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接我?”官静挑眉:“我没说要走啊。接我干嘛?看,我在这里挺好的,一桌席二十八个菜,比我们东宫的伙食还奢侈丰盛。”
萧景珩忍不住笑着点了点官静的鼻尖:“难不成你就为了吃,还要留在这狼窝?那不行,我可不放心。”
“那么多人守着,你有什么不放心的。”官静也笑了起来:“我可是个现成的人证,还等着以受害者的身份指证郑齐修呢!”
“你放心。”萧景珩笑着捏了捏官静的脸:“就算你现在离开,郑齐修也脱不了罪。咱们之前住的地方那么多小贩居民,都是人证,他们可是眼睁睁的看着你被押马车的,邱少清都按照你的吩咐布置好了。等抄了州牧府,那两个押你进州牧府的嬷嬷,我也会另外让人严审。放心吧,我保证郑齐修和吴文渊会为他们之前多次强抢民女、霸占人妻的行为付出代价。”
“我要他们当着清州百姓的面公开为此受刑。”官静盯着萧景珩的眼睛说道:“让那些曾经受害的姑娘亲眼看到他们的结果。”
“好!”萧景珩点点头:“到时我们以太子和太子妃的身份,亲自当众公布他们的罪行,让他们示众十日,再当着一州百姓的面,公开处刑。虽然我们来得晚了,但我们会还那些姑娘一个公道。”
“挺好,就这么办。”官静想了想,满意地点点头。
“所以可以走了吧?娘子?”萧景珩也不顾一群侍卫在屋里,微笑着低头亲了亲官静的脸颊:“俗语言,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我们才分开半日,为夫就已相思入骨。你若再留在这里,我可怎么办?”
“讨厌!”官静脸红了,她使劲推了推萧景珩:“这么多人看着呢!你不嫌丢脸嘛!”
一群侍卫佯装无事,有人看天花板,有人看菜,就是没人看太子妃和舔狗太子。
说实在的,侍卫们很想告诉太子妃,您多虑了。太子什么德行咱东宫侍卫都清楚得很,太子殿下的舔狗属性早就暴露无遗。平日里在京中,就是恨不得将自己黏在太子妃身边,殿下能说出这样的话,实属正常。
“我亲我娘子,有什么丢人的。”萧景珩眨眨眼,一如既往理直气壮:“走吧,娘子,总呆在这里也不能出屋子,有什么意思。”
“还是有乐趣的。”官静煞有介事地答道:“郑府的厨子不错,有两道菜拿手菜,我还真没吃过,味道不错。点心做得也好,有几道新奇点心我还挺喜欢的。”
“既然如此,”萧景珩立刻说道:“那等州牧府被抄没之后,咱们把这厨子要来给你做点心。既然清州牧如此会享受,我估计刺史府还有吴家的厨子应当也不错,反正抄家后这些人也都得被拿下,不如都叫来给你做菜。”
果然男主内啊!官静忍不住翻白眼,还没咋地呢,先惦记人家的厨子了。
萧景珩牵着官静的手,想往外走,但官静却依旧站在原地没动:“我们就这么走了?”
“静儿还想做什么?”萧景珩问道。
“吴文渊你已经抓住了吧?”官静又问。
“是。”萧景珩点点头:“你放心,交代给邱少清他们了,他们会将人安全转移到我们提前租下的另一落脚点。”
“哦,”官静脸色露出坏笑:“那不如,我们走之前,再给郑齐修和吴文渊这对狼狈为奸的好朋友添点堵吧。”
萧景珩立刻就明白了官静的意思,他也笑了:“我家静儿果然聪明。”
那天“巧遇”吴文渊和郑齐修的时候,吴文渊的行为萧景珩和官静看的清清楚楚,他们自然清楚,一开始吴文渊是不想让郑齐修发现官静的,他也惦记难得一见的美女。
郑齐修和吴文渊是多年朋友,吴文渊的心思,郑齐修不可能不知道。
若是吴文渊消失了,而好不容易被郑齐修弄进府中的美女也同时消失不见,那郑齐修会怎么想?
“那我们稍等片刻。”萧景珩又搂着官静坐下了,接着掏出他从吴文渊身拿来的腰牌,朝周围侍卫吩咐道:“你们去布些线索,再想办法找一辆吴府的马车停在附近。”
有两名东宫侍卫听到命令,立刻出了门。不过半个时辰之后,就回来了。
“主子,都布置好了。”侍卫们回报道:“属下们特意找了两身吴家护卫的衣裳,又拿了吴文渊的腰牌,找吴家要了马车,按照主子的吩咐,没说别的,只说是三公子要用。吴家人没多问。”
“好。”官静站起来,高高兴兴地说道:“咱们走。”
官静和萧景珩一路往外走,而留下的侍卫则在屋里布了些线索,他们将门栓一刀斩断,院门角落的铁钉挂了块青色的碎步片,接着一路往外,放倒了一串州牧府的家丁和护院,却没有杀人。
吴家马车就停在离州牧府不远处,天已经黑了,因此萧景珩和官静特意选了更夫路过的时辰,戏精官静还努力表演了一番被堵嘴挣扎,又被强制塞入马车的场景给人看。
这样的事,更夫不仅不敢管,看到之后还吓得够呛,转身溜得飞快。
官静对这样的效果十分满意。
侍卫驾着吴家马车,载着官静和萧景珩一路往城西去,邱少清到清州之后,就布置了不止一个落脚点,城西一座看起来挺豪华的大宅子,就是落脚点之一。
萧景珩和官静到达的时候,邱少清已经回来了,他挺辛苦,牢中关了七八个人,再加吴文渊,他和几名侍卫忙了两趟才将人全都弄回来,因为怕惊动吴家人,因此费了不少力气。
邱少清还很可怜的替萧景珩处理了犯罪现场,将萧景珩丢了一地的尸体都给藏好了。
虽然藏不藏的,其实也没多大意义。吴家私牢空了,狱卒们都被杀了,外面的看守发现不对劲是迟早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