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明白,愿意遵殿下之旨。良娣而今有太子妃娘娘弹压,臣……也不愿过多追究之前的事。”濮阳繁钰低眉顺眼,但在南宫瑾眼里,却没这么简单。
“可是,良娣娘娘从一开始便要致臣于死地,一次不成,还有二次三次。此番良娣出来后,更是变本加厉。”
她也想放下,只是商凝丹不长记性,还是想把她彻底激怒。
南宫瑾听着她的话,不由冷笑道:“心胸如此狭隘,他日如何成大器?别拿你从前在承欢阁的那套想法合计这些。你要顾全大局。”
官场上,这种暗中使绊子的多了去了,难不成这濮阳繁钰都拿这种方法算账?只怕没等她算,就没了命。
“我……”
濮阳繁钰一时情急,自称也错了。她这还成了心胸狭隘?
“留给你我的时日不多,想要高位,还是只是想惩处本宫后院里给你下阴招的人,你自己心里清楚。”南宫瑾的声音冰冷,如数九寒天的东风。
吹得濮阳繁钰冷静下来,是不是她真的想错了路。她跟朱佩有约,不会杀商凝丹。一个不可能被杀的人,过多纠缠,意义何在呢?
“是臣眼皮子浅,殿下赎罪。”
南宫瑾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俯伏在地,戏谑的笑重回脸上,慢悠悠地道:“行了,起来吧。谁没有想不开过,只是本宫告诉你,别忘了当初咱们的交易。你助本宫得到大权,本宫会给你该得的。”
“是。”
濮阳繁钰起身,道:“臣多次莽撞行事,还请殿下海涵。边地之事,臣会全力查清。”
“查清还不够,本宫……送你个礼物。”南宫瑾勾了勾手指,示意她上前,附耳道,“得人心。”
人心,外放出去的她会接触到百姓,下级官员。若是将所有事情办的漂亮,那对她返朝上位是百利无一害。
濮阳繁钰起身后退几步,朝南宫瑾盈盈一拜。
西跨院,商凝丹哼唧的声音此起彼伏,同时还伴随着谩骂。
“如今殿下怕是用的上林苑那个女人吧……”乳母到底老谋深算,经过这么多次的碰壁也想到了。
“不过让她当个后庭女官而已……”商凝丹突然一顿,“难道殿下想让她勾引陛下,意图皇位……”
“我的傻良娣,殿下是陛下唯一的儿子,犯得上冒天下之大不韪弑君吗?”乳母轻轻为她上药,连连摇头。
“娘娘那日不该急着烧坏那件官袍,应该细看看是不是后庭女官的。”
乳母的话让商凝丹万般不解,她紧皱着眉道:“开国以来从无女子上朝,殿下要任用一个歌姬,这不是……羞辱朝臣吗?”
乳母含糊道:“奴婢也只是猜测而已,不敢断定。”
其实看了濮阳繁钰这么多次,乳母对她的这幅样貌心里也有了猜测。她曾经是商夫人的婢女,随着商夫人出席过不少宴会。
隔着纱帘也见过一个模样举世无双的绝美男子,她依稀记得那些人都唤他濮阳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