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后和他好好过,别再任性了,我们家”袁安想告诫崔莹,你已经没有任性的资本了。
厉爵阳就是他们老袁家最后一张牌。
出光输光。
只希望女婿事业越做越顺,其他的她也不求了。
崔莹这日子好过了,也等于给她减负了。
想想这几年生意做的只差倾家荡产,现在她什么都不敢碰,也没钱去碰。
有些时候怪命运,你说同样的姐妹,怎么那个高阳条条路通罗马,她女儿就得寄希望于男人身上呢?
袁安很是伤神。
厉爵阳也不是她能控制的,万一崔莹再有个小脾气,这结婚以后哪有可能舌头不碰牙呢。
想着呢,有人敲门。
“我爸回来了。”
崔莹高高兴兴离开了房间去开门。
父亲能不能赚钱对她来说并不重要。
就算家里现在条件一般,可崔莹没太穷过。
打开门。
“你怎么找到这里的?”崔莹的视线和门外高阳的对视上了。
她看见高阳就能想起来她爸脖子上的伤。
什么血海深仇值得你下这么狠的手呐?
高阳心里暗道,这幸福不幸福一眼就能看出来哈。
瞧瞧这没有受过苦的样子。
啧啧。
“我过来是为了告诉你一声。”她亲眼看着袁安从卧室里走了出来,然后扬起来手里的包,一把揪过来崔莹的头发:“我对你们讲过,崔国文敢登我家的门,我就打死你!”
袁安天灵盖只觉得一股气飞了出去。
她怕死高阳这个死丫头了!
这个死丫头下手太狠了!
她敢杀人的!
崔莹那马上就要结婚了,新烫的头发,大波浪要多好看就有多好看,不过散着也是方便高阳去抓了。
她也想和高阳拼命。
可惜
弱是真弱啊。
高阳两把三把就把崔莹的头发撕稀烂,把崔莹按在拿着包打。
袁安冲了过来,护在女儿的身上。
“你到底要干什么啊?就算欺负人也没这样欺负的吧?”袁安的眼泪淌了出来。
老天爷为什么不把这个畜生给收了?
还有没有王法了?
登门就伸手大人啊。
高阳一皮包砸到了袁安的脑袋上,她意思意思的收了手。
“你弄死我吧!”袁安突然发疯了起来,用头去撞高阳的胸口。
她一个继母,怎么说也是长辈。
“哎哎哎,你别以为我不敢对你下手。”高阳一把扯过来袁安的头发。
袁安只觉得头顶一疼。
疼的龇牙咧嘴。
她没打过架。
更加没和人起过争吵。
她哪里受过这个啊。
袁安觉得自己是个斯文人,她从不会做这些有辱斯文的事情。
娘俩愣是打不过一个高阳。
叫人登门欺负成这样,崔莹被打的腿都软了。
她那点力气刚刚发疯都用完了,现在哪怕看着她妈在高阳手里呢,她都抽不出来力气去拼了。
“你到底要干什么啊?你妈就让你这样欺负人?”袁安眼泪哗哗淌。
不得不说,人长得漂亮,哭起来也好看!
高阳对袁安道:“这个时候想起来提我妈了?你袖手旁观的时候怎么不想她了?”
“我和你拼了!”袁安只是喊。
打不过骂不过,唯独能喊过。
装腔作势一样的喊来喊去。
“崔国文再敢登我家的门,我就来打你们!你们不给我开门我就砸玻璃。”
“你就是个无赖!”袁安道。
彻头彻尾的无赖啊。
“无赖也是和你们学的。”
高阳出了这口气,她转身下楼上了车。
楼上袁安和崔莹抱在一块儿痛哭,崔莹从地上爬着去打报警电话。
袁安拽了拽女儿。
“妈,你干什么?”崔莹一肚子的火。
“打了也没用。”
“怎么没用?她这叫私闯民宅!”崔莹就恨,你说高阳在监狱里怎么没死了呢?
叫她这个姐姐死了,世界也就消停了。
祸害!
袁安摆手。
她试着从地上爬了起来,然后颤颤巍巍进了厨房去倒了杯水。
她袁安活这么大岁数,就没被人这样欺辱过!
晚上崔国文回来,袁安和崔国文在房间吵了起来。
“我是为了谁?我是为了你和崔莹!”崔国文气得半死。
老早袁安就看他不顺眼了,觉得他败家了。
可投资就是这样的,你得赔上一段才能见收益啊。
可每次不坚持到最后她就让收手。
崔国文认为自己明明能赚钱的,是因为袁安不相信他拖他后腿,家里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
“你是为了你自己!我都和你讲过,你别去找那个丫头”袁安动动嘴就觉得嘴巴疼。
高阳那就是个小畜生,根本不管站在对面的人是谁,她想打就打了。
袁安自然不敢和蹲过监狱的人撕,她只能和崔国文撕。
“你干什么去?”袁安发现丈夫抬腿就要走,她赶紧拦住崔国文:“崔国文我的话你听不明白是不是?你打她你是出了气,回头她就杀上门来打我和崔莹。”
她到底做错了什么?惹上这种煞星?
还有女儿马上结婚了,这没完没了的纠缠什么时候是个头儿啊?
“我去帮你打回来!”
“我不用!”袁安叫。
崔莹扯过来被子盖过自己的头顶。
她小的时候,父母恩爱,家境优越。
那时候父母就连一句重话都不会讲。她妈温柔她爸潇洒,每时每刻家里都充满了欢笑声。
现在呢?
崔莹的心一疼。
都是高阳那个祸害!
高阳把她家都给毁掉了,怎么会有高阳那么坏的人?
还有明明高阳都已经接受法律的惩罚了,为什么她还敢登门欺负人?
崔莹想着,明天一大早她就要去找江晓凤阿姨,她要在江阿姨的面前把高阳伪善的面具揭下来。
隔壁屋子里的争吵声还在继续,崔莹实在有些受不了,她捂着耳朵尖叫:“你们能不能不吵了?”
她马上就要结婚离开这个家了,就算是装两天也不行吗?
母亲用天底下最难听的字眼骂着她爸,崔莹有些恨袁安。
觉得母亲变了!
她妈自从姥爷过世就变了一个人,变成了一个嘴里只有钱钱钱的庸俗人,仿佛除了钱她都不会讲别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