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赵甲兵的伤药下,一村只狼的伤势很快便愈合。
这一幕看傻麻衣惠子,这人是巫医仙人吗?
睁开眼的只狼第一时间抓过他的刀,警惕的打量赵甲兵。
“你是谁?为什么要给我治伤。”
见惠子小姐没被这人伤害,他也少去不少敌意。
赵甲兵一副世外高人做派,双手负后,看向窗外。忘了窗还关着。
“我乃盛弥之主。看你小子不错,是个刀道奇才,这才顺手救你一命。”
只狼的野兽本能并未察觉到此人身上的恶意与敌意,遂放下心来。回想起凛子教的礼节,僵硬的微躬身。
“谢谢。”
话说盛弥之主是啥,他也不懂。倒是麻生惠子心下惊疑不定,盛弥之主?野神之王?她也不大确定。
传说东瀛有座野神器,名为“盛弥碑”。碑中有一大红莲城,是为野神都。乃东瀛野神的朝圣之地。
赵甲兵回眼看他,眼神淡漠。
“小子,我观你印堂发黑,接下来还会有血光之灾。若你愿意当本王的部下,本王可以帮你化解一二。”
一村只狼很干脆的摇头,“恕难从命,我还需带惠子小姐去寻凛子小姐。总之,我欠阁下一条命。往后定会报答。”
就知道没这般容易,赵甲兵也没表现得过于热切,淡淡的道了句。
“我就住在隔壁屋。”
外面都是一村只狼的敌人,锦上添花不如雪中送炭。说罢他便准备回到自己屋中,静待事态发展。
心中觉得这小子倒有些像一个人——拔刀斋。
想起了那句经典台词,不由轻声念了出来。
“只要能缔造一个让大家安享太平的新时代。我愿意用血污染这柄刀,令某些人牺牲,也在所不计。”
一村只狼听到后,为之动容。
他亦发现这位神秘的阁下腰佩长刀,刀虽藏鞘中,却给他一种心惊肉跳的感觉。比三日月正宗的品级还要高。
果然外面的世界很危险,强者如云。
——
麻生惠子关上屋门,回头见一村只狼正在戴甲,不由上前帮他。
赤条条的一村只狼侧过头,阻止。
“惠子小姐,我自己可以。”
麻生惠子含蓄偷笑,想起了小时候姐姐给只狼洗澡的样子,仍旧不管不顾给他戴甲。
“只狼君,叫我惠子就好。我和姐姐被当成贡品送出的时候,便再也不是什么家族小姐了。”
“惠子今后,今后只能拜托只狼君了。”
一村只狼没去看脸蛋红晕的她,只是重重“嗯”了一声。复又询问:
“凛子小姐在哪?”
“姐姐脱逃前说会找三眼童君来救我。”
“那她还是不要来的好,现在这里,很危险。”
一村只狼拨开一条窗缝,打量外面戒备森严的街道,眉头紧锁。
……
不一会。
小浣石屋,在大门后偷听外头动静的山下一郎,只觉地面震动起来。
他脸色苍白,缓缓摆弄起妻子生前的舞姿,神情凄楚。
“谷子……”
“啪!”
紧接着便被破门而入的一只大脚踩爆。
“容留恶徒者,死!”
门外,是五米开外,千鸟幕府历代传承下来的最强大铠——忠胜铠。
忠胜铠需选取千鸟幕府最为勇猛忠诚的武士,赐其千鸟姓氏。再祭献其灵魂于铠中,以操控大铠。
大铠具足全身呈黑色,头盔上有两个巨大的牛角,威慑力十足。
这一任的忠胜铠佩戴者为——千鸟宗正。
千鸟宗正在踩爆山下一郎后,侧让过身,单膝跪地。
身后行来一人。
来人身材短小,却因身上甲胄而显得魁梧,赤红色的铠甲,上面刻满殷红色扭曲的铭文,头盔上镶嵌有两只金色鹿角头饰。腰间配刀,刀鞘绝缘,却不时仍有蓝色的电弧在上跳跃而过。
刀名——千鸟。
又唤——雷切。
他面覆恶鬼面甲,叫人看不清面容。正是东瀛幕府之主,大将军——千鸟大野。
千鸟大野提脚进屋,浑然不在意,铁靴踏血。
——
屋门口的动静自然极大,二楼两屋中的人齐齐看向门口的位置,屏气凝神,来了。
千鸟大野寻着血腥味最重的一间屋缓步走去。
上楼时踩的木梯“咯吱”“咯吱”作响。
他嗓音尖锐,如铁磨砂。
“我为这片瀛土征战多年。宫本家的蠢货,一旨诏书就想撤销所有幕府编制,集权于一手?”
“我怎么可能答应。如今西洋来的野心种,转而支持宫本家。都觉得我千鸟大野好欺负,就连你个低贱的麻生氏女,也不愿意为我排解愁恼?”
“你们都在找死。”
来到门前站定的千鸟大野拨开面甲,露出那张刀耕斧凿过般的凶恶脸庞,言语阴沉凶狠。
“麻生惠子,你要么主动开门,让我进去享用你。如果不从我,事后我会把你丢到军营中,供我麾下武士享用玩弄!”
“刺啦!”
迎接他的是。
一记迎面的刀斩,刀从门后斩出,精准的斩向他的喉咙。快若一抹闪电。
“叮!”的一声。
蓝色电弧跳跃的雷切,及时挡下这一记快刀。
三日月正宗刀身之上,忽然亮出一道如烈日般的刺眼光芒。自带闪光效果。
千鸟大野顿感不妙,闭眼,及时覆上面甲。却已短暂陷入失明状态。
他后脚跟猛的一踩,二楼木板经不住这么一踩,咵的一声,他人坠下一楼。躲过紧跟而来的三抹刀芒。
从屋中奔出的一村只狼,持刀压了下去。
千鸟大野听声辨位,举刀,两刀相抵。激发出白与蓝的刀光。
——
大铠武士千鸟宗正见将军遇袭,心下一惊,他得到部下阴阳师,的准确消息,只狼已重伤垂死。怎么如今一副没事人的样子。
“嗨!”
他当即两腿一分,跨步,大手一左一右抓住小浣石居的房顶边沿。一掀。
偌大个石头屋顶,被其掀飞。
雪女在赵甲兵的示意下,立即带彪子二人冲天而起,窜回隐于头顶夜色之下的盛弥碑。此地马上要干架,两人自知帮不上什么忙,也没多话。
一路来若不是有大人照拂,两人早翘辫子了。
“咦,什么东西嗖一下就过去了?”
千鸟宗正的注意力皆放在将军的安危上,并未细看那抹窜上天的白影是个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