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慕初说不清楚这是第几次要被别人潜规则了。
面对着这样的情况,她只能来一句:“我真得没有那个想法。”
最主要的就是她这个人到哪里,都是这样。
也不知道为什么。
秦慕初被灌了很多酒,脸蛋都是红红的。
那部戏的女三号,她想要了很久了。
没想到,这部戏的导演竟然这么龌龊。
秦慕初想,她怎么这么倒霉啊。
秦慕初倚在卫生间的门口,胃里一阵翻滚。
她要是拍不到戏,该怎么挣钱。
景家已经退婚了,秦家见她是个弃子,早就把妈妈治疗的费用都撤走了。
要是她挣不到钱的话,那么妈妈肯定就会死。
秦慕初给自己补了补妆,给自己打了打气。
没想到一出门就遇到了
秦慕初懊悔死了,今天出门是不是没看黄历,怎么她的死对头都让她给遇上了呢。
那个人那么高,直接把她的光都挡了个彻底。
“先生,让让,这儿可是女厕所。”
景清看着她神志不清的模样,好看的眉头蹙了蹙。
二话不说,就带着秦慕初离开了酒店。
也不知道喝了多少酒。
“你干什么?!”
秦慕初当然知道自己被他扛起来了,拼命地挣扎。
“我告诉你,你不要欺负我,我未婚夫可是景清!”
“他可是很厉害很厉害的人,你要是敢欺负我,他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景清知道她住在哪里,直接就将她扛回了床上。
现在让他头疼的就是,秦慕初家里简直是太乱了。
哪里像个女孩子的家。
景清那双洁白的手亲自收拾了秦慕初的这一片狼藉。
收拾完了之后,湿了毛巾,蹲下身来,给秦慕初擦擦脸。
没想到她竟然微微睁开了眼睛。
“你是不是想要……欺负我?”
她还能微微记得,这个男人半年前就欺负过她。
景清握住了她的手,如黑曜石的瞳孔闪闪发亮。
“我不会。”
那一次,两个人都是心甘情愿的。
他不想乘人之危。
景清轻轻地擦试着她的美艳脸蛋。
秦慕初有些恍惚,他的动作很轻柔。
那么绅士的一个人。
竟然长得那么像那个混蛋景清。
景清为她做完一切的事情之后就离开了。
第二天秦慕初醒来的时候,头痛欲裂。
妈的!
喝了这么多酒,还没有拿到那部戏。
“喂。”她接起了经纪人的电话。
“秦慕初,昨天合作还在进行,你怎么就这么离开了!”
“你知不知道这部戏的竞争有多大,我好不容易才给你这个机会你知道吗?”
“你到底怎么回事?!你还想不想在公司里面待了!”
秦慕初叹了叹气:“姐,你知道我的,我不愿意……”
那些人给她的暗示已经太多。
她实在不想让自己成为自己最讨厌的那种人。
经纪人也顿了顿,“我知道,你不愿意,可是又有谁真正愿意呢?慕初,你要是不懂这个,也不会进这个圈子里来了。”
她当经纪人这么多年,秦慕初的身材脸蛋那是没得说的。
要是她愿意的话,爆红是肯定的。
秦慕初一直皱着眉头。
她觉得很不舒服,就这样赤着脚出了房间。
没想到就看到一身白西装黑西裤的景清静静地立在那里,最让人注意的就是他一身和别人不同的白色皮肤。
像是谪仙一样。
“你怎么在这儿?”秦慕初有些不自在。
自从上一次两个人发生过关系之后,她就已经有很久没有见过他了。
或许,这个人也不愿意见到她。
“你刚刚……说什么?”
这男人似乎是在压制住他的怒气,向秦慕初走了几步。
秦慕初愣了愣,刚才她说什么了吗?
突然脑中灵光一闪,差点儿要站不稳。
刚刚她被经纪人逼急了,脱口而出就说:“那我跟景清也发生过关系了,你干脆过去跟他要资源算了!”
刚刚的气话,她随口说的怎么就让人给听见了。
这多尴尬。
这人一直都是一副高高在上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
怎么能容忍自己有什么把柄落在她这样的女人手里呢。
秦慕初十分后悔。
算了算了,先把大佬哄好再说。
“我……”她正思考这时候应该说什么。
却被人狠狠地打断。
“秦慕初,收起你那些小心思。”
他的话那么尖锐,像一把刀,直直地插在秦慕初的心上。
秦慕初差点都要站不稳,一张俏脸红了又红,白了又白。
他的意思是……不想跟她有什么关系吗?
哼,这男人真是口是心非。
那一天抱着她的时候,死活都不愿意撒手,还那么温柔地叫她:“慕初慕初”
没想到现在提上裤子就不想理人了。
“我有什么心思,关你什么事情!”秦慕初狠狠地怼了回去,“你别以为他们都捧着你,我这里也一样?”
景清看着秦慕初,盯着她有些发毛。
他显然是不擅长跟人吵架的,只是说:“你……怎么……”
他说不出来什么脏话,但是秦慕初都知道他到底想说什么。
无非……是说她不要脸而已。
说她不要脸的人多了,他算老几。
她老妈和她死去的老爸都没舍得过骂她几回。
秦慕初双手环胸,神色冷清。
“你现在觉得我不要脸了,景清,你以为你有多好?”
他脸色已经铁青。
“那天你抱着我的时候,我告诉你你可是,一直在叫着……许窈的名字!”
一提及许窈,他向来镇静自若的表情就维持不住了。
“闭嘴!”
秦慕初心里一冷。
他还是那么在乎那个许窈。
“你要让我闭嘴?景清,你这样龌龊的心思,除了我谁还会知道呢?实在是太可惜了,人家许窈已经跟邢越结婚恩爱了,你那么深情又有什么用,许窈还不是没有多看你一眼?”
景清脸色彻底沉了下来。
那双常年温润又梳理的眼睛,第一次有了那么大的愤怒。
“秦慕初,你最好能永远都这么嚣张就可以。”
他说完这句话,就走了。
像是在高中三年之后,他一声不响地出国,
又或者是上一次他又一声不吭地离开。
她视他,为孤星视皓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