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夏偏着头对苏南亦说,“打这些拂尾没用,你远程策应我,我靠近看看。”
苏南亦点头,“小心。”
余夏可不是安白鄞那种废材,连柄拂尘都无法靠近。
苏南亦用长鞭给她开出了一条路,余夏以诡异的步伐斜着前进,很快就来到拂尘跟前。
拂尘距离她只有一臂之遥,只要她伸手,就可以把浮在半空中的拂尘拿下来。
余夏没有冒然出手,而是拿起短刀慢慢蓄力,用力地朝拂尘上的玉柄劈砍而去。
她就不信,拂尾她砍不断,一块玉她还不能劈碎。
随着一声清脆的声响,玉质的拂柄应声而断,疯狂甩动的拂尾想被定格似的瞬间停留在半空。
接着便急剧收缩,变成正常拂尾的长短,然后随着被劈开的玉柄掉落到地上。
由于余夏出刀的速度太快,拂柄并没有碎裂,玉质的切口整整齐齐,漂浮在半空。
余夏回头看向苏南亦,“我要把它拿下来了哦。”
她的直觉,动了这拂柄,必然会发生什么不可预料的事。
但要过这关,她不可不动。
苏南亦的目光一直放在悬空的拂柄上,上前两步把她纳入可以保护到的范围,轻轻点了头。
余夏轻轻一笑,毫不犹豫地伸手,快速地将断裂的拂柄拿到手里。
“嘎嘎,嘎嘎嘎……”凭空出现了一个毛骨悚然的声音。
“谁那么大的胆子啊,敢动杂家的东西。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还不赶紧放下!”
毛骨悚然的笑声之后便出现了一个不阴不阳的说话声,这声音一听就是个太监无疑。
余夏手握拂柄,嚣张地说,“我偏不放,你这个死太监,有种出来抢回去啊。哦,我忘了,太监不管是死的还是活的,都是没种的。”
余夏故意激怒他,想引他现身,一个看不见的敌人才是最可怕的。
太监果然被她激怒,却没有马上现身,而是朝她挥出一掌,并伴随着他咬牙切齿地怒吼,“找死!”
余夏就地打了个滚,有些狼狈地躲过这一掌,却仍不知死活地继续激怒他。
“呀,恼羞成怒了啊,你这个断子绝孙的老东西,我那句话说错了,你倒是出来指点一二啊。”
大个子傻愣愣地看着余夏,他万万没想到她会说出这么损人的话,他一直以为她是淑女来着。
苏南亦的心里也很吃惊,可他习惯了面无表情,所以从他的面上看不出任何惊讶的神色。
只是这个余夏,真的很出乎她的意料。
给大家造成冲击的余夏却没有感到半点不自在,她这个特工又不是只会打打杀杀,她接受过各式各样的任务,扮演过各种各样的人。
这么一点泼妇骂街的本事,丝毫不在话下。
太监再次凭空朝她拍出两掌,都被余夏险险躲过,只是这次没刚才那么好运。
她的手臂被掌风扫到,震得她整条手臂发麻,一时竟然抬不起来。
苏南亦的鞭子划破半空,鞭尾似乎触碰到什么东西,直接卷起,用力一拉。
只见一个唇红齿白,整张脸涂得跟发面馒头似的太监终于出现在他们面前。
他两根手指捏住苏南亦的鞭尾,看似不怎么用力,却把苏南亦拉得往前迈了半步。
太监翘起兰花指放在嘴边,眼风瞟向苏南亦,露出一抹娇羞的笑。
“哟,这是哪里来的小郎君,面若冠玉风采翩翩,看得杂家的心啊砰砰跳个不停。”
余夏和大个子都错愕地看向苏南亦,他居然被一个太监调戏了!
苏南亦的脸色并没有任何变化,仿佛太监调戏的人不是他似的。
余夏实在很佩服他,这要换做是她,非上去把死太监暴揍一顿不可。
这下她确实误会苏南亦了,他不是不想暴揍他,而是他的鞭子只是这样被他轻轻捏着,他却进退不得,无法移动半分。
他的预感成真了,这个太监不好对付。
余夏好像看出了什么,脸色微微一变。
她没有理会自己麻痹不堪的手臂,径直走到苏南亦身边,与他并肩站立。
“喂,我说你个死太监,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磕碜样,也敢出口恶心我家俊美出尘的公子,真是不要脸。
对了,有一件事我真的很好奇,你没了那玩意儿之后是站着撒尿还是蹲着撒尿?”
这个问题余夏是真心好奇,想知道答案,可太监却不这么认为。
他已经受够了她一而再再而三地出口嘲讽,要知道,身为太监,最忌恨的就是别人开口闭口不停地提到那玩意儿。
她简直就是找死。
“杂家看你是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本欲留你一条小命,献给大王当爱妃。既然你这么不识抬举,休怪杂家扒了你这身漂亮的皮囊做成人偶了。”
余夏拿起了短刀护在身前,“那就来看看是你扒了我的皮还是我把你剁碎了喂狗。”
大个子也提起了长刀,指着太监,笑着说,“别说喂狗了,他这副尊容,狗都嫌弃。”
苏南亦的手一抖,用上了巧劲,成功把鞭子从太监手中抽回,然后率先上前正面攻击他。
余夏和大个子一左一右,配合着他夹攻。
就算是三对一,他们也没有占到便宜,这个死太监的武力值也高得太离谱了吧。
而且他们打在他身上跟玩儿似的,几乎没有给他造成什么伤害。
余夏不信邪地从他的头砍到他的脚,除了一点小小的印记之外,死太监依然生龙活虎地跟他们斗。
要知道,余夏的力气虽然没有大个子那么大,但也高于常人,而且她手中的短刀是经过苏南亦认证的不错。
如果这样都破不了死太监的防,那越拖下去他们只会越被动。
余夏的眼睛不由得瞄向了死太监的裤裆,只剩下那个地方没打过了。
她自认不是良家女孩,从来不在意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自然也就不会有什么地方能看什么地方不能看的问题。
她的短刀快速地朝死太监的裤裆处削去,却被他及时地夹住了。
他阴恻恻地一笑,“好姑娘可不是你这样的。”
余夏一脚踢向他的下巴,趁他后退的时候顺利抽出自己的短刀。
“只要能把你剁碎了,我这姑娘好不好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