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如萱听到易邪的话,立刻就抬起手来,作势欲打。
“小萱!你也来啦!”
讨厌的声音打断了纪如萱的动作,也打断了她的好心情。
“说过多少次了,不准叫我小萱,你是聋吗?”
“可是,从小到大都是这么喊的啊,不喊你小萱,还能喊你什么?”
见纪如萱生气,盛清一的语气立马软了下来。
“你不要出现在我旁边,不就没有了这个烦恼。”
纪如萱认真的给出了自己的建议。
“这……”
“噗!哈哈哈!”
就在盛清一语塞的时候,易邪非常不厚道的笑出了声。
“臭小子!你笑什么?!怎么哪儿都有你!”
这一下无疑是撞在了炮口,盛清一立刻将刚刚受的气冲着易邪宣泄而出。
“盛清一,次的账我还没有跟你算,你最好不要惹我!”
“大言不惭,要不是顾王斋保你,你早就被扔到海里喂鱼去了,还有命在这跟我放狠话?”
听到盛清一的话,易邪反而冷静了下来,语气平淡的说道:
“要不是盛家保你,你能这么横?告诉你,我俩的事情不算完。”
盛清一还想继续放两句狠话,不过那边的长辈们此时已经聊完,开始准备登船,这才悻悻作罢。
盛清一的父亲盛权跟纪长安、陆曲文、牛百万三人并肩走在前面,有说有笑,一派祥和,不知道的还以为几人是多年的至交好友。
果然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
一张请柬除了受邀人之外还可以带一人船。
核验过请柬之后,一行几人顺利登甲板。
因为看到几个朋友,需要过去打个招呼,所以纪长安跟盛权分别带着自家的孩子和陆曲文三人分开。
天这么冷,海风一吹,两名中老年男子顿时表示顶不住,纷纷要求进船舱去暖和。
三人走到一层船舱门口,自有两名着装整齐的门童为三人打开大门。
一股暖流扑面而来,顿时冲散了几人身的寒意。
“这是!赌船?!”
看着硕大的一层船舱里的陈设和全情投入的男女们,易邪不禁愣在原地。
“哈哈,这才哪儿跟哪儿,一层只是小打小闹,刺激的还在面。”
看牛百万那神采奕奕的表情,很显然并不是第一次来这里。
“你们先随便玩玩,我去见个老朋友。”
牛百万正兴致勃勃的为易邪介绍里面的设施和玩法的时候,陆曲文跟他们打了个招呼,独自离开。
“怎么样?是不是想去试试?”
牛百万语气里尽是怂恿。
“呃,不想,我不赌博的。”
易邪的回答非常干脆,倒是让牛百万意外了一把。
如果说他之前玩过,说戒掉了,牛百万说不得还能信他三分。
可是玩都没玩就说自己不玩,站在他自己的角度,就非常难以理解易邪的想法。
居然还有男人能够拒绝如此刺激肾腺素的游戏吗?
可是看易邪的眼神,似乎真的没什么兴趣的样子。
牛百万并不打算就此放弃,他非要试试看,于是:
“那我玩,你在旁边看着,就当陪陪我,总行了吧?”
易邪点点头,他是没有兴趣玩,但不代表他没有兴趣看别人玩。
观察他人的人生百态,也是一件非常有意思的事情。
牛百万见他点头,立马跑去窗口换了点筹码,然后拦着他的肩膀就往人群中走去,光看脚步都似乎年轻了几岁。
“来,我们先试试这个最简单的,赌大小。”
两人来到桌子旁边,正巧刚刚结束一把,新一轮的下注开始。
有人输了,满脸懊丧的退开,有人刚刚换了筹码,战意盎然的加入进来。
牛百万就是那战意盎然的一波人。
只见他想也不想,就直接买了一万块大。
片刻之后,荷官宣布买定离手。
熟练的摇了摇筛盅,然后放下。
运气不错,第一把开的是大。
牛百万很轻松的赢了一万回来,正在那乐不可支。
“我说牛伯伯,你自己的公司分分钟也不止赚这点钱吧,用得着这么高兴吗?”
易邪有些好笑的问。
“小孩子懂啥,辛苦赚到钱的跟这种靠不劳而获得来的钱那感觉能一样吗?”
牛百万乘胜追击,又买了两万大。
不得不说他运气可以,居然又赢了。
这下两万变成了四万。
拿着手里的筹码,牛百万直接快乐加倍。
“换一个吧。”
这赌大小没有什么技术含量,要不是本着都见识见识的想法,他根本都不想来看。
“行!今天运气不错,定要大杀四方!”
牛百万豪气干云的一挥手,两人走向下一张赌桌。
百家乐。
这玩意听说涉及到概率学,也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
反正手里的四万只有一万是本钱,牛百万直接一家伙全部买了闲家赢,嘴里还念念有词道:
“进门先买闲,保你平安又无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