濮阳繁钰一身寻常侍女装,慢悠悠地晃过来。她还没踏进院门就听见里面的嘈杂声,说商凝丹要寻死,还不如告诉她太子府厨子养的猪要上天。
她朝着朱佩简单福了一礼,面上的笑戛然而止,厉声道:“传太子口谕!良娣商氏,有伤风化,着太子妃依照规矩惩戒!”
“谨遵殿下之命。”朱佩身边的希灵谢恩的时候脸上的笑藏都藏不住。
商凝丹则是一脸茫然,殿下居然责罚她,还把她放在朱佩手里……难不成这么些年殿下心里从未有过她?
“为什么是你这个卑贱的贱婢来传话!殿下呢!”她歇斯底里地大吼,披散着头发如同修罗域刚爬出的女鬼,面色惨白。
又指着刚起身坐下的朱佩疯狂大笑道:“朱佩!哈哈哈……哈哈哈……你以为你赢了?你也败在这个贱婢手里!如今殿下心里只有这个贱婢!”
濮阳繁钰冷眼看着她发疯,心中很是不屑。这个女的脑子有什么问题吧?男女之间除了情情爱爱就没有别的了?
她不会选择南宫家的男人,以后她不知道,至少现在不可能。她和南宫瑾是一样的人,可以足够狠,也很在乎利益。
只要能助彼此得到想要的,牺牲一点名声不算什么。
“娘娘,臣的话带到了,先告退。”她不喜欢欣赏疯子,更不喜欢商凝丹没脑子的话。
在她眼中,商凝丹跟承欢阁那些女人没什么不同,除了男人的臂弯,就是女人的争宠。
她施施然离去,嘴角挂着浅淡的笑,得意地颠了颠腰间藏着的令牌。
这个令牌是她好容易要来的……
适才书房内,南宫瑾知道商凝丹的蠢行为一句话也没说。
倒是濮阳繁钰灵机一动,故意问:“殿下,您就不去看看良娣?只怕良娣最想见的现在就是您,您去了就是立即下黄泉也死而无憾了。”
“呵……”南宫瑾轻哼了一声,扫了她一眼,一把勾住她不盈一握的腰,“你不觉得你的话比她干的事还蠢吗?还是……你的小脑袋瓜又动了什么歪点子?本宫告诉你,为所欲为的人,本宫会用最慢的方法弄死她……”
“殿下真是爱说笑,臣能有什么点子?良娣是您的女人,臣只是不想看香消玉殒罢了。而且太子妃娘娘一向谨遵法度,只怕良娣可能会被……”
“怎么你还想救她一命?这可不像你的风格。”南宫瑾松开她,坐在太师椅上,“还是你想挽回朱佩的名声?”
“臣是为了殿下的名声着想,无论是太子妃娘娘还是良娣,不都代表着太子府,代表着殿下吗?”
濮阳繁钰走到南宫瑾对面跪下,低眉颔首道:“如今坊间传闻难听,先压制住了再看是何人如此胆大抹黑太子府。至于太子妃必得师出有名,殿下若是一味不管良娣,任由她闹,还会落得个治家不严,治国焉能有方的大疑问……”
南宫瑾看着她,翘起修长的腿,手指点着椅子扶手,好整以暇地看着她:“兜兜转转一大圈,你要想要什么?”
“臣即将外放,想要殿下手里的几位暗卫大哥,护得臣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