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齐冬月当真无法想那么多,他们也没什么可以给太子图的,当务之急是治好顾长策,那就什么都知道了。
中午收了摊,带着顾长策去扎针,因为怕他疼,齐冬月全程都拉着他的手,“娘子,其实不是很疼,就是有点酸酸的...”
她看着他脑袋扎满的针,怎么会不担心,那么尖锐的针要扎进头皮里,怎么可能不疼,“没事,我陪着你,晚点我去买糖葫芦给你吃好不好?”
“恩,糖葫芦....”顾长策一听到糖葫芦,差点跳了起来,“你脑袋别晃悠,等扎完了就带你去。”
“还是你有法子啊。”王琦走了过来,看着坐着一动不动的顾长策,“我还担心他怕疼会乱动呢,所性你镇得住。”
“他很坚强的,也不怎么怕疼,就是不喜欢喝苦药,我倒是打算给他买些蜜饯,吃了药给他吃。”齐冬月一说到苦药,顾长策直接扁了扁嘴,“娘子我要两颗蜜饯好不好?”
“我们是不是说好的一碗药就一个蜜饯的....”
“冬月,你有想过搬到京城来住吗?这个治疗可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王琦也知道脑袋里的血块瞧不见,他的法子是能加速血块化,但是...起码也要两个月。
“怎么了能住的起,我们都是小地方来的人,太子借住的地方,也不敢住很久不是吗?”她和顾长策喜欢的家,是在小镇,安静且快乐,京城不适合他们的。
“你不是在做生意吗?有没有想过盘一家店来做....比你摆个摊子不好多了?我也不懂生意经,只是给你个建议。”王琦才说完这话,就听到小小的鼾声,“他反正睡着了,去转转吧,我帮你瞧着他,回来给他带糖葫芦。”
齐冬月从未想过要在京城生活....只是要是顾长策的病好了,考科举也是指日可待的,到时候也得来,所以借着这个事儿,她打算看看,真的只是瞧瞧。
东市很热闹。各自摊子店铺栉比鳞次的,有卖胭脂水粉的,也有首饰珠钗的,更有文房四宝,她第一次来京城,原以为它的热闹至多与渠城差不多,瞧见了才发现,渠城远远比不。
“少爷....那个是不是顾夫人啊?”小厮这么一喊,徐归元还未反应过来顾夫人是谁,但是一下子回了神,“怎么可能,我们现在是在京城....”
“少爷,真的是顾夫人,不信您瞧。”
徐归元照着小厮指的位置看去,不就是齐冬月吗?虽然穿着土气,却还是可以看得出是她,在一群人里似乎也不怎么突兀,“去把顾夫人请来吧。”
小厮着急的跑下了楼,走到齐冬月面前,“顾夫人,我家少爷请您去喝一杯茶,不知夫人是否赏脸呀?”
眼前的小厮,齐冬月不认识的,忽然说请自己喝茶?不会是人贩子吧,还准备跑呢,对方却说:“我家少爷是徐归元,说是和您认识,也难得在千里之外也能遇到,还请夫人赏脸。”
“你倒是早说是徐公子,我还以为京城的人贩子都那么正大光明呢。”她这么一说,小厮也尴尬的很,自己穿的那么好....比眼前人不晓得好多少,还会拐卖她?
齐冬月了楼,徐归元还是那个位置,似乎以前都回到了几个月前,“顾夫人,没想到在京城还能遇到,真是有缘啊。”
“我正好带长策来京城瞧病的,没想到也能遇徐公子。”她才惊讶呢,怎么哪里都能遇到这位徐公子呢?该说对方神通广大吗?
“是吗?来京城看病应该花销不少吧?你也舍得。”他很自然的给齐冬月倒了水,“也不晓得你喜欢喝什么,叫了一壶菊花,你要是喝不惯,我们再换。”
“我啥都喝,没啥喝不惯的。”她对茶没研究,只要能喝进嘴里的都是好茶,“没得法子,他的病得看,花再多不也得治吗?”
徐归元忽然想到什么,用手指敲了敲桌面,“顾夫人,我打算在京城开一家分店,你可有意思入股,我手的银钱自然是够的,想着你要是能入股,到时候你只需每个月分的钱就好,酒楼的事情,我可以自己来。”
“徐公子,你明明银钱也够,人也够,为什么要我入股呢,不是分了您的一杯羹吗?”齐冬月很惊讶徐归元会提出这样的事情,而且入股本来就百利而无一害的,况且徐归元的酒楼可不止一家。
“顾夫人你很有趣,你想到的不是我会诓骗你,而是为什么我要你入股的原因。”徐归元忍不住拍了拍手,“我该说你有魄力呢?还是....想的太少,要是你给了我钱,我不给你入股咋办。”
她眨巴着眼睛,看着徐归元,“徐公子你当真要诓骗也不会诓骗我一个乡下人吧?你要的多了我没有,你要的少了,我不信,所以...我觉得是真的。”
徐归元听后忍不住摇头,“你问我为什么要你入股是吗?就当你相信我吧?我可以先把凭契先给你,至于....入股的银钱,从你的分红里扣吧?如何?”
“徐公子你这个和白给我有什么区别吗?”她只觉得这个虽然是自己占了便宜,但是他又为什么要给自己便宜占呢?“所以...你不会是没目的的吧?”
“如果我说我喜欢你呢,别说你和离过,现在也嫁了人的,你的一起我早就调查的清楚,我也不可能娶你,相互慰藉不好吗?他给不了你的,我可以给你。”徐归元把玩着发尾,意味深长的看着齐冬月。
她倒也没多惊讶,元望京那样的她都见过,这样玩世不恭的更不在意,“其实这个对我来说很有诱惑,但是...我没啥兴趣,若是徐公子愿意继续谈生意,我奉陪,但是你和一个妇道人家说这样的事情,不觉得羞臊吗?”
“我们之间只有生意吗?我还以为可以谈个情?你是觉得我哪里比不你相公了?也对,我无法给你名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