸金校尉和发丘中郎将的手段几乎相同,两者都有正规的传承,有鸡鸣不摸金灯灭的讲究。
现在除了摸金校尉还有些活跃,其他三门几乎无后人现身江湖。
而行当中的四门,也逐渐划分为南北两派。
南派惯用洛阳铲,分金定穴,较为宽松,手段也很粗暴,并不忌讳生死。
遇到墓穴一拥而,将墓中财物洗劫一空,又被称为土夫子。
北派就比较讲规矩了,干活比较细致,目标也更明确,找几件值钱的就溜了。
两方人马也经常争个不休。
吴家正属于比较讲规矩的南派。
正此时。
陈玄的目光注视下。
闷油瓶指如疾风,势如闪电。
猛的往水下一戳,迅速收回。
手中已经多了一团黑乎乎的影子。
往地一甩。
众人这才看清这玩意儿的真实面貌。
“这是什么东西?”
吴邪捂着鼻子,有些恶嫌。
“这是龙虱吗?!”潘子有些惊讶。
潘子、大奎两个都是经常跟着吴三爷走南闯北的老伙计了。
下洞跟吃饭似的。
见这东西自然是觉得熟悉。
“样子有些不对。”
吴邪仔细的看了两眼,皱着眉头说道。
“不,这是尸蟞!”陈玄解释道。
“这玩意是尸蟞?尸蟞的块头有这么大吗?”
潘子有些不相信,疑惑说道。
“这的确是尸蟞。”吴三省肯定说道。
普通尸鳖以尸体为食,形状恐怖,知觉十分敏感,尤其是对人血极其贪婪。
像块头这么大的尸蟞,吴三省还真没见过。
看着都有些吓人。
这尸蟞后尾巴又细又长,似乎卷着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