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时分,七公子沐浴更衣,准备去玉重那里一起用晚膳,侍女已经打探了消息来报,“公子,玉姑娘那里准备了酒宴,为远来的客人接风,那人已经到了。”
来了……
鹭七夭眼眸一深。
“公子,玉姑娘遣人来请您去赴宴。”一名侍女来道。
鹭七夭看了一眼铜镜,只见里面的身影侬丽魅惑,既清纯又行啊,如同人间美梦一般。
“哼,我倒要看看她的夫君气度如何。”鹭七夭勾唇一笑。
鹭七夭行云流水般的身影进了宴会厅,鹭七夭见到玉重坐在主座上,两个客座之一的席位上做这一名白衣青年。
他眉目如画,如春花绚美,神情却是有点清冷,如山脚开满鲜花的圣洁雪峰,高贵冷穆的气质中又不乏性感,一双凤眸如海洋一般深沉广阔。
这人……竟然有不逊与他的风采!
鹭七夭眼神一深,看向玉重道,“玉重妹妹,这就是你的客人吗?”
萧陌城见到一个绝世美男大步行来,见到他后放缓了脚步,眼神幽深得打量着他,似是极有兴趣研究一二。
萧陌城微勾一笑,玉重这位朋友气质超绝,一定和玉重关系很好吧。
玉重一笑道,“七公子,我介绍一下,这位是西陆来的萧公子,萧公子,这位是鹭氏七公子。”
萧陌城站起来,洒脱地抱拳道,“萧某很高兴认识七公子,鹭氏神功天下闻名,萧某希望以后有机会讨教一二。”
鹭七夭淡淡一笑道,“萧公子,远来是客,既然是玉重的朋友,那就是我的朋友,我会好好招待你的。”
鹭七夭心道,玉重没有说是她的夫君,可见这感情也是很冷淡了,这对他说不啻是一件高兴的事。
萧陌城从容一笑,优雅无比,沉静地坐下了。
鹭七夭见这萧公子浅笑从容,气度非凡,不禁新眼波一深,心道这般沉得住气,是个人物。
嫣然在玉重身边,一直担心两个当世绝尘的人物会打起来,但是,事实证明,是她眼界浅了,两位公子的涵养和程度不是她可以臆测的。
玉重淡淡一笑道,“两位都是我的贵宾,身份非同一般,今晚就喝我珍藏的最顶级的丹桂美酒助兴,不醉不归怎样?”
鹭七夭笑道,“难得玉重如此高兴,我自当奉陪。”
萧陌城轻笑道,“能和玉重在千万里之外举杯共饮,当真是一件妙不可言的事,自然应当好好庆祝一下,一醉方休。”
玉重俏皮地点下头,心道,她没说萧陌城是她的夫君,就是有意在这东陆整理一下感情,想想和萧陌城何去何从,萧陌城也没有生气,真的是很包容她了。
而且,她以前在东陆就听说,萧陌城一向对她情有独钟,为了她不纳妾,在她还是侯府庶女时,他就寝钦点她嫁入东宫,以后也是万般宠爱,当真是没有对不住她的地方。
鹭七夭和萧陌城纷纷敬玉重,玉重洒脱不拒,酒量很高,也架不住两人那般的殷切,终于觉得有点上头了。
玉重扶着有点晕乎乎的头脑道,“陌城哥哥,七公子,我有点醉了,我去休息了,你们留下继续,务必尽兴。”
玉重呵呵一笑就走了。
萧陌城看着玉重离开的背影,满心的爱恋溶入在眼神里不忍收回。
鹭七夭看到他的眼神,顿时也明白了,这人是真的深爱着玉重,一定不会放弃玉重的。
鹭七夭轻笑一声,即使远渡重洋追来又如何,依照鹭氏的势力,他更有能力帮助玉重更多,以后,玉重会知道该选择谁。
见玉重走了,鹭七夭顿时也没了兴致,淡淡一笑道,“萧公子,我还有点事要处理,就不能陪你了,先走一步。”
萧陌城轻道,“七公子随意就好。”
鹭七夭走了,萧陌城就拎着一坛酒,飞掠上屋脊独自饮酒赏月,他抛开了西陆的权势和风云,像飞蛾扑火般来陪伴玉重,此时,他再次见到她,心里是满满的幸福,再一次认定,即使抛弃所有,他也要去拥抱玉重,而现在的每一天,他都觉得很幸福……
……
鹭七夭回到寝房,坐在榻上,手臂执支着下巴在沉思,他要怎么打败这萧某,他要怎样帮助玉重?
鹭七夭想了一会儿,不由期待麻烦早点找上门来,这样他就可以大展拳脚了!
“两位公子休息了?”玉重睡一会儿,醉意退去了。
“七公子回屋了,萧公子在屋顶喝酒赏月呢。”琥珀道。
玉重一笑,“他倒是好兴致。”
玉重觉得,她要去看看萧陌城,她远渡重洋来看她,一定要单独聊聊天,听听他接下来的打算才有礼数。
玉重披了一件披风,飞掠而去,在一座屋脊上见到了萧陌城的身影,明月下,他身影隽美,像是入了画一样。
“陌城哥哥。”玉重轻落在他身旁,萧陌城抬眸,弯眸一笑道,“玉重,酒醒了?”
“嗯,陌城哥哥真有兴致。”
萧陌城浅淡飘洒道,“我很开心,此时此刻能和玉重生活子在同一片土地上,感受你的喜怒哀乐,我就很开心,很开心。”
玉重见他轻柔得笑着,如此沉静,如此柔和,如此敞开心扉,不疾不徐,仿佛是经历了很多,活得越发透彻。
这种气度,像微风习习的湖岸,让人很舒服,玉重不由坐了下来,轻笑道,“多谢陌城哥哥来看我,陌城哥哥以后有什么打算?”
萧陌城道,“目前你在这里的事业刚刚起步,我打算在你身边帮你两年,等到你不太需要我了,我就出门游历几年,天大地大,我是该出门看看了。”
玉重一笑,萧陌城自从出生就生活在皇宫里,他被皇权约束在那风云中心,从没有随随意意地看过这个世界,他是到了该放飞的时刻了。
“既然陌城哥哥想帮我,那我就留你两年,你要是腻了就和我说。”
萧陌城点头一笑,他不会有腻的时候,爱一个人的心怎样亲近都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