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伦前来周营掠阵,突然听得一声喊杀声起,见两扇门开,旗幡摇动,见一女将飞来。腰如细柳,身体轻盈,带兵杀出。
郑伦见城内女将飞马而来,却不曾看见土行孙出来。
为何?
原来因为是土行孙生得矮小,躲在邓婵玉身后,郑伦只看了前面,未曾照看面前。
等到邓婵玉杀到跟前,土行孙突然现身,大呼道:“那贼匹夫!你看哪里?”
郑伦往下一看,见是个矮子。
郑伦嘲笑:“你那矮子,来此送死?”
土行孙冷笑:“吾乃姜丞相手下大将,土行孙是也,今日特来擒你!”
郑伦笑道:“看你这厮,形似婴孩,口出狂言,却来送死!”
土行孙接连被骂,自然是勃然大怒,只见他使出镔铁棍,一滚而来,就打金睛兽的蹄子。
郑伦急用杵来迎架,但土行孙太矮,竟然是打不着他。
郑伦坐的高,土行孙身子矮小,故此往下打费力。几个回合,把郑伦挣了一身汗,反不好用力,心里焦躁起来,只得祭出降魔杵,三千乌鸦兵飞走而来,扑向土行孙。
土行孙不知这郑伦道法厉害,见他鼻子里白光喷出,想要躲,却突然发现身上用不上力来。
只听得“嗙”的一声炸响。
土行孙魂魄尽散,如同尸体一般瘫倒在地上。
三千乌鸦把土行孙拿下,运回营去。
邓婵玉见土行孙被擒,挥刀走马,大叫道:“好你个郑伦,用此妖术逞能,看刀!”
说罢,手握单刀来取!
郑伦二话不说,手中降魔杵往脸前一横,挡住邓婵玉单刀。
二人大战三十余回合,邓婵玉到底女流之辈,体力不支,拨马就走。
郑伦策马追赶,却见邓婵玉突然把刀挂在马腹,取下五光石,侧坐鞍鞒,回手一石扔出。
正所谓:
从来暗器最伤人,自古妇人为更毒。
郑伦“哎呀!”大叫一声,脸上被五色石砸伤,败回营中来见苏护。
苏护将他受伤,忙问:“郑伦,你败给了谁?”
郑伦面露尴尬:“回元帅,我在阵前拿了一个矮子,不意有一员女将杀出,她打不过我,回马就走,末将追赶过去,她回手便扔出一五色石来,我着急躲避,但躲不过去,已是受了伤了。”
苏侯传令:“把那矮子也押去后营,等待发落。”
第二天,邓伦再度前来请战,点名要“西岐女将”应战。
邓婵玉抱拳对姜子牙道:“丞相,我不怕他,让我前去,将他擒来!”
姜子牙点了点头,正准备让邓婵玉出战,却被苏玄拦住。
苏玄淡笑道:“这郑伦乃是左道之术,他学有窍中藏二光的鼻烟神通,只要将鼻一哼,就响如钟声炸响,并喷出两道白光,专伤人人魂魄,被这白光一打,纵使是金仙大能,也有须臾动弹不得!他如今指名要你去,想必对你早有准备,你不可出去送死。”
邓婵玉道:“那应该如何?”
苏玄淡笑着答道:“让我前去会他一会儿。”
姜子牙闻言大喜:“若是贤侄愿意出战,此人必败也!”
苏玄点头,离开营帐,点了哪吒、杨戬为左右副将,出阵迎战郑伦。
郑伦见一白衣道士,气质潇洒,问:“来者何人?”
苏玄笑答:“终南山门下,苏玄是也。”
郑伦呵呵一笑:“姜尚军中无名之辈甚多,你且来找死!”
说罢。
郑伦手持降魔杵,跨骑火眼金睛兽向苏玄杀来,苏玄见他杀来,丝毫不惧,激发一枚金光符,拦住了郑伦去路。
郑伦见苏玄不与他近身搏杀,干脆祭起降魔杵,三千乌鸦齐飞,往苏玄脸上拍去。
却见苏玄手在身前轻轻那么一挥,顿时间有天火燃起,将三千只乌鸦烧死大半,全化作了黑烟。
邓伦大怒:“你敢坏我鸦兵!”
只见他面朝苏玄,闷哼一声,鼻中喷出两道白光来,直袭苏玄眉心处!
苏玄见白光射来,手腕一动,暗自催动混沌钟。
那混沌钟乃是混沌至宝,防御力冠绝洪荒,万法不侵,邓伦这小小邪术,又哪能伤得了苏玄!?
苏玄中了白光,却浑然无事,冲到郑伦身前,猛然一拳轰出!
邓伦大骇:“尔有何物,能破我道术!”
话音未落。
苏玄一拳砸中邓伦胸口,打得他口吐黑血!
邓伦横身飞出数百余丈,全靠火眼金睛兽接住,重伤逃回商营去了。
郑伦回到营中。
苏护见他手上,站立不住,浑身发抖。
苏护连忙将他搀扶住,安慰道:“郑伦,前闻天下诸侯归周,俱欲共伐无道,只闻太师忠诚之士,仍助纣王,可惜他之忠诚,实为愚忠也!
两军连战十余年,实生民之难。我如今奉诏征讨,见你着此重伤,心下甚是不忍。我与你名为主副之将,实有手足之情。主上失德,暴虐乱常,天下分崩,黯然气象,此乃天意,你如今重伤,更是昭明天意不可违!你我二人为何不一同归周,共享安康,以伐无道?”
郑伦闻言大怒:“元帅,我乃商臣,一直以闻太师为榜样,我觉得那些个天意说辞,都是骗人的鬼话,在我这,为国捐生,舍身报主,以死明志,才是我郑伦忠君之愿!”
苏护听完,甚至郑伦与自己不是同路之人,于是道:“如此说来,将军好好养伤,你我择日再与周军决一死战。”
当日夜里。
郑伦被苏玄打伤,虽有灵丹妙药,但疼痛难忍,叫苦连天。
苏护趁夜色掩护,打点行囊,带了家眷,又到后营放出了黄飞虎、黄天化父子以及土行孙三人。
“武成王,今日郑伦阵前受了重伤,我劝他归周,但他执意要为纣王尽忠,我劝他不动,只能自己先去了。”
黄飞虎道:“我早知苏侯爷乃忠义之士,你我这就同骑快马,奔赴周营!”
“好!”
深夜。
三人同骑快马,土行孙施展遁地术,去了周营。
第二日,
郑伦得知苏护已走,无奈一笑:“听他先前言语,我便知道了,道不同不相为谋也!”
说罢。
传令兵报道:“主帅,门外有一道人求见!”
邓伦呵呵一笑:“我请的救兵来了,快快请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