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国文又跟着那辆车到了高阳家楼下。
当时真的想一鼓作气上去打死那个死丫头,我给你钱就是叫你去挖你亲妹妹的墙角的?
准备推车门,高桥下班回来了,站在楼下喊高阳:“高阳”
高秀宁推开窗户探出头:“怎么了?”
“姑,让高阳下来搭把手。”
李凤兰给高秀宁带的各种晾干的山菜还有自家晾晒的菜。
他姑爱吃大米花,他妈又找崩爆米花的给崩了两锅,那玩意它不重但占地方啊。
高秀宁嘴里碎碎念:“肯定是你舅妈又给带东西了,都说让他们留着吃”
说是这么说,可说的时候嘴角控制不住上扬。
高秀宁干活一条手臂肯定比不上两条的,过去一起住着难免李凤兰就多干一些,也一起住那么多年晓得大姑姐喜欢吃什么,她又不是那种吝啬的个性。
“我下去拿。”
“你打住!”高秀宁连忙去门口穿鞋:“你就少干点活,小心胳膊扯来扯去留下病根了。”
她也没见过一个人就扯了一下胳膊一个多星期不见好的。
麻溜开着门就下去了。
高桥把那两袋子的大米花递给他姑:“你就拿这个。”
“怎么崩这么多的大米花?”高秀宁一愣。
她就爱吃能吃多少啊?
“我妈说你上次回去念叨说想换个大米花的枕头,她就顺便给崩了。”
高秀宁伸手去接高桥手里的菜干,高桥没给。
那东西重。
“你这孩子,给我点我拎。”
“我能拎动。”高桥迈开步子就跑了上去。
“高桥,对象看怎么样了啊?”
崔国文降下车窗,让外面的风吹了进来,吹了吹他又冷静了下来。
启动车子离开了高阳家。
回了一趟自己家。
这事儿他不能和袁安说。
姐妹俩抢一个男人,这讲出去好说不好听。
而且。
反正是先回了家。
对父母说了。
崔奶奶拍大腿,她说什么来着?
她就说有一种熟悉的气息。
“她以前也不长这样啊,怎么变了一个人似的?也没听说二十来岁模样还能有这么大的变化。”
实在是整容在现在根本不流行。
谁要真的动个脸,那你得长得多难看啊。
齐州人不好这个,打出娘胎就没有姑娘不美!
有点小缺陷那也不叫个啥,反正自信美。
齐州满大街也真的漂亮姑娘满地都是,脸是爹妈给的,动爹妈给的东西那不是作假嘛。
“整容了。”
崔奶奶没好气道:“她以为她弄了脸别人就不认识她了?干过的那些破事儿就没人知道了?她不用脑子想想,人家那样的家庭挑不挑她?一个大学都没读过,就一个高化和人大学生能聊到一起去?两个人坐在一起除了谈吃谈喝还能聊什么?你怎么当时不直接下车淬死她呢,就学会这些不要脸的下作手段了。”
崔爷爷叹口气。
他觉得这种事情他插不了手。
再说就算高阳那孩子做什么了,有因必有果。
崔国文去说?
不说还好点,你越是说孩子越是恨你。
从小到大就应该管一管,打听问一问,哪有像他儿子这样躲着避着不见的。
可怜是孩子啊!
背着手走人了。
屋子里那母子俩,崔奶奶一眼一眼看过来,问:“你和袁安说了?”
“还没说呢。”
崔国文一脸苦恼:“我当初那钱就不应该给她!给了她反倒是让她作妖了。”
没有那钱,高阳拿什么整容。
这个死丫头!
崔奶奶脸色有些不自在。
那钱她是私吞了,但也没分给其他人,想着等崔莹结婚她再掏出来。
到时候脸面上有光,儿子的钱也不会白扔。
眼下如果国文找上门,那岂不是都穿帮了?
“她从小跟着她妈,她妈灌输什么她就听什么,对你恨都来不及呢,以后别给了。我做奶奶的不是瞧不起她,就她那个家庭压根没戏,人家连崔莹都看不上了,她能行吗?看见好的就想往自己怀里划拉,可惜那根本不属于你的。”
人不能和命争。
你高阳的命不配嫁到那样的人家去。
“你也别管她,人家也就是和她逗逗闷子,还能真的?”崔奶奶轻轻嗤笑一声。
崔国文皱眉:“让应家知道我们是什么关系,以后崔莹也没戏。”
万一她就闯到应家去呢?
到时候应家一见,这成什么了?
“我明天找她不在家的时候,去见一下高秀宁。”
崔奶奶见状这肯定拦不住的,一旦两个人见了面
轻轻叹息,说道:“有件事我得和你说下,当初那钱你让我送去,我上门了可叫人撵出来了,钱就在银行里放着呢,这个钱你也别说你妈我贪污了”
“妈你这”崔国文发了一通脾气。
崔奶奶也不怕对面的儿子喷火。
反正她就是不愿意崔家和姓高的有过多的接触。
同不同意她也那么干了。
好好的钱,可不能给那些狼心狗肺的人。
崔国文数落了母亲两句,崔奶奶从铁盒子里拿出来卷烟纸卷了一根烟,她的态度就是,你说任你说。
她不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