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定给你缝呢。”苏香薷冲孙女保证着道。
“哦。”
到了茶馆门口没让俩姐妹下来,苏香薷和小元两个人跑来跑去的将二十锅蛋糕搬了进去。
结了钱后便又按照小本子上面的地址赶去王府和李府。
牛车刚到门口,守门的就下来挥手赶人,苏香薷说明了来意后才半信半疑的说要进去禀报。
三人在李府门口等了会儿,最旁边的小侧门打开了,从里面出来一名小丫鬟。
手里拿了个钱袋子就站门口那喊:“哎,那老大娘,你可是送蛋糕的?”
“是。”苏香薷忙从白初冬手里抱过蛋糕小心翼翼的走了过去。
小丫鬟见苏香薷土不啦叽的样子忙后退一步用手帕挡在脸上,皱眉说:“打开让我看看。”
苏香薷连忙叫了白初冬过来打开盖子,一脸笑容的说:“小姑娘,你瞧瞧,多好看啊。”
小丫鬟瞧了一眼后将钱袋子递了过去,“这是尾银。”说完就从苏香薷手里拿过蛋糕。
苏香薷连忙道慢些,可别拿坏了。
小丫鬟杏眼一瞪,“我怎么会拿坏了?”说完就扭腰进了小侧门里。
白初冬见看不惯小丫鬟的作态,忍不住抱怨了一句:“什么人啊!”
“说啥玩意呢?”苏香薷不高兴的拍了下大孙女的后脑勺,拉着她走了。
下一家是王府,苏香薷说明来意后,守门的老大爷直接拿出尾银给了她,说这是大管家交代他给的。
两袋沉甸甸的银子在怀,苏香薷摸了摸腰间钱袋,整个人脸上喜气洋洋的,大手一挥说去铺子扯布买棉花做冬衣!
与此同时,家里这边已经忙活开了,青砖地经过白初夏半天的微火烘烤已经干透透了。
白益涵和白孝夜在外面和泥,白孝来和叶笙在蛋糕房里面用剩余的青砖垒土窑。
白初夏帮不上啥忙,就在旁边看着,他们稀泥用完了就出去再拎一桶进来。
“闺女,给爹倒碗水。”白孝来抬起胳膊抹了把汗。
白初夏赶紧去倒了两碗水递给屋里的两人,等他们喝完又倒了两碗给屋外和泥的。
方清清趁着不冷不热的天气将绣棚搬了出来坐在院子里绣。
山水图已经完成一半了,方清清就眯着眼绣一会,再抬头瞅瞅蛋糕房。
镇上这,苏香薷大手一挥,掏出自己那份银给家里头置办布,女娃们上次买过布,这次就不买了,两个宝又是小孩子不懂美丑,个头蹿得还高,买点颜色卖不出去的棉布穿穿就行。
再问棉花价格,老太太被吓了一跳,咋那么贵呢,陈棉花都得十五文半斤,这得赶上糖价了。
“老太太,再不买以后可买不着了。”掌柜好心的劝了一句。
“为啥啊?”苏香薷好奇,这陈棉还能买不着?她可不信。
谁料掌柜的小声套在她耳朵边说:“今年新棉都被军营里征用了,这陈棉可不就紧俏了。”
苏香薷一听回想起之前衙门里头那些当官的说会征民夫,心里头发慌了。
“给我拿六斤棉!”苏香薷咬咬牙说,这冬天可不能让家里娃们遭罪。
“你这有没有现成被胎啊?”苏香薷又问。
白初冬连忙阻止她,“奶,买这么多干啥?这还没入冬呢。”
“早买早好。”苏香薷交了棉花钱就让孙女拿车上去了。
掌柜从库房拿出被胎,“去年刚弹的,一百文一床。”
苏香薷摸了摸被胎棉,“你这前年弹的吧?”
“哈哈。”掌柜被道出真相有些尴尬,只好说:“九十文一床。”
苏香薷立马还价,“七十文,我要八床被胎。”
“老太太你家多少人啊?”掌柜忍不住问了一句。
“儿子多,都在家呢。”苏香薷解释道。
八床被胎花了老太太半两多银子,可把她给心疼坏了,但看到车上缩在棉花被胎中的俩孙女,心里面又有了安全感。
“奶,买这么多干啥?”白初冬无奈的问,她奶也太能买了。
“快坐好了,我带你们回去。”苏香薷拿起鞭子爬上牛车,一屁股坐在了软乎乎的被胎上。
回家路上不管牛车咋颠法,屁股都没疼过倒是俩姐妹热的满头是汗。
牛车才刚到村口,在玩蚂蚁的两个宝眼尖的瞅到苏香薷。
小福宝一路小跑着喊:“我奶买一车棉花回来啦!”
惹的苏香薷在后面直叨叨这娃喊个啥劲,让别人全听见了!
村里人听见娃们的喊声探出脑袋去看,王大娘瞅了眼牛车,眼里都是羡慕。
“老姐姐,这么快就窝冬啦!”
“这么多棉花多少钱啊?”有个精瘦的黄嫂子在门口一边编扫帚一边问。
“人家不要的陈棉。”苏香薷笑呵呵的回应,忙指挥家里人把棉花卸下来。
“哪家的啊?便宜不?”黄嫂子追到门口问,一看吓了一跳,“被胎这么多呢?”
“就打路口那买的,忘记哪家了。”苏香薷含糊的说了一句。
“哦。”黄嫂子羡慕的看了眼整床的被胎,啥时候她家才能盖上这么老厚的冬被。
“哎,她黄嫂。”苏香薷没忍住追了上去,“你要有空就快去买棉吧,不然过几天连陈棉都没了。”
黄嫂懵了,拉住老太太的胳膊问原因。
苏香薷可是读过书的小姐,她咋可能说出原因,这要是有官来查,肯定治她个散播谣言的罪名。
“你要有空就去吧,再给我家留个扫帚啊!”
“哎哎。”黄嫂点点头,赶紧的回了家里翻钱。
堂屋里头,苏香薷召来家里大人们,跟大伙说了今天的事和那天衙役说的事。
李莲花慌了,拉着白孝夜的胳膊抹泪,“娘,我家三个娃呢,不能让我男人去啊。”
“哭啥哭!”苏香薷一个鞋底子飞过去,“还没到那时候呢,哪晓得真假!”
“你们把嘴捂严实点,不要外去说晓得吧!”白益涵连忙叮嘱他们。
“行了,有空就做点冬衣,眼瞅着就冷了。”苏香薷看着李莲花说,心里后悔,最让人不放心的就是这大儿媳,早知道刚才不让她进来的!
几个人各散了去,方清清回了房间里跟闺女说了这事,不晓得咋个办才好。
白初夏安慰着老母亲:“我问问白谨是不是真有这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