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笑有些羞愧,如今看来自己是起来晚了一些。
“投石机如何退的?”
这等攻城利器突厥人怎么会放弃的。
罗艺有些崇拜的看着子龙,赞叹道,
“子龙的枪法还没见识到,但箭法已经是举世无双,他居然用箭射碎了三辆投石机,逼得突厥人赶紧将投石机撤离!”
牛逼,唐笑伸出一根大拇指。
赵德言还是留了一手,投石机的制作只有他手下之人精通,当他昏迷之后,手下自然带着他一同离去。
子龙没有一丝自傲,只是说了一句,
“唐帅,我杀敌去了!”
罗艺也是如此说了一声。
二人拿起弓箭,射突厥人射去。
罗艺的箭法也算不错,百丈之内,箭无虚发。
但子龙的箭法更加恐怖,要知道当年护送诸葛亮他一箭射断追击战舰的绳索,如今看来这箭法也真的是厉害。
不仅百丈之内箭无虚发,而且看那双手,射速之快难以想象。
甚至以唐笑的功底,也只有看到手的幻影。
而向敌人看去,更是了不得,很多都是一箭双雕,要知道这个世界可没有消炎药,射中之后的炎症更加致命。
如今以至夏季,这漠北的天气又飘忽不定。
更何况,唐家军所有人的箭枝都蘸过金汁,就算是擦破一些皮,那死亡的几率也很大。
漠北的文臣从来不城墙,就是这金汁的味道实在是太过浓郁。
当然,突厥人也不是白痴,他们砍伐了无数的参天大树,将其做成盾牌,外面裹着晒干的皮草,普通的士兵也是射不穿这盾牌。
当然子龙几人除外,就算是盾牌也是一击即碎。
鏖战了一个午,唐家军死伤不多,但突厥人战死两三千人,负伤者也在两千人之。
城墙下的土地早就被鲜血染红,无数只苍蝇扑在面,只要有人走过,铺天盖地的黑雾让人倒胃。
断肢残骸全都在地,散发着恶臭味道。
远处的秃鹫盘旋着,它们在等待夜晚的到来。
按理说,突厥应该收兵,但这次完全不一样。
突厥此次前来除了国师赵德言,位置最重的当属突厥第一猛将阿史那铱金。
他稳坐军帐,心中无比开怀。
赵德言走了,他一向看不惯他,那是个汉人。
他非常赞同汉人的一句话,“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虽然赵德言献了不少攻城器械的制作图,但核心还是放在自己的手中。
要是阿史那铱金是大汗的话,早就要过来了,哪至于如此窘迫。
这次对突厥非常重要,去年年底的一场寒冬让突厥人死伤无数。
如果今年不能打下漠北十六城,那今年会死伤多少更加无法预计。
都说京都美丽,但有幸来过漠北的阿史那铱金就对大周充满了渴望。
这里有砖土房,就算那黄土房都比那四处漏风的帐篷温暖。
这里有无数的美女,她们身没有那令人作呕的羊膻味,甚至他们可以奢侈的用铁去做锅。
想到这,阿史那铱金发了狠。
“继续攻城!”
这次来的突厥勇士足够,而且出发前大汗也做了保证,轮番攻击,绝不刻意的消耗任何一个部落之人。
一个部落死伤惨重,那就换人。
他们有足够的人可以换,但北凉城可没有。
一波接着一波的冲击。
唐笑带着自己的卫兵,四处支援。
盾牌士兵的威力就是让他们能够近距离的接触城墙,而扛着云梯的士兵伺机而动,随时准备出发。
伙房的兄弟们也拿出仅剩不多的粮食,做成了一个个小的窝头。
他们没有多大的本事,场杀敌也不行,但他们也在拼命。
一个个和婴儿拳头大小的窝头从他们手中诞生,他们是刻意做小一点,这样大伙可以一口吞下一个。
可惜,就连糙米都不够了,好在这北凉城南面有一片野地,大伙只能从野地里挖一点能吃的野草出来,凑到窝头里。
将水烧开,里面撒了点盐,这就算汤了。
没办法,现在就是这种条件,谁也别嫌弃,就连唐帅都是吃这样的干粮。
杀戮还在继续,士兵们不是高手,他们的胳膊会酸,而阿史那铱金也看出来了。
他的反应很快,当即高喊,
“云梯,!”
这玩意是最恶心的,都是坚硬的木头所制,前面居然还有两个铁钩子。
只要靠近城墙,一搭去,那就直接扣得很死。
就算用刀砍也得一会才能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