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白公子竟然在我等眼皮子底下,被人掳走了!!”
“可恶!!那些该死的赵人,竟然还有人混入我等护卫队,那个阿宝,如果让我找到,定要让他生不如死!!”
“我们必须尽快找到白公子,白公子的存在,我相信你等清楚,他是我秦国武安候唯一孩子,被秦国无数人爱戴,在这个节骨眼上,他但凡出事.......”
“因为武安候是先皇赐死的,许多百姓将会把矛头指向陛下,心生间隙,这对我大秦不利!同样也会给赵国可乘之机。”
话音落下。
十几名士兵全都倒吸冷气。
他们目光短,只知道白仲被赵人劫走后,让人愤怒,恨不得生吃赵人!
却没想到......
找不回白仲的代价,竟会是这么的高。
见到众人沉思,为首百夫长继续道:“另外,陛下下令了。如果我等今夜还是寻不回白公子!便仗伐八十。”
“什么,这.......”
“陛下.......这,这是应该的,毕竟,白公子是在我们眼皮子底下被掳走的。”
士兵们议论纷纷,惊恐且感觉担子重大。
百夫长轻笑一声,打起定心丸,“大家不必担心,而今王翦将军,也亲自带领数千兵士搜寻白公子。”
“我相信,不久之后,我们定能够寻找到。”
听到这句话,士兵们焦躁不安的情绪才逐渐平息,
王翦!
在秦国可是传奇人物啊!
今夜绝对可以找到!
但是为首百夫长却是叹息一声。
他这是安慰罢了。
那些赵人,据王翦将军手下的副将说,身经百战,各种隐藏都做的很好。
他们也没头绪!
短短一夜,要想在精锐的赵人内贼手上找回白仲,何其困难啊!
这仗伐八十。
百夫长觉得是必须要挨了。
挨了也好。
挨了也好啊!
好给自己一个教训!
百夫长开始安慰自己。
而此刻,
有了王翦的加入,让这十几名士兵再度打起十二分精神,继续搜寻着白仲。
“踏........踏........踏........”
轻盈的步伐于黑夜响起,打破宁静。
终是!
一人发现端倪。
“嘶!这!这这这!!”
行走半晌,一名士兵目色惊恐。
眼前!
那是一具无头尸首。
旁边,更有一具被斩去四肢的赵人尸体!
这!!
这不就是那些赵人嘛!!
震惊!
错愕!
惊喜!!
士兵喜形于色,连忙大喊道:“夫长,找到了,找到了!”
“嗯!?”
百夫长和一众士兵微微一愣,连忙赶了过来,“找到什么了?”
“夫长,你看。”士兵指着前方漆黑草地。
因为深夜,那里的情况看不太清楚。
但是等一名士兵把火把照向那里,便发现了赵人的死相。
凄凄惨惨,血肉模糊!
这.......
一众士兵心惊。
饶是出入几次战场,见惯生死的百夫长,都有些心惊肉跳。
这赵人,该死,的确该死!
可这死法.......
太残忍了吧!!
这哪里是正常人能做出来的!
百夫长心生忌惮,有些怀疑杀人者是否为嗜杀之人。
但是更多的是喜悦。
因为赵人在这死去,那就代表自己等人寻到了赵人临时居所,以及......知道了一名不知是敌是友的杀人者。
“搜寻附近,白公子定然在这里!”
“另外,你三人速速去通报王翦将军,告知他,我等已经寻得大概位置,需要更深入的调查!”
百夫长大手一挥,大喊下着命令。
“是!”
一众士兵应允。
很快,在士兵们精心的搜寻下,他们找到了心心念的白仲。
以及,从他口中,得知了一位少年英雄。
只身一人,轻松击杀整只赵人内贼队。
........................
夜,
更深了。
黑夜,漆黑无度。
漆黑如墨的夜空犹如一块黑布,抓把金沙撒在上面,便点缀成星河。
偶尔的几声虫豸鸣叫,为这美奂的夜平添几分静谧。
咸阳城中,
王翦一路急行,面色冷峻,仿佛是有什么大事情。
他身份特殊,是嬴政特别重视的将领,故此一路畅通无阻,来到了嬴政居所。
此刻的嬴政,并未入眠。
因为近期与赵国的一些摩擦,他正在处理着政务。
听到门外有声音越来越近。
嬴政轻笑一声,放下手中朱砂笔,“进来吧,王翦将军。”
话音落下。
门口的人微微一愣,“咯吱”一声,在困惑中打开了木门。
“陛下,您怎么知道是末将?”
王翦困惑。
自己,也没有让人通知来了啊!
怎么陛下知道了?
嬴政饶有深意的看着王翦脚底,“鞋有淤泥,发出的声音与常人并不相同。”
“而咸阳城素来干净,也就代表,来者是自咸阳城外而来。”
“再加上,能轻易出入朕的居所,显然是你和蒙恬等人才行。”
“今夜,我可只命运的你出门去搜寻白仲,不是你,又是何人?”
王翦听完,细思极恐,连忙微鞠一躬,拱手道:“谢陛下解惑!”
“嗯。”
嬴政点头,葛优躺般躺在椅子上,“以你的性子,若是事情未定,不会提前回来,看来......白仲他是救回来了。”
“如何,白仲,他可有伤势?”
王翦摇了摇头,“没,白公子全身上下,分毫未损,实乃大幸!”
“而那些掳走他的赵人,也得到了应有惩罚。”
嬴政闻言,不喜不悲,仿佛一切都料到了。
“这就好,吩咐下去,往后谁若是再度疏忽职守,令白仲再次被掳走,那就提头来见吧。”
嬴政淡然道。
这种事情,他允许第一次发生,但是绝对不允许第二次。
“明白了,陛下!”
王翦毫无意外,
正如嬴政了解他,他也了解嬴政。
君臣之间,早已都熟络对方的脾性。
“嗯。”
嬴政点头。
拿起朱砂笔,正准备继续书写,却见王翦未走,微微皱眉道:“还有其他事?”
王翦闻言,有些尴尬的握了下佩刀,“还是瞒不过陛下啊。”
“没错,这次救出白公子,并非末将的人以及他的那些护卫。”
“噢?”嬴政来了兴趣,“茫茫黑夜,除了你等,还有何等奇人异士逗留野外,救下了白仲?这等高人,你可带回来了?”
王翦尴尬摇头,“陛下,说来惭愧,末将就连对方是谁都不知道。”
“从白公子口中,末将得知,是......是一名五岁孩子救下的。”
说到这里,
王翦眼神有些迷茫,都感觉白仲是不是黑夜视线模糊了,看错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