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宿主务必追回任务目标昧下的赃款,否则将受到处罚!】
宋初没有理会这道机械音,而是用看死人的目光看着地三人,“是鸿远派来的?”
唐妺惊讶,“你知道?”
宋初抿唇,“之前听宋洋说你和那个作秀节目的人结了仇,我就调查了一下。”
唐妺眼睫微动,“嗯,是有这么回事。”
宋初明知故问:“你想怎么处理?”
唐妺勾唇一笑,“自然是将计就计咯,她不是想让我崩溃?我倒是也想看看她崩溃起来是什么样子的。”
【请宿主执行任务,否则将受到处罚,倒计时三秒,三,二,一……任务失败,请接受处罚!】
宋初压根就不放在心,不就是一点处罚,他有什么不能接受的。
唐妺道:“走吧,既然戏台搭好了,那我们就去看看热闹。”
那里还有酬劳等着她呢。
宋初自然没有二话,他跟在唐妺身后静等着惩罚到来。
【惩罚结束,此次只是小惩,若是宿主不能完成好任务,惩罚力度会进一步加大,望心!】
宋初皱眉,没明白是怎么回事就见前方刚走到车门前的唐妺犹如被抽了魂,整个人软趴趴的倒下。
他心头猛地一跳,大手一揽,在对方未倒在地的那一刻将其接住。
“妺宝,妺宝?”见她没有动静,宋初大喝:“宋洋,开车,去医院!”
宋洋也是心头一跳,他以为唐妺没有受伤,却原来是受了内伤么?
一步不敢停,宋洋打开车门让两人坐去,他开着车就朝着医院疾驰而去。
三名黑衣人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但见人走了,心里都松了一口气,没人顾及他们好,这算是运气好得救了。
刚这么想着,就见又一辆车停下,几名浑身气势比他们更厉害压得他们喘不过气来的西装男人从车下来,而后看向三人,“就是他们三个,抓起来先带走。”
医院,医生正在给唐妺做检查,宋初一身嗜血杀气等候在医院走廊,骇的过路的医生病人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宋洋也是从没见过宋初这么肃杀的一幕,心肝也有些发颤,他挂了电话还是走了过来,“爷,那三人都被控制起来了。”
宋初目光直直地看着检查室门口,身体一动不动,说出的话却冰凉刺骨:“给我先断他们一手一腿!”
宋洋不敢多嘴,麻溜跑去传达命令,心里却在祈祷让唐小姐赶紧醒来吧,这样的爷太太太可怕了。
曾经他们即便是闯荡枪林弹雨,他们爷那也是嘴角挂着笑容气死人不偿命的,哪有现在这样一张脸如同被寒冰冻住一般冷的没有半点表情。
这也让他更清楚地意识到唐妺对于他家爷的重要性了。
终于,检查室的门开了,一名女医生走出来道:“病人身没有受伤的地方,也没有你们所说的内伤,她的身体很健康。”
宋初不信,“健康怎么会突然晕倒?”
女医生也有些怵宋初身的气势,但对自己的职业也负责,闻言便道:“我们检查了一下,发现她的情况很像是睡着了,她的脑电波很平稳,和人睡着时的情况是一样的。不过我还是建议你们先住院观察,有情况我们可以及时处理。”
看着被推出来依旧没有意识的唐妺,宋初身的冷意愈发浓郁。
进到病房之后,他才在脑海中召唤系统。
“系统,滚出来!!!”
【系统在,请问宿主有什么吩咐?】
“她为什么会晕倒?是不是和你所谓的惩罚有关?!”
没有伤口,没有内伤,脑电波平稳,而系统所说的处罚,他到现在也没有感觉到,他不得不怀疑到系统身。
机械音回答【系统猜测是的。】
宋初的声音带了杀意:“谁允许你将惩罚用在她身的!”
【报告宿主,这不是系统的锅哦,系统只执行惩罚系统,至于惩罚的对象具体是谁,系统也不知道的呢。】
“改了!”
【抱歉宿主,系统没有权限!】
“也就是说,以后但凡我不完成任务,受到惩罚的人就会是她?”
