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你不告诉本宫,本宫便只能永远把你关在这冷宫,春怜,你知道,这不是你或本宫想要的。”
春怜这才抬眸看了一眼东方明婵,抬眸时,针刺入了她的手指,但她并没有叫疼。
“没用的,即便奴婢说了出来,您也帮不上奴婢。”
她将针从手指里拿出来,一颗朱红从伤口冒出。
“你不说,又怎会知道本宫帮不上?”
“那殿下,您能真心善待奴婢的孩儿吗?”春怜的目光从自己手指上冒出的朱红转移到了东方明婵身上,她的目光尖锐。
东方明婵心惊,春怜莫非是看出来她从未相信过李楠书了?
“本宫还不够善待他吗?他是在实力上输过一次的人,本宫还是让他成为了本宫的近侍。”
春怜却是摇头:“殿下对奴婢的孩儿自然是好的,所以奴婢没办法说什么,只是殿下,您不是能救奴婢的人,也不是楠书所期待的好。”
李楠书所期待的好……?
东方明婵眸色略显黯淡。
“所以,能救你的人,是满足李楠书所期待的‘好’的人?”
春怜点头。
她想问李楠书所期待的好是什么好的,难道她初世的时候待他还不够好吗?她曾那么信任他,他说什么她便信什么,她扔下了这世间被标签上的所有最好,只为了牵着他的手。
可她获得了一个什么样的结局呢?
所以她没有提问,她不想去探究李楠书的内心,甚至是厌恶。
看着东方明婵再次离开的背影,春怜轻叹一声,而后用还没有绣完的帕子擦去了手指的血珠。
和春怜的对话反复出现在东方明婵的脑海中,她尝试着练剑、练灵法,研究,但一旦她有所空隙,春怜那三年来第一次出现的锐利眼神和话语又会萦上心头。
“真烦。”东方明婵擦拭着她的剑身。
突然落下的夜竹不知是从哪棵树上跳下来的,他落下后,竟直接掐了一把小公主的脸。
东方明婵不悦抬眸看向夜竹,用鼓腮的办法使夜竹的手离开自己的脸颊:“故意伤害皇族罪,这个罪名怎么样?”
三年来,李楠书一直在为东方明婵搜集着夜竹的各种“罪行”,东方明婵有时也会拿着出来开玩笑,但她从未想过治夜竹的罪。
夜竹和所有的侍卫都不一样,他比起是她的下属,一直以来都更像是朋友。
嗯,一个虽然很强但不知天高地厚的朋友。东方明婵给夜竹加了点前缀。
夜竹和三年前的变化很大,那时的他只有十二岁,还是个稚嫩的小少年,而现在他已经是个完全体的十五岁少年了。
即便他站在树下倚着树一动不动,都会引得路过的宫女们尖叫。
或许是因为夜竹的身份更存在成功的可能性,也或许是因为外貌并不相似于皇帝,他在宫女们私下里讨论时的受欢迎程度在他十四岁那年超越了两位皇子,登上了榜首。
顺便一提,美丽的太子殿下即便在娶正妻,诞下王朝的第一继承人之前都和宫女们无缘,但仍然以春风般的温柔仅次夜竹。
而二皇子东方明璟,因为时常阴沉着一张脸,临二皇子如临小皇上这种私下的传言……使他的排名竟低于了偶尔会进宫来照顾小树的圣子。
“公主还记得和我说过的,去我长大的山上吗?”
夜竹直接跳过了东方明婵的玩笑话。
东方明婵:“……”
你好歹把我的话当真一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