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随心起,南极仙翁化作一阵风进到了散宜生府邸之中。
就见正厅之中,一个身材臃肿,一张大脸颇为富态的中年男子正悠哉捧着个猪肘子在啃……
不是散宜生,还有谁?
看到这里,南极仙翁是恨不得一杖毙了这家伙,自己在外累死累活就是为了见你一面,你在这里还悠哉捧个猪肘子啃!
不过为了最终大计,南极仙翁只是将这货给打昏了过去。
另外一边,某姜接连七八天收不到南极仙翁半点消息,便有些担忧,带着某熊驾风悄然来到散宜生的府邸,然后正好看到了南极仙翁敲晕散宜生的一幕。
他心想,没想到啊,大师兄你这浓眉大眼的,也有不正经的时候!
见到某姜,南极仙翁一时有些慌张,想要解释,但似乎越解释只是越描越黑。
想他南极仙翁,三界之中谁不知道他是老好人,出了名的大气度,没想到一世英名就这样毁了!
对!都是怪这遭瘟的散宜生!
总之,他此后的仙生永远有了这一污点。
随即,他叹了口气后,将散宜生始终不见自己的经过说给了某姜。
某姜听罢,也叹了口气,又默默看了眼口吐白沫的散宜生,心想这缺德玩意,要是换他估计三次以后就想一巴掌呼死他了。
也就是南极仙翁,可以忍他十次才发作。
随即仙翁道:“子牙师弟,如此说来要散宜生去给西伯侯说是行不通了。”
但某姜沉吟片刻后道:“这方法吧,也不能说没有,就是得委屈一下师兄。”
“这……从何说起?”南极仙翁不解。
某姜则用法术起了一个隔绝声音的法障,且对南极仙翁附耳小声说了起来。
可听某姜说完以后,南极仙翁老脸红了起来道:“师弟,这……行的通吗?”
然后,他目光怔怔看向了某熊。
随即,某姜也看向了某熊。
某熊则被他二人看着脊背发凉。
这时,南极仙翁道:“师弟这个办法,甚好!古时先者求贤,必会做异梦,如商汤先王夜梦玄鸟,后便遇到伊尹,得他辅佐灭夏建商。”
这时某姜又道:“鸟啊……龙啊,我们是找不到,不过嘛,熊还是有一头的!”
且他记得,好像在那封神原著里,正就是西伯侯夜梦“飞熊”才去渭水寻得太公。
随后,某姜将自己的想法告诉了某熊。
某熊听罢,虽一时答应下来,但也觉得自己在某些道路上越走越远,永远回不来了。
正如……他永远回不去的青春!
岁月啊,真是无情!
竟然让他变得越来越沧桑……呃不……是无耻!
……
说那西伯侯姬昌,自朝歌回到西岐之后,因为丧失长子伯邑考便日日郁郁寡欢,茶饭不思。
且说这日,散宜生前来拜访西伯侯。
这些天以来,姬昌心情难过,谁也不想见,但想到是当初散宜生向朝歌费尤二奸臣使了关系,才使伯邑考换他回来,便叫下人让他进来。
且正巧,他也有事想询问散宜生。
就说昨天夜里,他在自己府中廊下漫走散心,路过后花园亭台时,一阵怪飞突起,自己竟然昏睡了过去。
然后,他做了这样一个梦。
梦中,他梦到一头白熊向他飞了过来。
只是……
那熊却是四脚朝下,以着狗刨的姿势向他自半空中游来,且嘴里还叼着根鸡腿。
这是让他费解的地方。
还有,让他最为不理解的是,为什么自己早上醒来的时候,头上还起了个包……
想到这些,他示意下人让散宜生进来。
而这散宜生不是别人,正是南极仙翁所变。
见来散宜生,西伯侯勉强生出许些笑意道:“近来我悲痛伤心,倒是怠慢散大夫了!”
南极仙翁则看得出,这位侯爷近来思念长子过度,面容消瘦的十分厉害,只是微微一笑而已,脸上竟显出许些皮包骨之态。
叫人看得可怜又可叹。
化身散宜生的仙翁行一礼后笑道:“侯爷哪里的话,我等为人臣子的,就是为主上排忧解难。我知侯爷是为大公子难过!可是……人生不能复生,还请侯爷节哀!”
想及伯邑考,西伯侯长长叹了一口气,随后便把昨天夜里做的梦说了出来。
一边说,他一边又道:“与其说是梦,本侯倒觉得自己是被人敲了一闷棍。”
“散宜生”则听着眼皮轻轻一抬。
这其实也怪不得某姜,昨天夜里他一开始是打算让西伯侯昏睡过去,可是谁知道这位侯爷念子悲切过度,一般的昏睡法术他竟然免疫。
无奈没有办法,某姜只好把他敲成半晕半醒状态。
“散宜生”抬手向西伯侯一拜笑着道:“这……我倒是要恭喜侯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