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听。”安澜清温和的笑笑,他还能说什么呢,既然沫儿不愿意,那就算了吧。
这一个小插曲就这么含糊过去了。
接下来,就是一行人奔着目的地全力进发了。
至于燕清璃与龙傲君身下那巨大的疾风兔坐骑,神芜幽,她现在的心态已经很平静了。
毕竟...
这旁边还有一个骑乘着烈焰火凤的凌望清啊!
疾风兔虽然体型巨大,但好歹是有生命有实体的灵兽啊,这烈焰火凤是怎么回事?
整个一个虚幻的形态,浑身都带着一股炙热灼烈的温度,偏偏那凌望清还一脸漠然冷意的端坐在其上,丝毫不受那热量影响。
也不知是不是神芜幽的错觉,望着她那张冷峻漠然的脸庞时,居然由衷的感到一阵心悸。
可当她想要抓捕那种感觉的源头时,却又发现那感觉早已消失不见...
难道是那个烈焰火凤对自己的压迫感太足了?
这下真的又刷新了神芜幽对着世界的认识,她已经放弃治疗的坐在蓝羚麋鹿背上,思考着她的寄生种子究竟是出了什么问题...
没错,那是她的新技能。
毕竟三年来,她不可能毫无跟进。这寄生种子,技如其名,只要能将种子播种在寄主的体内,它就会汇聚在寄主的心脏处,寄生在此。
平常对寄主没有任何影响,但只要施术者催动其生长,它就会长出根须扎根于寄主的心脏,吸收寄主的所有生机,几息之间便可冲破胸膛,长成一抹鲜血渲染的猩红彼岸花。
这是她的保命技,所以在不确定对方是敌是友之前,她谁都不会告诉。
后来,凌望清便忽然从天而降,自称是白羽沫燕清璃的一行人就以寻找他为由头在森林里大肆搜查,再后来,他们刚走不久就又一群黑衣人放火烧了整个森林。
至此,她的平静生活彻底被打破。
若说这是巧合,可那么多的巧合加在一起,就不能再用一个‘巧’字来形容了吧。
既然有人费尽心机的想要她出世,那她索性就出来看看,主动一点掌握主动权,总比一直被动的接受威胁好。
她不过一个黄阶一重的小花妖,根本不可能与这群人对抗,所以为了自己的安全,她不得不出此下策,在鱼汤里洒下寄生花粉。
又在赠送的灵草里注入自己的妖力,如此一来,妖力缓缓催动花粉在寄主心脏内形成种子,过程几乎微不可察,比直接骗他们吃下种子要简单多了。
只不过现在的问题是——
五颗寄生种子只成功凝聚了三颗!
还有两颗...应该被毁了。
神芜幽骑着蓝羚麋鹿穿梭在他们一行人中,感应着寄生种子的位置,最终得出结论——
凌望清和龙傲君身上没有寄生种子!
这是为什么?
神芜幽不禁敛眸沉思起来...
龙傲君的能力是控火,对植物有天然的克制力量,或许,也是因为这个原因,花粉在刚进入身体之时就已经被他的火灵根吞噬了。
那么凌望清呢?
白羽沫说他是这一行中最厉害的一个,但具体有多厉害她并没有说,拥有的什么能力也不知道...
本来看他浑身散发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气,还以为是水灵根,或是冰灵根,却不想...
今天他又骑乘了一只烈焰火凤!
而若是火灵根的人,浑身应该散发着一股温热的火气,就像那个龙傲君一样,身上灼热的火气让她这个植妖不自觉退避三舍。
哪能像凌望清一般,一靠近就让人感到舒畅。
这究竟是个什么人呐?
她甚至在想,有没有可能对方等级太高,直接识破了自己的计划,摧毁了寄生种子?
可若真是如此,为什么他不告知其他人,帮其他人毁掉寄生种子呢?
他们是一同作战的伙伴,没道理不帮他们的。
真是头疼...
神芜幽劳累的捏捏额角,她今天的精神力似乎又有些透支的预兆。
看来是该休息了。
于是她瞬间恢复了咸鱼的本性,慵懒的抱着还在疾速狂奔的蓝羚麋鹿,打了打哈欠,眯眯眼睛,准备睡觉。
至于危险,来了再说。
生死看谈,不服就干...是不可能滴。
事已至此,她就先潜伏在这些人身边,老老实实当个摸水的咸鱼,看看他们究竟想干什么再说。
现在,未雨绸缪;以后,见招差招呗。
蓝羚麋鹿身上的绒毛确实舒服,神芜幽找了一个最惬意的姿势,闭目养神。
风过耳畔,步声哒哒,日月更替,水壶干粮...
不知历时多久,他们终于在一个午后到达了人声鼎沸的热闹集市,找了一家食材飘香的饭馆等着吃晚饭。
正当神芜幽以为他们会在此停留几日等待白羽沫与其家人叙叙旧之时,却见白羽沫只是鬼鬼祟祟的将装载着灵草的储物戒交付给了一个身着华丽的中年男子。
这是她在这里的爸爸?
不,不对,那中年男子对白羽沫毕恭毕敬的,好似还先要拉着白羽沫去哪,阻拦她回来,但是被白羽沫毫不犹豫的拒绝了。
然后...呃...
那中年男子就委委屈屈的带着戒指离开了...?就这么走了?不需要住几天说说啥聊聊天?
神芜幽不解,见白羽沫正急匆匆的走过来低声说道:“快,咱们快走!”
神芜幽看着桌上刚刚端上的饭菜,香气扑鼻还冒着热气...
而她却说要走?!
秉持着浪费可耻的观念的神芜幽想为一句‘能不能先把饭吃完’,然而话还未说出口,就见其他人已经收拾好行囊,准备出发了。
?
神芜幽不禁缓缓打出一个问号。
不是回家了吗?为什么还这么火急火燎如临大敌的表情,一副躲避追杀的样子?
“白——”
她刚想出声问一下能不能打包一下饭菜,就见白羽沫已经大手一挥将桌上的饭菜尽数装进储物戒中,然后一把拉着神芜幽的衣服,瞬间将人拖走。
神芜幽:“???”
一阵狂奔之后,几人终于到达了城门之前的空地上,趁着召唤坐骑之际,神芜幽问道:
“那个人——”
“我家的管家伯伯。”白羽沫飞快的抢答。
“那为什么——”
“因为被家里那些人发现了我就跑不了了。”
神芜幽:“???”为啥跑不了了?
不对,为啥要跑?
正当她迷惑不解之际,倏地身后传来一阵马蹄急促的哒哒声,她闻声回头一看,下一秒果断召唤出蓝羚麋鹿,跟随着大部队逃之夭夭!
至于为什么要用“逃”?
呵呵...
鬼知道她刚才一回头看到了怎么样的壮观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