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马铁峰一脸懵逼:“???”
翁海虎却听出了不对劲,当即横眉怒视着他:“好啊,你敢骗我?!说!究竟有什么事瞒着我!”
马铁峰一副被冤枉的样子,连连摇头,苦口婆心道:“老大,您也知道的,我知道的不多,都是那些不疼不痒的场面话,你也说过没事的。”
闻言,翁海峰的脸色倒是好看了些。
他说的没错,虽然他心思不正,但胆小怕事,自己有心防他,他自然什么也不清楚,就算有什么小聪明,谅他也不敢说出什么。
谁料,马铁峰刚顺完气儿,就忽地听见神芜幽奇怪的一声——
“咦?场面话?所以你的那石头里面藏的东西,也是骗人的?!”
此话一出,那群人当即变了脸色。
马铁峰倒是一脸茫然,但当他看到周围那五个人用恨不得吃了他的眼神狠狠的剜着他时,他再傻也该明白了。
当即就激动的高喊一声——
“不!老大你听我说!都是她!这个贱人她骗你,她挑拨我们——”
“闭嘴!老子再也不会信你的话了!”
马铁峰此刻高昂的尖叫在他眼里就是心虚的掩饰,当即就怒气爆发的直接一掌将他拍在了墙上!
“嘭——!”
沉重的一声闷响,马铁峰连声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来,就被生生拍进石墙里一命呜呼了。
看着那深陷的墙体,神芜幽再一次真切感受到了等级的差距。
瞧瞧人家,一个巴掌都能把人打进墙里扣都扣不下来!
再瞧瞧自己...
这五指纤细白嫩的,哪有一点力大无穷的感觉?
唉,心累。
翁海峰的做法也确定了这基石下面确有东西。
见状,燕清璃直接走上前,咱在基石前面,掌心缓缓凝聚出风旋,作势就要一掌劈上去——
“别动!”
翁海峰显然发现了她这一举动,当即脸都吓白了,地阶二重的气势骤然迸发而出,企图用这股汹涌的威亚逼迫她停手。
然而...
只听“轰隆——!”一声巨响。
那偌大的基石在他话音落后骤然崩塌,粉碎一地。
空气中瞬间溅起了灰扑扑的烟尘,燕清璃用风力压下后,终于看清了那硝烟弥漫的石块废墟之内,一块巴掌大的黑色雕纹小鼎。
她掌心旋起一阵风旋,那被半掩的小鼎就瞬间飞到了她的手上,被稳稳握住。
“这个聚恶鼎,似乎和你的那个不太一样。”
她这么说着,一边走到白羽沫那边,一边再次观察着那特殊的雕纹,对比着白羽沫手中的那个。
后者伸出手感受了一下它的气息,随即说道:“这个主收【淫】,是不一样的。”
她们两人旁若无人的讨论着,对面翁海峰见自己被忽略,当即怒气更甚,直接拔出腰间弯刀冲几人袭去——
“铮~”
一声器械嗡鸣声蓦地响起,安澜清直接唤出一柄长剑,寒光湛湛一把击退了飞劈而来的翁海峰。
翁海峰一伙人见状,随即抽出弯刀一拥而上,只见安澜清一人身手敏捷的穿梭于其中,面色从容游刃有余,只铮铮几声铿锵之后,那伙人就被卸了武器,被一把震飞撞在了墙上。
“你——!你究竟是什么人?!”
翁海峰万万没想到,自己地阶二重的修为在他面前竟无还手之力,连连败退!
丢脸是丢脸,但更多的是忌惮。
然而怒意过后,他又忽地转念一想,眸底划过一抹暗流,蓦地出声道:
“这位兄弟,看你实力不俗,何必跟在一群女人身后听她们号令?你有这能力,在哪不能吃香的喝辣的?要是跟了兄弟我,保管你什么权势地位金钱美人应有尽有!何需奔波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受这罪?”
闻言,安澜清轻轻一笑,嗓音温润,说出的话却丝毫不留情面:
“跟你?一个连我五招都接不过的人,又有什么资格叫我跟你?”
都说男人最懂男人,翁海峰见他没有直接决绝,便知道有戏!于是咽下了一口血沫,擦了吧嘴角,上前几步道:
“当然不是我,我哪有这能耐成了你的主儿?我说的是我的主人,一个修为强横天下无敌的强者!在他麾下,金银财宝倾国美人,应有尽有!”
见男人不反驳,他更加有信心的劝说道:
“我家主人上有天神庇佑,不死不灭权势滔天!只要兄弟你能入得了主人的眼,这天下都能是你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封王称侯,良田千亩,到时候,嘿嘿,恐怕兄弟我都要仰仗你过活了。”
“听起来似乎不错...”
“澜清!”身后忽地传来一道女声。
白羽沫忽地一声提醒,打断了安澜清的话。
后者忽地勾唇一笑,头也没回的微微将剑收回了一段距离,长睫微垂,望着剑刃的锋芒,眼皮轻敛:
“口说无凭,我凭什么相信你?”
翁海峰见状心中大喜,但还是摆着谱子,捋了把胡子,装模作样道:“兄弟毕竟还没加入,这关于我家主人的事情,我自然不好透露太多...”
说着,他悄悄看了安澜清的神情,见没有异常之后,才悠悠道了一句:“不过若是兄弟能把那黑疙瘩夺回来,我倒是乐意交你这个朋友。”
他说的黑疙瘩,自然就是白羽沫手中的聚恶鼎,只是他们这伙人也不知是用了什么法宝隐匿了气息,叫他难以看出修为,自然也就不敢轻举妄动。
所以他才会抛出一个诱饵,引得他们出手自相残杀,这样,他才能勘破他们的修为,坐收渔利。
只是他没想到,对方竟然会这么配合!
只见安澜清一把收回了剑,随后侧眸朝着白羽沫的方向伸出了手,语气温润儒雅,好似江南的清雅贵公子:
“沫儿,把它给我。”
白羽沫听了,朝他走去,在一众人诧异的目光中,她缓缓伸出了手,将手中的聚恶鼎轻轻放在他的手上。
两人短暂的对视了一眼后,安澜清来转过头来,一手把玩着手中的聚恶鼎,一边掀起眼皮,慵懒的说道:
“这东西,我要了确实也无用。可也不能白白送你,你说是吧?”
他修长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击着那聚恶鼎,也不知他是有多大的劲儿,每敲一次那聚恶鼎就会发出一阵轻微的闷响,听的翁海峰心里一颤一颤的,生怕他一个不小心就把那玩意弄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