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烟不再说话,静静地看着她们吃完。
从烟火出来,许烟直接带着她们去成衣铺,每人定做了三套冬衣、三套秋衣,全是绸布料的。
当她们看到漂亮的衣服时,眼睛终于有了一些变化,但是依旧不够明显。
许烟见了又是一阵酸意翻滚。
带着她们把所有的日用品带回去时,已是酉时,许烟给她们在二楼安排了一人一间房,她们刚听到时,愣了好久,像是没听懂一样,许烟勉强扯出一些笑意拉着她们冰冷的小手说:“过去的事情都已经过去了,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我最不缺的就是钱,可以让你们天天吃好睡好。从今天起,你叫许熹,你叫许昕,你们都是我们许家的孩子。”
“在我们许家,女孩子都是宝贝,待遇都比男孩好,所以你们只能睡二楼,也只能一人一个房间。”
许烟后面还说了许多话,但是许熹、许昕都听不进去了,好像这一切都是自己做的一场梦。
第二天,清晖和许烟把她们带到暖居一起训练,其他人休息时,清晖还会特意加深难度训练她们,以致她们累得完全没有信息想别的,身体的酸痛时刻告诉自己,这一切都是真的。
幸好她们年纪还小,适应能力强,在清晖的压力下挺过了前面五天,后面的都觉得不是事儿。
清晖见她们韧性还不错,更加不留余力地训练她们,毕竟她们肩背着许烟的性命。
清晖每天磨练培训,可是护卫还没培养出来,烟火就再次出事了。
烟火后厨的帮工在检查蒜蓉时,发现里面居然藏了毒。
许烟一连试了三根银针,都是黑色的。
这银针是找李大夫拿的,不会出错。
许烟沉着脸要大家先不要声张:“先继续把剩下的蒜蓉用完,把一盆偷偷扔了。我去把蒜蓉补。”
“阿欢哥,你先回去,一定要装着什么事都没有发生的样子,更不要去偷偷去观察怀疑任何人。下手的人自会按耐不住,主动跳出来的。”
许烟让清晖去外面的摊贩把蒜头买回来,拿到家里,交给许何老娘和许苏娘。许何老娘好久没干粗活,早就心痒痒手痒痒了,拿着两把刀就直接开剁,许苏娘则负责清洗和把皮捡出来。
把蒜头拍扁后,肉与皮就会自动分离,快速有效。
许烟本人却偷偷趴在好滋味的院子的屋顶,还把坚持要守在旁边的清晖赶走:“你那边还有五十几人在等着你呢,不能让别人知道你不在的呀。”
清晖犹豫了一下,才微微点头:“等我。”
清晖一走,许烟就后悔了。
因为她完全不敢爬出去,又不敢站起来,三层楼的高度,寒风凛冽,呼啸拍在脸,刺骨冰冷。
而且在面压根就看不清下面是什么情况,只能看见几个走动的身影,加她们服装一样,都戴着口罩,连脸都看不清。
许烟一边哆嗦,一边被自己蠢哭了。
终于盼到清晖这个大救星过来时,许烟已经冻成冰棍。
……
回家后,许烟一直坐在火盆边,烤了半晌,身体才渐渐的有知觉。
幸好她的愚蠢挨冻,总算没有被辜负。
在烟火收店以前,找到了下毒的人。
还真的是自己主动送面来的,因为她迟迟不见烟火有任何动静,一位是下的毒不够,第二次又把所有的毒药全部下了进去。
只是苦了许何老娘和许苏娘,剁了一天的蒜蓉,才勉强支撑烟火的使用量。
下毒的人,下了两次毒,都打了水漂沉到了海底不见波澜,大家都下工了回家了。
幕后操纵的人给她试了压,她终于按耐不住,亲自拉着一位好滋味帮工跑到了烟火吃了一顿火锅,特意吃了很多蒜蓉,结果依旧什么事都没有。
于是让帮工去问问今天烟火有没有发生什么大事,帮工以为她是爱八卦,想听些新鲜的趣事,就帮她问了。
许烟和清晖过去的时候,烟火已经在收店,那两位帮工还在继续聊,都没有发现许烟进来了,许烟恰好听到那一句按耐不住的声音:“就没有在我们店里发生的大事?”
许烟笑盈盈地回了一句:“现在有啦。”
刘大娘见了许烟,神色有些不自然,站起身来就要告辞:“哎哟,我们聊的入迷,都忘了时辰了,我们先回去啦。”
站起身来发现门已经关了,脚步不停,依旧往外走去,经过清晖身边时,清晖手一伸,她就瘫到在地。
一旁的小二见了赶紧把绳子拿出来,与清晖一起她绑了起来。
另外一名好滋味帮工不明就里,有些受惊:“你们要干什么。”
许烟笑着安抚她:“聂大娘,此事与你无关,你可以在旁边坐着看戏。看了你就清楚了。”
聂大娘惊魂不定地在原位坐下。
许烟也找了一张椅子,在刘大娘面前坐下。
清晖刚把她的穴位解开,她就开始嚎叫,嚎叫完就开始破口大骂:“你们敢杀我,以后你们也得在牢房里呆着,一片漆黑永不见天日。”
许烟笑吟吟地:“谁说我们要杀你你啦?你做了什么,我们要杀你?”
刘大娘吼道:“我什么都没做,不是我下的毒,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许烟恍然大悟:“原来你下了毒呀?下在哪里啦?”
刘大娘凶她:“都说了得不是我。”
唾沫星子都飞到许烟的脸了,许烟皱眉,清晖立刻把手帕递了过来。
许烟皱着眉擦了又擦,站起来退后一步:“还是你来吧,问清楚了就不把她送给那幕后的人了,直接送到衙门去。先让她尝尝一片漆黑永不见天日的生活吧。”
刘大娘又开始大叫,许烟皱着眉头吩咐大家赶紧收一收就回家里,然后头也不回地进了厨房,认认真真地洗了个脸。
许烟前脚刚走,清晖就拎着刘大娘后脚出了门,直奔衙门去,几人都清楚是谁做的,何必再费力气去盘问什么,这是衙门该做的事,自己只需让她不好受就行了。
县令见到清晖又拎了一人过去,全几天送进来的人都还在里面呆着,怎么这么快又送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