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更坏吗?齐冬月忽然有些不知道要怎么选择了,顾长策似乎听懂了,看着齐冬月便问:“娘子,你是嫌弃我是傻吗?”
“我不是嫌弃你,只是希望你更好,你难道不想继续读书吗?”齐冬月小心翼翼地问着,顾长策似乎不懂这句话的意思,“我不知道,但是我现在很开心的。”
齐冬月看着王琦,一脸似乎很玩味的看着他们,她却很为难,想了一会儿才说:“我们回去和家人商量一下吧。”
“成。”王琦忽然站起了身子,把一张纸和一枚银羽交给了齐冬月,“我在这里待不了几日的,到时候要是没赶上,便上京来找我吧。”
齐冬月点了点头,带着顾长策便回去了,王琦则坐了回去,拿起茶盏笑着说:“原本还以为可以接手那么有趣的事儿呢,没想到还是要想想的,真的是无趣呢。”
“你不会到这来就是为了找乐子的吧?”院长忍不住问了一句,看着似乎王琦也没很认真,“你确定你可以治好?”
“我不确定,所以才要尝试,毕竟像他这样的,很少,我也就八成把握吧,只是八成对我来说也够了。”王琦嘴角含笑,忽然站起来,“帮我问问还有谁要看病的不?20两一位。”
齐冬月领着顾长策回了家,脑子里全是这个事儿的,差点撞在门框上都没注意的,还好顾长策一把拉住了她。
“娘子,你怎么啦?撞着门了你都不晓得。”
“没事...我想着,早些回去和娘说这个事儿。”
顾长策撅着嘴,似乎很不高兴,“娘子不喜欢我是不是?觉得我是个傻子,不想和我在一起了。”
“没有,没有不想和你在一起,只是想着有机会你能恢复更好的话....娘也会高兴的吧?听娘说你以前读书可好了。”齐冬月的声音也是很轻,她不晓得以前的齐冬月是啥样的,所以也无法判断这个事情。
进了院子,徐翠萍恰好在喂鸡,见着齐冬月失魂落魄的,“怎么了?你们在外头瞧见什么了?”
徐翠萍走到齐冬月的身边,摸了摸她的额头,“没事啊,长策你们怎么啦?冬月怎么这样的?”
顾长策双手叉腰,有些不高兴,“娘子嫌弃我,要我看病,哼,我不高兴了。”说完这话,自己就往屋子里钻。
徐翠萍听的云里雾里的,抓着齐冬月的手,小声问:“怎么回事啊?冬月怎么了?”
齐冬月叹了一口气,把刚刚遇到王琦的事情全部告诉了徐翠萍,她听后也是愣了愣,搬来了椅子,两个人坐在院子里,“冬月,这个神医靠谱吗?不会又是一个神棍吧?”
“应该是靠谱的,是院长介绍的,问题不大,而且他给长策把脉的时候,似乎把病症说的也很对,我也不晓得要怎么办了,这事不还得娘做主吗?”
徐翠萍想了一会儿,才说:“我倒是想给长策治的,若是能治好,倒也不差这些银钱的,这些年我也存了不少,只是....若是更差的话...还不如现在呢,起码还认得人。”
“我也是这样想的,只是...能让他好些...”齐冬月的话还没说完,忽然顾银生伸出脑袋,“大嫂这是嫌弃大哥是个傻子吧?”
徐翠萍狠狠瞪了一眼顾银生,“你这话说的....乱说什么。”
“难道不是吗?否则为什么要一直想着治不治,又花钱,又不一定能好的,不就是摆明了,花钱买罪受吗?大哥不但不舒坦,还会变得更坏,她还想着一定要治。”
“我这事决定不了,才想着和娘商量的,我也不算一定要长策治好,只是...难得有这机会不是吗?”齐冬月心里自然是想着顾长策好的。
“你不就是嫌弃大哥是个傻子,想着他好了,就有可能当状元,以后你跟着鸡犬升天吗?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之前那个不要你了....”
“银生这话能乱说吗?”徐翠萍一声吼,顾银生吐了吐舌头,“我就是看不惯大哥和她在一起,有啥好的,还嫌弃大哥的。”
“我没嫌弃过长策,反而觉得他很好,我也想好好的过日子的。”齐冬月怎么会不想好好过日子,这几天虽说一直和吕春秀吵着,但是她难得觉得有归属感。
“娘,我看啊,她就是想花家里的钱,能治好是她的功劳,治不好也就那样了,银钱也花了,死心了呗。”吕春秀也跑了出来,横插一脚,她可看不得齐冬月好,要是顾长策真的治好了,家里还有他们的地位吗?
“好了,你们两个都别说了,我们都是想着长策能好得,但是要冒险就算了,神医不也说了,吃着化瘀的药也能好,就是那些,那样安全些,就这样吧,到时候你们进城的时候让神医给你们写个方子,照着方子配药。”徐翠萍忽然站起身子,像是一锤定音。
“娘,要吃那么久的药,银钱怎么办啊?不会要养着个药篓子吧?”吕春秀还想说,徐翠萍哼声,“没花你赚的钱,着急啥。”
一句话直接让吕春秀吃瘪,顾银生有些怯怯的说:“大哥能好最好,到时候我们家还能给大哥找个黄花大闺女的。”
这事儿当真是刺到了齐冬月的心里,她也没吭声,顾长策若还是那个聪明的样儿,读书顶好的,自己还真的配不上呢,“我先去看看长策吧,只怕现在是闹脾气了。”
“二嫂,她怎么不还嘴了?”顾银生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斜眼看了看吕春秀,“还不是说到痛处了,大哥脑子好的时候,哪里还轮得到她呀,能说什么呀?”
“谁说不是呢,大哥也不知道看上她什么了。”顾银生也怼了一句,看齐冬月进了屋子,才看着吕春秀,小声问:“二嫂,我这样说成不?”
“成,怎么不成啊,放心,等你二哥当了官,少不了你这个亲妹妹的好的,哪像大房啊,以后能有什么出息?最多卖卖豆腐能挣几个银子的?还不得靠我家长宁啊。”吕春秀这话说的特别大声,恨不得所有人都听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