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欢站在一起,紧张地看着校医给黎朝上药的一举一动。
她现在是彻底反应过来了。
刚刚确实是没有完全反应过来,现在她脑子清醒了。
她蠢到跑步时因为脑子思绪飘到了别的地方,然后歪了脚,在准备和大地母亲来一个热情的拥抱时,被一双深处的手给救了。
再次睁开眼时,身下躺着一个少女,少女眉眼冷清,零距离看美地不可方物,在那一瞬间,她竟然还起了错觉,感觉身下的少女身上散发出阵阵圣光。
沈言析在一旁看着,皱起的眉头久久不能舒展,半晌,伸出手拿过校医手中的碘伏,淡淡道:“我来吧。”
校医狐疑地看了他一眼。
祁白随意挥了挥手,“他学过医,没事。”
校医虽然纳闷这人为啥要来和她抢工作,但也没有说什么,任由沈言析给沙发上的小姑娘上药去了。
男人半眯着眼睛盯着黎朝手关节上的伤口看,拿着棉签轻轻擦拭过去,温声道:“疼的话就说一声。”
黎朝地头,盯着伤口,一脸地不在意,漫不经心道:“我不怕疼,你随意。”
沈言析深深地瞧了她一会儿,薄唇微抿,小心翼翼地帮她擦药,动作很是轻缓。
于欢紧张紧张地两只手紧紧揪着长裤,低下头,带着满满的愧疚开口:“黎朝,对不起,害你受伤了……”
她说完,更愧疚了,把头埋得低低的。
少女似乎压根就没打算计较这件事,眼底淡淡的笑意,“没事。”
好温柔……
于欢自闭了。
都怪她,好端端的,跑步分什么神?!
“没事的。”祁白大哥哥一般的模样安慰道:“你不用太自责。”
谁没犯过错一样。
就是他现在有点慌,体育课是他的,跑圈也是他叫的,四舍五入是他把小朝朝给整受伤的。
他怕某位爷生气了,在一个神秘的夜晚,他死于非命。
于欢压根没去注意听祁白的安慰,一颗心都在黎朝的伤口上,关注地久了,突然发现黎朝的肤色真的很白,在灯光下似乎还反光,这么棒的肤色上添了一个这么大范围的擦伤。
肤色衬地伤口触目惊心。
她看着都心疼,更加自责了。
等沈言析上好药,黎朝站起身来,若无其事地甩了甩手臂,扭头问校医,“有无菌服帖吗?给我一张。”
校医愣了愣,“啊,哦!同学,你的伤口我不建议你贴无菌敷贴喔,冬天穿那么多衣服本就不透风,再贴敷贴,不利于伤口恢复。”
“那不贴敷贴,冬天衣服穿得多了,伤口碰到衣服疼了怎么办?”祁白随口一问。
校医想了想,好像说得有道理。
“去拿一张来吧。”沈言析淡淡道。
“哦。”校医转身去拿创可贴了。
不知道为什么,她此时此刻莫名地变得非常得听话。
沈言析撕开创可贴的一层保护膜,贴在黎朝的伤口上,嘱咐道:“伤口不要碰水,晚上睡觉的时候把敷贴撕出来,知道吗?”
黎朝点了点头:“好。”
沈言析顺手推舟,“手都受伤了,没恢复前晚上都不用写了。”
黎朝觉得他头顶有圣光,点头表示赞同。
校医不是很明白,伤的是手关节,为什么不能写作业?
直到黎朝被沈言析带走了,还顺走了几片无菌服帖,校医还是很懵。
到底是为什么不能写作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