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天君一催阵法,这化血阵中便扬起万千黑砂,孙天君抓起一把黑砂撒下,如雪见烈焰一般,顷刻间消失不见。
也就是在黑砂消失不见的瞬间,随即,在五夷山白云洞散人乔坤身边,几道黑光聚成一道黑龙,从他心口出穿过。
乔坤完全还没有反应过来,便看到胸口出现了一个黑洞——
“这……”
乔坤顿时化为了一摊脓血,气息全无。
感受到了阵中有人暴亡,为卷入化血阵内的苏玄扭头一看,发现竟然是五夷山白云洞散人乔坤死在了阵中,他祭起乾坤鼎与混沌钟,立刻往阵外冲。
果不其然,这孙天君做法杀乔坤分散了精力,并没有注意到苏玄突然往外冲,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却发现苏玄早已冲出了化血阵。
孙天君肠子悔青,拍着大腿道:“哎!我真是个蠢货,只顾着捡芝麻,却丢了西瓜!这苏玄本该被我困死在化血阵中的,一个不注意,竟然他跑掉了,也不知他到底身上有什么法宝傍身,竟然能强行从我这阵中冲出去,好是奇怪!”
话说苏玄冲出阵后,孙天君也没什么好再留在阵中的了,故而也从阵中出来。
其余众天君见他出来,连忙问道:“孙兄,你怎么先出来了,这苏玄可还困在阵中?”
孙天君长叹一口气:“嗨!别提了,简直是晦气,刚刚我阵中冲进去一个五夷山白云洞散人乔坤,我将他杀了,却没想到苏玄趁着这功夫,一溜烟就从我阵中逃走了,属实气人。”
说罢,
众天君也长叹一口气:“让这苏玄一跑,之后想要再杀他,恐怕就是难上加难了!”
再说苏玄回到了周营。
燃灯道人与玉虚宫十二金仙见他回来,都笑脸相迎。
而姜子牙更是长舒了一口气,为他摆下了一桌酒席庆贺,苏玄却呵呵笑着推辞道:“师叔,你这摆酒,我可是担待不起啊,我虽然从这化血阵中逃了出来,可那化血阵还未曾破掉,那孙天君仍然在阵中作威作福,这怎么也得等去破了这阵,方才能摆酒庆贺啊!”
这话说罢。
众人齐刷刷向他看来,广成子道:“苏玄,我那番天印……”
“哦。”
苏玄微笑着取出番天印,给广成子递过去:“多亏了师伯这番天印,我先前在金光阵中,才逃过一劫!”
“哈哈!”
广成子接过番天印,又道:“苏玄,你之前说你对这十绝阵甚是了解,对我们介绍起这十绝阵之时,也说了这前五阵的玄妙,但是这后五阵到底如何,你也是得说上一说才是啊!”
姜子牙连连点头:“对!如今这前五阵已破,但是这后五阵,我等还是没有把握,你还是先给我们说说,这截教之十绝阵,到底有何特点吧!”
苏玄抱拳向众人拜了一拜:“既然各位师叔师伯想听,那我就再给各位说一说这十绝阵中后五阵的玄妙之处。”
姜子牙道:“眼前这孙天君摆的化血阵就是第六阵,你快来说说!”
“是!”
苏玄点头道:“说起这化血阵,乃是截教金鳌岛孙天君之绝学阵法,这阵中暗藏有百十道先天灵气,灵气中又藏有玄风神雷,此阵之中,埋藏有数片黑砂。
一旦有人入阵,这孙天君便会将黑砂扬起,瞬间有雷鸣炸响,继而这黑砂消失不见,化作一道黑光,此光可幻化为龙蛇,袭向入阵之人,这龙蛇专噬心脏,从人心脏过后,那人便立刻化成一滩脓血,纵使有回天之术,也抢救不得,大罗金仙受这钻心之伤,也要须臾身死!真所谓是黄风卷起黑砂飞,天地无光动杀威。任你神仙遭此伤,涓涓血水溅征衣。”
“如此说来!”姜子牙长叹一口气道,“我那师兄五夷山白云洞散人乔坤,已经是折在这化血阵里了!?”
苏玄悲伤的点了点头:“我出来之时,已不见他了!”
“哎!”
姜子牙又长叹一口气,问道:“那你再说说,这第七阵,烈焰阵又是如何的阵法?”
苏玄答道:“这烈焰阵乃是金鳌岛白天君所摆,此烈焰阵论起玄妙,甚至不输于金光阵,妙用无穷,非同凡品。这阵中藏有三火,分别是三昧真火、空中灵火、石中鬼火,此三火相生相克,并为一气。这阵中有三个丈余宽长的铜狮,一旦人、仙进此阵内,则从三尊铜狮口中,喷出三道火来,三火齐飞,可让大罗金仙须臾化为灰烬。纵有避火真言,难躲三昧真火,五行遁术在此火面前,也是无用。可称为:燧人方有空中火,炼养丹砂炉内藏。坐守离宫为首领,铜狮张口化空亡。”
众人听完这话,皆有几分胆寒。
广成子点了点头道:“此烈焰阵之凶险,确实不在金光阵之下,若是有人要去破阵,可问我借这番天印至宝,也好防一防身。”
“真是多亏广成子师兄费心了!”姜子牙稽首一拜,再问苏玄,“此二阵说完,接下来该到第八阵了,请问那第三阵落魂阵,它的玄妙与奇妙又如何?”
苏玄答道:“这第八阵,乃是金鳌岛姚天君所摆,听闻这姚天君自幼修习鬼魅邪法,此法本入不得道门,不过截教有教无类,故而将他收入门下。
他所摆这落魄阵,奇邪异常,非同小可,乃闭生门,开死户,中藏天地厉气,结聚而成。这阵中有白纸千万张,每一张白纸之上,各写有催魂诗一首,诗上刻印符咒。一旦有人、仙入阵内,白纸翻飞,瞬间生出黑气三两股,这黑气一旦沾染其身,可让其神魂颠倒,魄消魂散,顷刻而灭,不论神仙,随入随灭。白纸翻飞黑气生,炼成妙术透虚盈。从来不信神仙体,入阵魂消魄自倾。”
“这是邪术啊!”
十二金仙之一的普贤道人听完,结大慈悲手印长叹了一口气,“用此等邪术结成阵法害人,有违天地道德,实为不可取之行为也!”
姜子牙也连连点头:“截教之中,竟有如此诡邪之人,让人大失所望!”
随即,他又问苏玄:“贤侄,这倒数第二阵又是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