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国文有点憋屈。
想要和江晓凤讲些什么解释一下,但现在又不好人家没问自顾自解释。
可不解释,那
误会怎么办?
这会耽误崔莹未来的。
眼神微微黯淡下来。
“今天真是麻烦你了。”
“这是我工作。”江晓凤快人快语。
她不是谁的朋友就帮谁解决问题,正好今天是她值班,也是正好叫她碰上这样的事情而已。
“我和应兄已经谈过了两孩子的婚事,红杰的意思还是让他们先登记。”崔国文觉得自己还是应该讲出来。
反正江晓凤晚上下班回到家也会知道这个消息的。
江晓凤忍不住看了崔国文一眼,但还是忍住了即将出口的话。
应渊和崔莹之间,不可能有以后的!
绝不可能!
崔莹就是再好,敢砸了应渊的宿舍,这个女孩子就彻底不行了!
“快回去吧。”
高秀宁因为打架斗殴自己都没去八卦出摊。
闹到现在还营什么业?
和高桥走回家的,一边走一边骂。
“真是欺负我一个女人带着孩子了外面的人不来欺负他崔国文跑门上来欺负我!我就应该砍死他我给他偿命去”
高阳的小胆儿就随了高秀宁。
其实高秀宁真的不敢杀人。
杀人犯法会被枪毙的,她哪里敢做这样不要命的事情,可凡事都有例外。
今天的例外就是,如果不是崔国文力气大她就真的要剁了崔国文。
“那个畜生!口口声声不欠阳阳的,阳阳的脸不是因为他?你有两个孩子你可以放弃其中一个,我呢?我就这么一个孩子啊”
“姑,这种人打他就对了。”
高桥没什么惧怕的。
说互殴就互殴,他落不到好那崔国文也没个好儿。
大家一起蹲监狱,一起留案底。
他有啥吃亏的!
高秀宁很快回过神:“和那样的人置气没必要。”
大春儿死了,又让高桥因为这事儿留案底?
那高秀宁还做不做人了?可着弟弟家的孩子祸害,高桥一旦留案底以后说媳妇儿养孩子影不影响后代?
不能那么干。
打过就算了。
不能理那种畜生。
家里发生的事儿,高秀宁不讲,高阳哪里会晓得。
中饭是和应渊一起去的医院。
医生也是纳闷,就没见过这种伤病,一直不好?
“片子也拍过了,根本没有问题,只是扭伤也这么多天了完全不见好”医生的视线落在高阳的身上。
除非是病人自己的问题。
高阳心里还觉得自己倒霉呢。
她钱也花了,伤就是不好,就是个小扭伤为啥好不彻底?
“她抬胳膊的时候会有咯噔咯噔的响声。”
医生也纳闷。
“你睡觉的枕头高矮?”
“就普通的枕头,我妈用稻壳装的。”
“你回去以后换成结实的枕头试试看,你这种病情我也从没遇上过。”
高阳拉起来外套,拿着包跟着应渊出了医生办公室,他走了两步一停:“你等我下。”
应渊去找院长了。
求过一次人,但那次不是说高阳的伤没事儿,但一直不好他只能再去求第二次。
院长办公室,老头儿也是看了挺久,就问了一句:“你起床的时候觉得肩膀疼吗?睡醒的第一感觉。”
“疼。”
“是疼还是麻或者是胀。”
“可能是胀麻疼?”她看了应渊一眼说道,她分不出来这三者不舒服有什么不一样的。
她个人的感觉就都有。
“今天回去你看看睡醒的时候肩膀有没有睡到枕头上,有些时候是睡觉姿势不固定造成的。”
高阳:
院长对着应渊笑笑:“你爷爷最近身体还行吗?”
“还行。”
“打算什么时候结婚?”
应渊闹了一个脸红。
他和谁结婚呀。
似乎走到哪里,遇到熟人被问的都是这个问题。
“谢谢您。”
两个人就在医院的附近找了家小饭馆要了两碗面。
两碗面端出来的时候都洒了辣椒。
是的,点菜的时候人家根本没有问吃不吃辣。
应渊他不吃辣。
一点点的辣都不能吃。
高阳晓得。
她和他吃过两回饭就看出来了。
“这家的辣椒炸得挺香,你那个要不要给我?我记得你好像不吃辣的。”
应渊身体有一丝丝的僵硬。
他喜甜不喜辣,但是他全家都吃辣的,所以做菜方面很多时候无辣不欢。
从没有人注意过他喜欢吃什么。
轻声道:“反正是干净的,给你吧。”
高阳拿着筷子:“这是干净的啊。”
伸到他的碗里把洒在面上头的辣椒都取了过来放到自己的碗里,来回几次。
“这家的辣椒真的挺香的。”她又说了一句。
应渊不小心吃到了一点点的辣椒,他呛得有些难受但还是吞下去了,胡乱点了点头。
喜欢吃辣的人,觉得这个味道既美味又销魂,但对于不能吃辣的人来说,吃一口都觉得难受。
“你挺细心的,念书的时候也是。”他讲了一句。
高阳神色暗淡:“那都是过去了,其实进入社会想想有些时候还挺后悔自己当初的决定的。”
也不知道为什么就和他提起来了那件事儿。
碰壁的时候,她就想,你说当初念了书是不是就一切都不同了?
她会离开齐州,不会在那场火灾里受伤?
“学历只是块敲门砖。”
他认为是这样的。
她很优秀!
他接触的女生当中少有优秀的那种。
“听见你这样说,我都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你的工作就是我理解不了的那种,距离我太远了”
“你还记得上次说过的赵州桥吗?”
应渊能聊的内容实在太有局限性,但是聊到他喜欢的东西他工作的范围之内,他的话就多了起来。
高阳侧眼旁观,觉得这人也不见得是话少,只是看对不对路子。
他用饭店给的粗糙纸巾擦了一下脸,高阳指指他的脸。
“嗯?”
他又擦了擦。
高阳拿了一张干净的纸,伸出手。
应渊的椅子发出了很大的动静。
他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