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州啊!
凉州地处夏羌边界,与游牧民族贴近,若是能够将其纳入治下,对于目前的冀国而言无意是极大的增强。
而且凉州民风彪悍,更是极好的兵源产地,素有“凉州大马,纵横天下”的说法。
李洛对于这世人眼中的荒凉之地早已经垂涎三尺了,若是有着将对方收归囊中的可能,他是万万不会放过的。
“那你司家有什么条件?”李洛当然不相信对方会是如此好心,换句话说大家族的任何一个重大决定都是经过无数人讨论过的,可不是谁脑袋一热便下的决定。
“我司家凭借经商起家,只求能够冀国公能够在这乱世之中多加照拂,只要冀国公同意此事,我司家愿奉上白银二十万两以资冀国公大业!”司珂看着李洛轻声说道,言语之中充斥着真诚。
二十万两?李洛眸中精光闪动,说真的,对于他目前而言,虽说二十万两能助力不,但他更看重的则是司家的态度。
毕竟对方是凉州的地头蛇,若是能够真心投靠自己,在凉州便可以投入更少的精力以获取最大的收益,至于对方所言的不求任何代价,只求照拂,李洛自然是不信的,这怕是在等李洛出价了。
敲击着桌前的玉案,李洛陷入了沉思,香烟袅袅,二人相对无言。
嗒嗒嗒,
脚步声传来,一席官服的李贺归也同样来到了大殿,见到李贺归,李洛明显舒了一口气,在这些事情上李洛还是缺少了历练。
“拜见国公大人。”李贺归恭敬地施礼到,李洛连忙起身将其扶起说道:“叔父免礼,快快请坐。”
现如今李洛身为冀国公,论身份地位尚且在李贺归之上,李贺归自然是需要行礼的。
虽说李洛对这些有些不感冒,甚至曾经多次劝说,但是却拗不过自家叔父执意如此,按照他的说法李家后辈皆是知礼之人,不可坏了规矩,让外人看了笑话。
自然而然,李贺归同司珂又是一阵寒暄,寒暄过后便是重启先前的话题,司珂亦是将刚刚所言再次复述了一遍。
“既然司家有意结盟,那容在下等商量一番再回复司姐。”李贺归很是客气地对司珂说道,毕竟这是第一个找上门来要求结盟的势力,自然是不能喊寒了对方的心。
“既然如此,那司珂告退。”司珂亦是干净利索地说道,“国公同州牧大人若是有意双方结盟,可差人前往揽月楼,司珂片刻即至。”
李洛笑着说道:“那就有劳司姐了。”继而吩咐左右送司珂离去,李洛贵为冀国公,却是不适合亲自送对方离开。
……
待得司珂离去,李洛便同李贺归商议道:“叔父如何看待此事?”
“结盟是一定要结的,凉州若是能拿到手里足以令我等势力更上一层楼,可是如何对待这司家倒也是值得考虑的事。“李贺归亦是有些犹豫不决。
“结盟自然是应该的,可是该何时取得凉州,这也同样是一件令人头疼的事情,眼下我冀州兵强马壮,出兵凉州倒也不是做不到,可是仓促夺下凉州当真适合我们吗?
若是因此而成为众矢之的,那可就不划算了。”李洛皱紧了眉头说道。
“的确如此,切不能因失大啊。”李贺归点头赞同道,时间在二人的讨论中逐渐流逝。
“这样吧,叔父,您先去告诉那司珂姑娘,我李家愿意与司家结盟,只是现在非是夺取凉州的好时机,劝司家暂且忍耐,待得翌日时机成熟,再行入主凉州。”李洛还是拍板做出了这个艰难的决定。
暂时性放弃偌大一块肥肉,李洛还真是有些不畅快,不过为了避免太过引人注目,也只得如此了。
次日,李贺归便在州牧府之中再次招待了司珂,转述了李洛的决定,不曾想司珂也未曾失望,只是言明期冀着冀国大军入主凉州。
没有见到想要见的人,司珂也没有多做停留,便告退而去,只是心中难免有些淡淡的怅然。
回到揽月楼后,司珂淡淡说道:“冬香,收拾行李,明日回府。”
“啊?姐,这就走了吗?”冬香明显吃了一惊,有些微微的不舍,“要不多留两天可好?”期冀地看着司珂说道。
“哼,你是被这冀阳城的热闹迷的不想走了是吧,那行,你留在这里,姐我明天就走了。”司珂没好气地说道。
“哎,别啊,姐,我这就去收拾。”冬香叫着连忙跑了出去收拾行囊。
……
冀国公府,
李洛颇有些凝重地看着面前之人,他也没有想到自从自己晋位国公之后竟然会有着如此多出乎意料之人前来拜访。
蓝四乙,这自古以来就闻名天下,或者说是臭名昭着的大儒,竟然会来到自己面前,感受着对方那一身莫名的气机,李洛眉头微蹙,有些奇怪,好像这有点像是?
嘶!
当蓝四乙步入这宫殿的第一刻,便感到后悔了,冥冥之中的直觉告诉他面前这个俊美公子有着一种很可怕的危险感,这是他游历世间数千年所未曾有过的。
“久仰蓝先生大名,不知此次前来有何见教?”李洛好奇地施礼问道,对方毕竟是无数帝王的座上宾,他行晚辈之礼倒也说得过去。
不过他自问目前所展现出的事迹虽然能称得上是惊艳,可是在面前这位有着上千年阅历的老者眼中,应该并没有多少出彩之处。
江山代有人才出,自己一向低调的行为应该不至于引得如此老妖怪的注意啊,李洛心中暗自纳闷道。
“不敢不敢。”那蓝四乙慌忙起身,连声回礼道。
咦?
咦?
两个疑问在云冥和李洛的心中响起,在云冥看来,师尊这是出了什么意外不成?
他跟随师尊游历十余年,还是第一次见到师尊有如此作态,便是在当今大夏朝皇帝面前,蓝四乙都是保持着一直以来的倨傲,为何会在这年轻的不像话的冀国公面前破了例?
同样,李洛亦是有些纳闷,对方这是演的哪门子戏?根据自己的了解,蓝四乙一向性情倨傲,难有入眼之人,便是春秋战国游说各国被尊为座上宾亦是不曾假以颜色,那这反应又如何解释?
李洛心底泛起了浓浓的警惕之心,他不自觉想起了前世看到的一本说中裘千丈与裘千仞两兄弟的故事,一刹那之间打起了精神,可别被对方给忽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