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桥的婚事准备的如火如荼,即将结婚的前夕,又卡住了。
因为钱!
女方提出来让高桥过三万块钱。
这三万块钱她会带回来一万买些家电什么的,其余的两万留给娘家。
高桥不干。
谈来谈去。
又黄了。
李凤兰都将钱准备好了,这三万块钱她愿意出啊。
结果。
李凤兰被亲儿子已经要搞疯了。
“你今天去他单位找找他,就三万块钱我们家不是拿不出来。”李凤兰叹气:“高桥要是年轻点,要是各方面条件特别出色,人也提不出来这种要求。”
你老人家年轻,你就得用钱摆平。
高崎往灶坑里凑了点柴火:“妈,他这是又为了什么啊?不是他说想娶的吗?”
“他多一毛钱不想花。”
按照高桥的意思,房子他家准备的,他本身又有铁饭碗,他一毛钱都不能给女方出。
女方不配!
他就是现在不挑了而已,想娶个老婆而已。
不然
哼哼。
也轮不到这样的人将就。
“我也不知道他傲气个什么劲儿。”李凤兰不停叹气。
就高阳那样的,她都觉得不应该傲气。
毕竟年龄摆在这里,都是大男大女了。
但人高阳手段高,人能摆弄得了小应,她说什么小应就听什么啊。
可高桥不是。
“这样搞下去”高崎垂着头。
觉得老二继续这么下去,真的就要打光棍了。
没有这样的!
你这哪里是结婚的态度啊?你这是作死的态度。
“都怪那个该死的姜心。”
李凤兰提起来姜心她就火大,她认为就是娶了那个扫把星才会害得高桥的人生彻底错乱了。
对了,姜心的孩子都挺大了。
还是和那个男的。
生了个儿子。
李凤兰还在北选的街道上撞上过,当时把她给恶心的。
可没用啊。
姜心那种厚脸皮,人家根本不在乎。
因为心里装着这件事儿,李凤兰还特意去打听过姜心。
一直租房子住在外面,两口子都打工,孩子扔回了娘家叫娘家妈帮忙带。
可这些搜刮而来的讯息叫李凤兰开心不起来,怎么开心?人家日子过得挺好,孩子都生了,高桥呢?是一样不如一样。
悲剧。
高崎去了一趟市内,去找了高桥。
但高桥是那种别人劝他就能听的性格?
哥俩在小饭馆喝了点酒,高崎就道:“差不多就得了,这个钱妈也愿意给掏,不动你的钱。”
高桥手里有钱他清楚,爹妈怎么搭弟弟什么的,高崎现在也装作不知道。
陈薇说得好,家里的钱和他们俩一毛钱关系没有,想要钱他们俩就得把头哈到地上努力去赚,指望别人给,那叫不要脸。
“你不懂,哥。”
“我是不懂。”高崎点点头。
他也没念多少书,他也没有铁饭碗。
他没有进入到那种正规圈子工作过,他可能是真的不懂。
“你岁数不小了,女的怕年纪大其实男人也怕,早点成个家还能吃个热乎的多好。”
“然后就随便对付,娶个我嫂子那样的?把这个家搅和的差点天崩地裂了。”高桥一个没忍住,嘲讽就出口了。
他对陈薇没什么尊敬。
实在是那个嫂子以前太不像样儿。
大春是他亲弟弟,他能不记得?
高崎闷了一杯:“哎,都是我这个当大哥的不是,不怪她!”
他想护着陈薇。
夫妻一辈子,那些孽也不是陈薇一个人造成的。
现在陈薇熬成这样,你说不都是为了他为了这个家嘛。
高崎也遗憾大春的事情,可大春毕竟都死那么多年了,妻子却每天都在眼前晃。
你说他无能就无能吧,说窝囊就窝囊,反正他想朝前看。
“不怪她怪谁?”
高桥摆摆手,说那些没用。
他娶老婆,肯定是要听他的,他不能叫女人翻上天。
有些女人,脑子就是不好。
高崎见劝不动,喝了酒又坐公交去了大姑的摊位。
给高秀宁买了几样水果。
该说不说,现在的高崎有点样子了。
赚钱方面很努力,对待亲人方面想得也很通透,高桥搬家以后就没主动来过高秀宁这里。
高桥怕别人说他逮住亲姑姑吸血,或者他吃绝户什么难听的话,农村有人传出来过这种风声。
为了杜绝,高桥选择的就是,不主动靠前。
高崎呢,他不怕别人讲。
这是他亲姑姑,对他不错,主要是高阳让他在赚钱上面有了个新发展。
这种情欠了,就是一辈子的。
加上杂七杂八的事情,高崎愿意来大姑这里坐坐,就是闲聊两句也是好的。
高秀宁装了几件衣服,装到袋子里:“拿回去给陈薇穿。”
“姑,你这是干什么?我买点东西来,你就马上还我。”
“叫你拿就拿,我上个星期回农村参加婚礼,看见陈薇那衣服都洗白了。”高秀宁叹气。
侄子媳妇和她没有血缘,但人的心都是热的。
是一家人就会想彼此照顾,陈薇现在熬的比她都要老了,你说她能不可怜陈薇吗?
穿的都不如她一个老太太了。
“我们俩就是”高崎讪讪讲着:“你说我们俩成天干活儿,没机会穿什么新衣服,不是没钱买。”
他在外头给人搞装修,一干活恨不得全身都是灰。陈薇在家里干活儿,种地收粮都是她自己干,有什么能穿新衣服的地方?
“拿着吧。”
高崎那衣服最后拿了,但走的时候给高秀宁压了一百块钱。
他不喜欢占人便宜。
高秀宁发现那钱的时候,想追出去可惜高崎人早就走没影子了。
“这个死孩子,亲姑姑给两件衣服都不行,非得和我算得这么清楚”
她是既欣慰,又心疼高崎。
也不知道怎么搞的,这些年过一过,对高桥的那种关心淡了许多。
反倒是对着高崎的心疼,越来越多。
高秀宁给高阳去了电话。
高阳正在办公室里,她夹着电话:“晚上可能晚点回去,嗯嗯,有事情要处理。”
讲了一会挂了母亲的电话,接到了贺成助理的电话。
“高小姐,我想问问你知道齐州哪里有修钟表的地方吗?”
高阳收拾文件的动作一停。
她一屁股靠在办公桌上。
眨了眨眼睛。
求机会,得机会呐!
“要修什么样的钟表?”
“是个古董钟。”
“我能试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