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尔鲁什不记得到底过了多少天了,他此时带着自己的部队,正穿梭在奥特兰克附近的崇山峻岭之间,很“幸运”,他们是被追逐的那一簇小队,他不知道领军的是谁,但是从对方的经验来判断,那绝不是一位经验丰富的指挥官。
要是有人指挥骑兵冲到山脉中和步兵进行战斗,那真是失心疯了。
“莫罗什,我们甩开他们了吗?”
这支队伍里,和他最熟的人就是来自战歌氏族的莫罗什了,而他总会承担自己的侦察任务,至少到现在为止,这个家伙还没让自己失望过。
“还没有,督军加尔鲁什,他们就跟在我们的屁股后面,但是以现在的路线来说,他们永远都不可能追我们,桀桀……”
莫罗什笑了起来。
“很好,那么其他的队伍都如何了呢?”
所有兽人战士都知道萨满拥有和动物沟通的能力,萨尔和德雷克塔尔总会让那些飞鸟带来关于各个队伍的消息,所以当一只灵巧的飞禽拦在整个队伍的必经之地时,他们一点也没觉得惊讶。
“据说督军萨尔他们和大酋长又成功的解放了一个集中营,而督军格罗玛什则代领他们的战士赢得了一场战斗的胜利。”
加尔鲁什一边吃着熏肉,一边点了点头。
“很好,那么我们就更要履行好自己的职责了,告诉战士们,让他们时刻做好准备,等到时机成熟的时候,我们必将让跟在我们身后的小尾巴见识见识我们部落的强大。”
只可惜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不知道什么原因,那些紧追不舍的骑士们在某一天放弃了追击,这让加尔鲁什百思不得其解,他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搞不明白对方到底在耍什么把戏,于是他将斥候们分散出去,而他们继续在这奥特兰克的山脉中躲藏着。
直到几天过后,他们才得到了确切的消息,那些联盟的士兵们确实全都撤兵了,他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许可能是他们意识到这种跟在部落的屁股后面不能扭转战局。
加尔鲁什倒是没有多想,走一步算一步,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如果那些家伙有什么阴谋诡计,尽管来就是了。
一周后,当加尔鲁什带着自己的队伍攻下了最后一座集中营,他才从一位贪生怕死的高官身了解到了到底是因为什么。
原来传闻说壁炉堡的圣骑士领主涉嫌叛国,流言指责圣骑士领主包庇兽人,并且通敌,对于局势相当紧张的战局来说,联盟需要一个背锅的人。
如果说是邓肯这样的小骑士领主那根本没有必要闹这么大动静,但是这位壁炉堡的领主可是提里奥·弗丁,第一次战争和第二次战争的英雄,最初的五位圣骑士之一,灰烬使者的第三任持有者。
想要在军事法庭审判这样一位劳苦功高的英雄,他们必须要有相当多的大人物才行。
于是刚刚集结的白银之手不得不强忍心中的惊讶之情,飞速的赶回洛丹伦,如果这位大领主真的涉嫌叛国罪,那么对于前线作战的士兵来说,将会是毁灭性的打击。
但是任何一个正常人,都不会认为大领主会背叛联盟,那可弗丁!
在加尔鲁什的内心中,这位圣骑士是极少数能抛开种族和信仰问题,专注于践行正义的人。
虽然大多数玩家都调侃过他黑了自己的无敌,但是对于这一位传奇圣骑士,大家的心中只有尊敬之情,无论是联盟还是部落。
对于他们想要审判弗丁的事,加尔鲁什只感觉到不屑,不过他知道,那些联盟的成员会杀掉伊崔格在内的兽人俘虏,这就让部落无法坐视不管。
奥格瑞姆已经下令要最靠近壁炉谷的加尔鲁什率先带队过去侦查一番。
加尔鲁什当然欣然了接受这样的命令,于是几百人浩浩荡荡的朝着壁炉谷的方向杀了过去。
他们的人马潜伏在深山当中,只有加尔鲁什、莫罗什还有几个灵活的斥候穿带着斗篷前往那里收集情报。
但是让加尔鲁什感到惊讶的是,整个壁炉堡的守备力量根本不足以抵挡一支兽人军队,很显然,那些大人物并不在这。
加尔鲁什拍了拍自己的脑袋,真是傻了,那些达官贵人又怎么会在这里审判一个战争英雄呢?他们只会在洛丹伦的大教堂执行审判啊。
加尔鲁什暗自感慨脑子不好使了,恼怒的拍了拍自己的大光头,然后准备下令离开壁炉谷,结果却发现一个满脸憔悴的男子骑着一批骏马朝从远方奔来。
加尔鲁什目光一闪,不会错的,这种落魄又焦急的神色,一定是被收回圣光之力的提里奥·弗丁。
加尔鲁什没有选择拦住他,而是下令莫罗什回到队伍中让他们沿着加尔鲁什小队的踪迹跟过来,他们则骑着跟着提里奥的马蹄印跟踪他的足迹。
感谢元素之灵并没有降下雨水来掩盖这位圣骑士的马蹄印,不然加尔鲁什他们还真追不这匹飞驰的骏马。
不知不觉之间,加尔鲁什他们竟然是追到了一座宏伟的城市面前,这里,似乎是联盟几位圣骑士的人生转折点。
斯坦索姆……
加尔鲁什曾经在游戏中不止一次来过这里,只为了那把剑和坐骑,更为了重围堕落王子人生中最重要的抉择之一。
他从未想过会是以这样的方式,来到这座城市面前。
不过,让人惊讶的是,门口除了两个不断向内张望的卫兵之外,就再也没有任何的卫兵了。
城市里热闹非凡,像是在欢庆什么重大的节日一般。
加尔鲁什皱了皱眉,多么无知的人才会把绞杀毫无反手之力的敌人当做盛宴一般庆祝?
不过随即加尔鲁什就释然了,他没经历过第一次和第二次战争,所以他体会不到深埋在他们心中的仇恨,他也没资格让人类不仇视兽人。
没有人是完美的,没有人能得到所有人的好意,哪怕是神都不行,既然如此,那么为什么要在意人类的目光呢?
加尔鲁什昧心自问,自己辈子是个人类,但是这辈子已经绝无可能彻底融入人类的生活了,那么,又何必为人类的看法操心呢?做自己认为是对的事情就足够了。
加尔鲁什深吸一口气,大手一挥,两名斥候立刻快步前,将两名卫兵的脖子给扭断。
“我们走。”
加尔鲁什对着十多个同胞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