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澜清呢...他是经历过我四个哥哥们的严苛筛选之后仅存的完美未婚夫,如今是玄阶五重的水灵根天才,修炼到后期,甚至可以操控血液,掌控生死。也是个很厉害的人。”
“龙傲君那个人的身份是凰权国的二皇子,玄阶三重,有一身的傲气和臭脾气,他是最绝佳最纯粹的火灵根,称为"凤凰神火",火种霸道,所以对性格影响也很大。不过好在心是好的,三观挺正。”
“最后这个凌望清嘛...他这个人...我不知道该怎么说...就挺神秘的吧。”
“他是忽然间来到我们学院的,没有人知道他来自哪里,也没有人敢询问,原因你也看到了,出了名的不好接近。但是无奈人家天资聪颖根骨绝佳,年纪轻轻就已经能够打败院长和副院长们了。”
“但他似乎一直在隐藏着力量,对外宣称只是玄阶九重,但以我们这么长时间的相处来看,绝对不止那么多!毕竟院长他们都已经是地阶天阶的人物了。”
白羽沫语气里是抹不开的疑惑,但想到对方自从加入战队以来,确实在实实在在护着他们,多次遇见魔兽,也都是他出力最多。
所以,也不好意思再怀疑人家什么。
“凌望清...他是什么灵根?”这个问题一直困扰着神芜幽,如今终于可以问一问了。
白羽沫不明所以的望着她,直言道:“火灵根啊,他今天不是召唤出了烈焰火凤吗?我以为你看出来了呢...”
“啊?”神芜幽表示接受不来,反驳道:“可他身上并没有像龙傲君那样的灼烈气息,而且我身为植妖,靠近他的时候居然不觉得反感炙热,反而清爽舒适...”
白羽沫想了想,而后解释道:“或许,是因为他的火种是灵火吧,一种比较冷寂寒骨的火种,比一般的火种要强上很多,但还是比不过凤凰神火。”
“冷寂寒骨的火种?还有这种?!”神芜幽觉得自己又涨知识了。
白羽沫点点头,继而为她科普道:
“火种有很多种类,最平凡的就是普通的火种,成为凡火;比这高一阶的是炎火和灵火;最后就是凤凰神火,和极狱冥火。
“凤凰神火与极狱冥火是两个极端,一个炙热灼烈,一个冰寒彻骨。但是相同的是,这两种火种太过强横霸道,所以一般不会存在于普通人身上,而是由一个家族代代相传。
“凤凰神火是凰权国皇室的遗传火种,不出意外的话,那些皇室之人都是火灵根,凤凰神火的火种,只是纯度不同罢了。
“而这个极狱冥火,听说一直是魔族皇室的遗传火种,只不过...魔族皇室几百年来一直很低调,所以没人真正见过罢了。
“至于为什么你会感觉清畅舒适...”白羽沫一脸认真的推测道,“那可能是因为你有病!”
神芜幽:“......”老娘当时就一个拳头过去!
所以石锤了,凌望清体内的寄生种子也是被火灵根吸收了。
得,两个最大的威胁反而没控制住...
愁啊...
正惆怅之际,神芜幽忽地想起一个问题,蓦地出声低呼一声——
“你等等,我总结一下哈,就是说,你们个个是人才,而我却连个人都不是?!”
白羽沫一愣,随后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还真是啊!”
麻了麻了,神芜幽彻底放弃思考,直接躺尸。
尼玛还玩啥啊?
两个属性克制的她控制不住,拼灵力等级她也是最低最弱的那个,甚至相比之下,她的作战经验也几乎为零。
这还要不要妖活了?
白羽沫看出了她浑身散发出的颓丧,于是上前环着她的肩膀,轻轻拍了拍,霸气十足的安慰道——
“安啦~以后姐罩你啊!你什么都不用做,就好好待在我们身边,一路躺赢,岂不是很爽?”
神芜幽闻言,伤心的泪水可耻的从嘴角留下。
那可不太爽了!
苟在主角团里一路躺赢,顶级咸鱼一生的梦想啊!
爽的嘞!
于是,神芜幽斜着眸子瞥了她一眼,确认道:“你确定?”
看着对方眸色的变化,她嘿嘿一笑:“我确定!”
“君子一言——”
“驷马难追!”
“成了,靠你了大佬,带我飞!”
“行啊,改天就给你截对翅膀。”
白羽沫兴致满满的想着,忽地想到什么,又低声试探道:
“你是不是对我们还有...”疑虑?
神芜幽默了默,随后翻过身子正面对着这,眸底有一些复杂之色:“我现在还不能确定,再给我点时间吧?”
她该怎么告诉她,她的队伍里有人想要抓她,费尽心机的逼她出世?
这一队的五个人,乍一看都没什么异常,但不是他们,又会是谁呢?
三年来,能在清醒的时候见到她,知道她的住址,知道她的身份的可就只有这五个人了。
神芜幽想,自己应该多多接触这些人,看看他们会不会露出什么马脚。
未知的炸弹总是埋伏在身边,不知何时就会爆炸,确实令人胆战心惊的安逸不下来啊...
白羽沫见她面色微沉,约莫也知晓了她此时的心情,于是拍拍她的肩膀,无声的安慰着...
......
她们没有察觉到,当所有人都沉沉睡去之时,树上的凌望清蓦地睁开了眼睛,眸光冷厉而无情的盯着神芜幽,眼底闪过一丝浓重到几乎实质的杀意。
神芜幽的储物戒中,睡了一整个白天的萝卜头终于睡饱了,懒懒的打了个哈欠后想着要不要去外面搜寻点奇珍异草。
结果还没等探出头观察外面的情况,就忽地感到一股铺天盖地的强烈威压,带着浓厚道几乎喘不过气儿的强烈杀意直接将它又吓晕了过去。
可树上那人也不知是在思索着什么,终究是没有下手,又闭上了眼眸,一切重新归于平静,好似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
......
翌日,天边刚泛起一道鱼白肚,林间鸟啼嬉戏的叽喳声就将几人从睡梦中唤醒了起来。
他们今日就要赶到北燕国的鄄城荒岩山,再去会一会那个地阶一重的地幔猿。
如白羽沫所言,他们的等级确实不足以对抗跨阶级的地幔猿,但是胜在人多团结,地幔猿虽体型硕大,力大无比,但也有很明显的缺点——
速度。
上一次的试探已经让地幔猿失去一条左臂,如今的它,可大不如从前,他们需要在它恢复之前乘胜追击,夺回八大圣器之一的牡丹斧。
鄄城占地千余平方公里,位于黄河中原,内有丰富的盐矿田,吸引大批的盐商前来定居,是座名副其实的盐城。
本应是平原地带,百里沃野,河流纵横。
可...却单单出了这么一个‘荒岩山’。
据说那是百年前忽然出现的一座大山,山势险峻,巍然耸立,却不见丝毫的绿意,山下尽是荒芜的沙漠,干涸的河床。
如若刮起一阵风,鄄城的民众就又会经历一场席卷天际的沙尘暴,遮天蔽日,避无可避。
而近期有走商惊觉时辰不及,便想带着车队越过这荒岩山,节省时间,却不想,竟一去无回!
周边的村民皆惊慌四窜,遇人皆疯魔尖叫,说是有吃人的妖怪,其体态如山,拳重千斤,一怒则山崩地裂,一吼震地动山摇,着实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