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就知道能吓你一大跳!”
“毒药实在他回来的路给的?”
“嗯,毒药一瓶,就是他救你,所求的唯一报酬。”
“他还让我转告你,他是有个女儿,不过从他们分离算起现在也不止六岁了,但他说还是要感谢你,让他再次尝到了为人父的喜悦。”
“没法活了,都他娘的是影帝啊!”
“影帝?”
“就是最好的戏子。”
“所以他到底在公堂说了什么?”
“无他,就一句,风藻宫,裴极,裴尚书确系冤枉。”
“那鸿蒙教呢,别的什么一句没说?!”
“嗯,再无开口。”
“韦仲元能信?”
“有我在,结果也就是你现在看到的这样,不黑不白,关键谁都没有明证。”
“所以,我才没有收到削官,戴罪的旨意?”
“这去处,是陛下帮你选的,她让你忍几天。”
“再有半月就是元日了对吧?”
“要是万一,你在这儿过,我和方正来陪你,我让他做几个拿手小菜,我们仨一醉方休。”
“在这儿……一醉方休?”
“这宫里偏僻去处多了,你只要知道,跟着我有肉吃,就是了。”
“哈哈……跟着大佬有肉吃……”
“又是些奇奇怪怪的称呼,等有机会,我一定去岭南逛逛,好好领略一番。”
“岭南……?”
“抱歉,是不是让你记起了不好的回忆?”
“没什么,我都……忘了。”
“还请帮我告诉陛下,我有心理准备,让她不用操之过急。”
“呵呵,她着急,还不是被你给吓唬的。”
“我?”
“你看看这个就明白了。”
“冻疮膏?”
“什么雪参灵芝,折腾了章院令好些宝贝,才得这么一罐子,仔细用。”
“当初还不是为救你们,那想到这么快,风水轮流转,倒还她担心了。”
“所以我才给你找了一个替工,也好回去让陛下安心。”
“陛下倒是没和我透露,但我猜测应该是有了主意,所以才不好插手整治,这些个找你麻烦的王八羔子。”
“虎落平阳被犬欺,常理如此,我平常心。”
“你可还记得,掖庭里欺负过你的小狱卒?”
“哦,对了,他们都怎样了?”
“不管怎样,魏言之死,他们都有责任,所以审了审,却了疑,都发去边关守城了。”
“所以忽然提起他的意思是?”
“就连他一个小小狱卒都能拎得清你在陛下心中的地位,这些人能不懂?”
“既然如此,他为何敢处处刁难我?”
“授命而已。”
“什么人?”
“你大概早忘了的那四个。”
“四个,你是说,挨板子的那些?”
“他们等这一天,等得脖子都长了,加这几大部司之间错综复杂的关系网络,只要不算出格,就是暗暗使人打你一顿,也无人敢报。”
“所以你自己也要处处留心。”
“你不提我还真想不起来这一出,这大概就叫,宁得罪君子,莫得罪小人吧。”
“宫里头,哪有什么真君子,这一遭,恐怕参与的人不会少,这样一来,抱着法不责众的心里,即使你以后有机会翻身,也未必就能一个个去找后账。”
“怎么就不能,硬碰肯定群起而攻之,分而治之,残而食之,软钉子我也能让他们碰个头破血流。”
“哈哈哈……我还以为你会说,不必理会呢。”
“心倒是不至于,权当打发时间罢了。”
这边我们正相谈甚欢,忽然见崔颖急匆匆赶来,说:“大理寺韦家来人传话说,他们家的小孙女儿,吵着要找什么爸爸,闹得不可开交,请你快去瞧瞧呢。”
“韦嫣?”
“那谢兄你快去。”
“崔兄快去取些奶糖,让他带去……”
“带了!”
门外传来崔颖的回复,我只笑,包公也离不开一个公孙策,互补这事儿,在对的人身,还真是如虎添翼。
可让我没想到的是,也正因为这一颗奶糖的温暖,让我们终赢得了魏言的遗赠,向弘蒙教的隐秘,再进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