【以今日的情况来看,是这样的没错哦。】
宋初紧抿着唇瓣看着病床少了平日活力的唐妺,眸光有些复杂。
“这一次的惩罚是什么?”
【昏迷半小时哦宿主。】
宋初稍微放下了些心,而后又才察觉出不对,“你现在说话的语气与之前不同!”
【报告宿主,人家昨晚升级了哟。】
宋初抓住了重点,“惩罚系统昨晚出来的?”
【是的宿主,鉴于之前宿主的懈怠,为了帮助宿主更好的完成任务,本系统特意增添了惩罚系统,致力于帮助宿主成功完成任务!】
宋初不知道是该气还是该笑,若是最开始,他巴不得有惩罚系统的存在,没想到反而在他找到她之后,愿意将时间都花在这个世界之后,却突然出来这样一个功能。
那么这个功能的出现是偶然还是必然呢?对他们来说到底是好还是坏?
不过他没有继续思考下去,因为唐妺醒了。
他身的冷意顷刻间散去,不留一丝一毫。
走过去将唐妺扶起来,“你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唐妺摇头,看着他的目光却有些复杂。
被她的目光看得一突,宋初忙问:“怎么了?”
“没事。”唐妺从床起来道:“说好了要去看戏,这会儿几点了?”
“已经半个小时过去了,你别急,人都在那里,你想看戏,什么时候都可以。”
唐妺平淡的哦了一声,“那现在就去吧。”
这回轮到宋初复杂地看着她了,“你……就不关心自己为什么会晕倒吗?”
唐妺悠悠回头看着她,声音淡淡:“我问了你会说么?”
宋初垂下了眸子,两手紧握成拳,“对不起。”
“这话就不用说了。”她回头朝门外走。
看着她没什么情绪的转身就走,宋初心颤了颤,挪不动步子,这一回,他又离她更远了吧!
走到门口,唐妺停下脚步扭头疑惑地看着他:“你在那里纠结什么呢?再不赶紧去,戏都看不到热乎的。”
这天色眼看就黑了,那边估计就要行动了,再耽误下去,去了黄花菜都凉了,她还怎么看戏?
宋初猛然抬头,那双惑人的凤眸此刻呆呆地看着前方那道倩影,“你,不生我气?”
唐妺只扔给他一个白眼,懒得理他,这人怕不是有病,还是受虐狂。
宋初脸却蓦然绽放出笑容,如雨过天晴,若冬日暖阳。
他大步追去,眼尾眉梢都带着笑意,“我们现在就去,一定让你看戏看爽了。”
唐妺眉眼也弯了弯,两人并肩朝医院门口走去。
还不忘给宋洋扔下一句话:“去办出院手续。”
宋洋目瞪口呆地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唐小姐什么事都没有这就算了,他家爷……
方才还满身杀气,恨不得用眼神杀人的煞神此刻怎么就变成了温润如玉的君子了呢?
这两个极端的变化是不是有些太吓人了?
而且看他家爷那股子腻歪劲儿,简直恨不能化成一汪春水将唐小姐给包裹起来,简直比煞神还吓人好吗?
看来不仅是唐小姐在他家爷心里的地位重要,也只有她才能制得住他们家这尊大佛啊!
看到这一幕之后,宋洋在心里下了决定,就算唐小姐的家世配不宋家,就冲她在他家爷心目中的地位以及她能压住宋初这一点,在他心里,这就是他们宋家未来的当家主母!
被主人宠着的人,他们这些下属就更得敬着!
唐妺看着旁边仿佛浑身下都在叫嚣着雀跃,那张脸一直洋溢着开心的男人忍不住开口:“你能不能变得正常一点?”
