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姬昌敲晕,仙翁则显出原身,满脑门黑线脸色阴沉看向了某姜和某熊。
某姜和某熊明白,他要个解释。
某姜一时被他看得心虚,便将自己请“水军”的事情说了出来。但有一说一,那青年看着憨傻,结果是真的黑啊,最后竟然要到了一百二十文。
某姜一时心急着要回来,便不再同他争辩,扔下钱便往这边赶来……
可……谁知道还是迟了。
至于某熊,则纯粹就是看到岸边放着的蓑衣和斗笠一时好奇,现出原形穿在身上玩儿的,结果正好遇到西伯侯来找某姜。
一切的弄巧成拙,造就西伯侯又晕了过去。
但事情已经发生,如今两人一妖该是要想个对策出来才是。
可还不待他们三个想出什么,姬昌则有了缓缓睁开眼的趋势。
某姜和某熊则是都看向了南极仙翁手里的拐杖。
南极仙翁:“……”
算了,仙节什么的,随风而去吧。
……
且说姬昌再次醒来后,眼见自己身处一间简茅屋之中,身边则是“散宜生”来回踱步,像是十分着急。
见他醒来,“散宜生”脸不红、心不跳连忙道:“侯爷,你刚才怎么又晕过去了……”
姬昌则摸着有些隐隐作痛的脑袋道:“本侯刚才好像又做了一个梦,我梦见有头白熊在岸边垂钓。”
“散宜生”则笑着对他道:“恭喜侯爷啊,此为二梦飞熊,更能凸显这位贤士的厉害啊!”
“是吗?”姬昌不解问到。
话是这么说没有错,可是为什么这脑袋这么疼呢?倒像是人又敲了几闷棍一样。
想着,他便道:“还有就是……我脑后怎么又起了三个包?”
加上昨天晚上的那个,一共就是四个。
“散宜生”则一手擦去天灵盖上心虚冒出的汗,一边道:“侯爷,我倒觉得你前后两次做异梦,脑后起包……这预示着侯爷头角峥嵘,日后必有作为啊!”
“是吗?”姬昌半信半疑。
随后又看了一眼茅屋,他这才又道:“此乃何地?”
“散宜生”便道:“这是那位飞熊先生所居之地。”
姬昌道:“那先生呢?”
“散宜生”回道:“在外垂钓呢。”
姬昌听罢,便点了点头走了出去。
就见岸边坐着一个年轻人,容貌过人,看着气质不凡。而此刻他似乎是预知到西伯侯醒了过来,头未回声音悠悠道:“侯爷醒了?”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姜子牙。
姬昌见他外表不凡,心中的疑虑便散去了一些,然后虚心道:“我有问题想请教先生。”
姜子牙还是未回头,而是叹气道:“侯爷找我这个闲散人求教什么?”
姬昌则面含悲戚诚恳道:“苍生之道!”
姜子牙明白,他得正经起来了。单不说封神,只接下来他们之间的谈话都将关乎人间未来几百年的运道。
姜子牙又问:“那我倒要问侯爷,何为苍生太平?”
姬昌想了想后答:“即效三皇五帝,保天下人温饱便是太平。”
他自朝歌回西岐之时,沿途所见百姓流离失所,温饱都成问题,于是便不假思索如此回答到。
……
二人谈话由此开始,所谈皆为民生社稷之事,偶尔也会结合当下,对实事做出批判。
期间,二人正聊到欢处,姜子牙手中的鱼竿却有了动静。
他拉起鱼线一看,就见一条一寸长的金色锦鲤小鱼死死咬着鱼钩不放。
而这时姬昌则注意道,姜子牙所用的鱼钩竟然是直的。
姬昌道:“先生直钩如何钓的鱼上来?”
其实,就连姜子牙本人也大赶惊奇。原本能将西伯侯姬昌引来,他已很满足,至于鱼竿……就是做做样子而已。
他是真的没想到会钓到鱼上来。
而对于姬昌所问,他想了想道:“或许……愿者上钩吧。”
话罢,他则用一丝法力将鱼从鱼钩上小心取下,将它放到了水中。
可怪的是,前后六次,这条鱼都重新回来咬住了他的鱼钩。
这更是看得姬昌惊叹连连。
就连南极仙翁也不解,他确定这一切不是姜子牙刻意用法力造成的。
而第七次,姜子牙将鱼取下,然后对着这条锦鲤小鱼道:“既是有缘,你且去吧。今日我姜某承你不弃上钩,来日也祝你可寻得机缘化身求道。”
话罢,他将锦鲤放生的同时并将一丝自己的本源法力给它度过起,助它日后可以早些开启灵智。
也不知为何,同样都是七次,他由此鱼想到了之前找他七次的木夭。
或许,是他多想了。
姬昌这时又问:“它既七次不弃先生,先生又为何放它离去?”
姜子牙回道:“既是七次不弃,那便是有缘,既是有缘,为何无原放它离去?所谓愿者上钩,也是垂者豁达。”
而听闻这话,姬昌瞬间像是明白了什么,然后立马恭敬道:“此前我以为我便是先生说的鱼,但如今说来,我亦是垂钓者,钓来先生,也得心胸豁达任用先生!先生若不嫌弃,本侯愿拜先生为下大夫!”
他言语诚恳,但姜子牙却言语平平道:“若侯爷只是拜我为大夫,那我是否可以认为,侯爷之志只是让姜某打理好西岐这一隅之地?若如此,我宁可在此垂钓!”
姬昌先是心中有些不悦,可想到“豁达”二字,随后他释然且言语更比之前诚恳道:“那姬昌原拜先生为相!”
随后姜子牙则起身对姬昌拜道:“有侯爷此话,日后姜某定佐侯爷成就一番事业!”
随后,姬昌就命人抬来轿子要载姜子牙回去。
但姜子牙却道:“这个……侯爷,我在此垂钓许久,却是有些腿脚不便,恐坐不了轿子,不知侯爷,可否背我回侯府?”
此言一出,在场之人都是一惊。
有人更是心想,先前侯爷拜你这个无名之人为相,已给了你极大的面子,如何还要他背你,这是什么道理?
就连一旁化作散宜生的南极仙翁也不理解自己这位师弟在想什么,连忙道:“姜先生,你看着年纪尚轻,而侯爷已是年过半百,他如何背你?”
可也就是此时,姬昌先一步道:“无妨……我来背先生!”
他心想,既然是要“豁达”,若是这位姜少公真的是有德才之人,那日后也是他对天下人的“豁达”。
与此同时,姜子牙则满意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