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气有风险,强化需谨慎。是否消耗妖气强化肉身?】
“是!”
杜霖毫不犹豫作出选择,风险?干什么没风险,他现在只想能多一点自保之力,否则的话,吴道长的今天就是他的明天,吴道长好歹还有他收尸,轮到他恐怕连收尸的人都没有。
【宿主当前无妖族功法,妖气的直接转化率为10%,是否继续?】
“继续!”
转化率低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在这个破村子里,没成妖怪嘴里的便当已经是命大了,还想奢求妖族功法?
万鸟在林不如一鸟在手,别说10%的转化率,就算1%,也要把妖气变成自己的力量。
【本次消耗妖气50点,预计所需时间10分钟。】
【强化中……请稍候……】
杜霖的脑海里出现一个进度条,指示着强化进度,同一时间,他浑身上下每一个毛孔都开始麻麻痒痒,仿佛有无数只小虫子在他身上咬来咬去。
一会儿疼,一会儿酸,一会儿涨,说不清道不明的,却还有一种变态的快感。
杜霖咬着牙坚持着,看着进度条一点点走向终点,他的体表也变得通红,仿佛烙铁一样,一些黑褐色的杂质从毛孔在渗透出来。
“呼……总算完了!”杜霖睁开眼,长长舒了口气,整个人都有些虚脱,这酸爽真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
休息片刻后,杜霖重新振作起来,浑身充斥着一种洗筋伐髓之后的畅快感觉,连力量也跟着增长了不少。
接下来只剩真元和骨元没有用,由于吴道长很可能有道门功法,所以他不着急,省的浪费。
至于骨元,杜霖想了想刚才强化肉身时遭遇,要不还是等下次吧!
不过转念一想,等下次,鬼知道有没有下次,还是痛快点儿干了吧!
杜霖咬咬牙,直接选择强化骨质。
这次消耗的是100点骨元,所以需要的时间也更长。
其过程也比刚才更加酸爽,种无法言说的痛感从他每一个骨节袭来,直达脑仁,暴烈的能量硬生生朝着他骨头缝里钻。
他的骨质确实被强化了,骨头变得粗壮细腻,甚至连个头都增长不少,只是这种暴力成长的过程太残暴了,仿佛五马分尸一样生拉硬拽。
杜霖疼的龇牙咧嘴,汗珠如豆,身上衣服湿透,好像刚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混合着强化肉身排出的污秽飘出一股乌糟糟的臭味。
不知道过了多久,感觉像是一个世纪,强化终于完成。
杜霖动了动有些颤抖的直透,长长吐了一口浊气,翻身从地上爬了起来,望着已经快爬到中天的太阳,他能感觉到身体里充沛的力量,同时一种焦渴和饥饿感也迅速袭来。
力量也不是凭空得来的,身体素质变强了,同时也意味着能量消耗变多了,以前吃一个窝窝头能顶一天,现在怕是不行了!
没想到,转了一圈,到头来最大的问题还是温饱问题。
杜霖提着锄头,迈着轻快的步子回到村子,之前还入手沉重的锄头现在轻如无物,偏大一号的破衣烂衫也变得刚好合体。
当然,这都是妖气和骨元的功劳,过程是痛苦的,结果是喜人的,一下午的时间让他的身体和力量得以迅速成长。
一路来到村口的井边,几个挑水的村民见了他,仿佛见了鬼一样。一个个慌慌张张各自离去,跳着水桶狂奔,也顾不得桶里的水泼了一地,有的甚至连水桶都不要了!
“???以前这些人总要那他打趣一番,今天都转性了?”
杜霖一脑门子的问号,不过也不在意,嘿嘿一笑,让人惧怕总归比让人笑话舒服。
顺手抄起不知道是谁扔下的水桶,“咕咚咕咚”大口痛饮起来,一口气喝到饱,干渴的细胞润满了水。
又打了两桶水从头顶浇下,清凉的井水划过匀称的肌肉,也把身上的污秽彻底冲洗干净,真是畅快淋漓!
杜霖擦了擦嘴角的水渍,看着随波荡漾的脸庞,穿越半个月,如果要问他有没有什么是令他满意的,那他的回答只能是眼前这张脸。
而现在就更满意了,什么英俊潇洒、风流倜傥、剑眉星目的都不必多说,就一个字——帅!帅的没边儿,惊天地泣鬼神!
此前还有些偏瘦,再加上一直穷困潦倒,在气度这一块把握的不是很到位,在人前有些窝囊。
自从杜霖穿越过来后,气质这一块就提升了很多,再加上今天被妖气改造,整个人如出鞘的利剑,想低调已经很困难了!
“难怪他们纷纷避让,估计是被我这张惊天地泣鬼神的帅脸惊到了!”杜霖掬了一捧水,洗掉脸上的泥土,那是相当的自信。
“只可惜这穷乡僻壤的也没个富婆,要不然,凭我这张脸应该也不至于饿肚子!”
杜霖有些无奈的摇摇头,这就叫生不逢时。
刚回到自己住宿的土地庙,却见三个人有说有笑从里面钻出来,手里还拿着个包袱,正是吴道长的那个。
杜霖眉头一皱,可谓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有人的地方就有游手好闲的无赖,这几个就是连石山村的泼皮无赖,平日里就是偷鸡摸狗,欺男霸女,尤其对杜霖这样的无权无钱无势的三无人员,更不会讲什么同村人的情谊,下起手来绝不会留情。
“站住!”杜霖一声厉喝,前些天有意避开他们,不想自讨苦吃。现在拳头硬了,可就容不得他们猖狂了!
“哟呵!哥几个听到了吗?这小子今天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敢叫我们站住!”
“我看他就是几天没挨打,皮痒了找抽!”为首的泼皮撸起袖子,作势就要打人。
“大哥,他今儿埋了那个死道士,身上都是晦气,还是先放他一马。这包袱有几两散碎银子,够咱们哥几个潇洒一阵了!”
“说的也是,这顿打且记着,过几日再来收拾你!”
说罢,勾肩搭背,自顾自离开。
“你们要走没问题,是不是得把我的东西放下?”杜霖脸色微寒,他是最看不起这样的东西,欺软怕硬,对付比自己弱小的人张牙舞爪如恶狼,在比自己强大的人面前俯首帖耳如忠犬。
“什么你的东西?这是你的吗?这上面有你的名字?”
“不会以为替那道士埋了个尸首,这东西归你了吧?”
泼皮们一阵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