宋初瞬间收敛,恢复正常,但眼角眉梢的笑意却一点没散,却又乖乖听话,“好。”
唐妺心里叹了口气,却也没有再说什么了。
她之前虽然昏倒,但意识却清醒着,她能感觉到对方对她的保护,能听到对方焦急的声音,也记得对方是如何抱着她往医院里狂奔。
她对他的怀疑依旧保持,却不会去怀疑对方会伤害她了,有的东西可以假装,但有的东西却无法,比如那颗剧烈跳动着的心脏以及那道嗓音里藏着的颤抖。
坐车,宋初正想说话,机械音又响起,如往常不同,宋初顿时浑身僵硬,将注意力都放在了机械音。
唐妺正看着窗外,也没有察觉。
“咳咳,”宋初轻咳两声,“我之前看你拿着手机在那里……”
唐妺立即警惕地看着他,“你想说什么?”
她以为这事情算是糊弄过去了,没想到这人居然还翻旧账!
宋初无辜,他也不想,但机械音提醒他了,要让唐妺将钱交出来,否则又将被惩罚。
之前那样的情况,他不想再出现了,只能硬着头皮硬起心来了。
“唔,我是想说,那些人都不是好人,他们手的钱都是赃款,你知道的,将他们抓起来后,那些赃款是要追根究源而后交国家的。”
唐妺打算装糊涂瞒过去,将脸侧到一边,“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手机已经被警方拿到了手,面的转账记录也会被查的,若是发现可疑账户,会被达成转移财产的同伙……而且,那些钱里也有很多是受害者的……”
“好了好了,你别说了,我交还不行?”
再让他继续说下去,唐妺都要怀疑她自己就是个十恶不赦的大恶人了。
平白损失那么多钱,唐妺觉得肉疼的心肝都在颤抖,也更不想搭理这个屡屡坏人好事的家伙。
宋初无奈地笑笑,好歹任务是完成了,他转移话题对唐妺道:“那边已经被控制起来了,我们现在就可以过去。”
唐妺撇撇嘴,但钱没了戏不能不看,只好道:“那就去看看。”
一处破烂尾楼中,鞠梦薇迟迟没有等到手下带着人回来,又打了几通电话去催,但打出去的电话都没有人接听。
她沉下了脸,估摸着是出了什么意外,想到什么,她又吩咐手下直接去创造营掳人。
反正这种事不是第一次,就算那两人不离群又如何,只要她想,有的是办法。
然而没多久,只听砰地一声,一个人横着飞到了她的面前。
鞠梦薇朝着楼梯方向看去,就见一行穿着制服的人杀气腾腾的走了进来。
那身制服鞠梦薇不认识是哪一路的,但这些人的气势比她在父亲那里看到的保镖气势还要惊人。
鞠梦薇有些腿软,但还是故作镇定地质问:“你们是谁?”
然而没有人搭理她,一道冷的嗓音吩咐:“将他们带过来!”
下一刻,几名黑衣男子被人如同死狗一般拎着扔到了鞠梦薇的面前。
那几人正是之前她派出去绑架孟诗然和方言的人。
前后不过几分钟的时间,这些人居然就被抓了回来。
鞠梦薇心里有些慌,她知道自己这次怕是踢到了铁板。
是谁?
是孟诗然还是方言?
想起那几通打不通的电话,她脑海中浮现了她最不愿意接受的想法。
“你们,是谁派来的?你们想做什么?”
带头的人依旧不理她,只吩咐手下:“将他们围起来看好了,等爷过来处理。”
而后那行人将房间里还能动弹的黑衣人全部制住,又将门窗全部看守起来。
虽然没有对鞠梦薇做什么,但她还是从这些人中察觉到了浓重的危机感。
这些人是要等背后的人过来对付她!
她想要打电话,却听领头那人笑道:“鞠小姐,我想你的父亲现在绝对不想接到你的电话。”
她惊愣住了,“你,你知道我是谁还敢囚禁我?”
而后她才又反应过来什么,“我父亲,你什么意思,我父亲怎么了?”
领头人不说话了,对付这种人,就是要让她先受尽煎熬。
她不死心地打电话过去,结果却只听到冰冷的女声。
唐妺到的时候,鞠梦薇正在房间里来回转圈,神色焦急,甚至痛骂出声。
但房间里的人却没有一个人搭理她,任由她像个疯子。
见这情况她靠着只刷了层沙浆的墙面挑挑眉,“这是来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