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是比水关县的要丰富。
这里的物品都太过于诱人,而且全都是货真价实的,完全不会出现水关县那样的随意抬价的问题。
许烟找了一家招牌看着特别显眼的酒楼—聚香阁,这里的物价似乎比水关县低很多,一个大菜最多也才一百多文,没有超过两百的,一碗米饭的价格都比水关县一碗粥的价格低。
原来次叶夫人给自己带的米,是真的只需一半的价,许烟还以为叶夫人是故意少收自己的钱。
许烟越看笑的越开心,看来以后可以天天都能吃香喷喷的白米饭啦。
菜系的种类也多,有重口味的香辣,也有清淡口味的蒸、煮。
时辰还早,许烟只点了一碗瘦肉粥,清晖还是习惯吃面,再加一个清淡的蔬菜。
细稠绵柔的小米粥,一入嘴巴,就有一股甘香,与水关县的清汤寡水的完全不同,这里熬制的米粥已经完全与汤汁融合在一起,看见的全是米花,味道更加醇厚。
这是完完全全就老火粥的味道,是许烟记忆里熟悉的味道。
许烟吃完了满满的一碗粥,心情爽朗:“阿清,我们午饭就在这里吃吧?”
清晖点点头,他对吃的没什么要求,只要饱肚就行。
许烟一出了酒楼,就强忍着逛街的强烈欲望,拉着清晖直接穿过最繁华的南门街,来到庆南街。
许烟看到有不少房子的大门是紧缩着的,面还有不少尘网,应该是有些时日没住人的,但是门口并没有任何贴示,许烟连续看了两条街都是这样的情况,难道这里不允许私自买卖房屋?
许烟想到了水关县的牙人行的暴利行为,结合自己对岭南县最直观的感受,忍不住问了一个坐在门口旁闲聊着天的老太太。
这才知道所有房屋的信息都粘贴在衙门的外墙,买房子须得拿到县令的买卖凭书。
许烟百感交集,水关县只有卖买土地才需要买卖凭书,县令从中不知道收取了多少手续费,这里竟连房屋都需要凭书,感到自己的直觉感知真的错了?
到了衙门,向护卫表明了自己的来意,被带到一旁的会客堂。
里面坐着两位着华裾的男子,一位着官袍,正在下着棋。
见到许烟两人,穿着官服的县令和蔼地问:“两位需要办何事?”
旁边的人并没有离开,一同看着许烟两人。
清晖:“买房。”
县令笑意加深:“两位是外地哪里人?”
清晖:“水关县。”
县令顿了顿,才隐晦问道:“你们不是刚换了县令?难道是同先前哪位一样的?”
清晖不答反问:“县令此话何意?”
县令又恢复了笑脸:“没事,是我冒昧了,这几年可是越来越多水关县的人迁到本县来了,你们倒是今年的第一个,我们还以为你们来了个好县令,终于见到阳光了呢。”
许烟拉着清晖看着县令开口:“我们新来的县令还是不错的。我们是来贵县做生意的。”
县令目光多了几分审视:“什么生意?”
许烟莞尔一笑:“书斋和酒楼。”
许烟刚刚在来的路才知道,这里的书馆都叫书斋。
清晖适时递了一本彩画书。
在场的人但是看到书本的封面,眼睛就是一亮,许烟知道这一关算是过了。
果然县令越看神情也是多变,明显是进入里面的情节了,旁边的人忍了又忍终是按耐不住,再也顾不得形象凑过去一起看。
一刻钟后,他们把一整本彩画书都看完了,仍旧迟迟舍不得合。
许烟没有时间在这与他们干等,于是开口:“县令若是喜欢,这本书便送与你,等来日我们的书斋开起来了随时欢迎县令前去观看,我们还可以给你八折的优惠。”
县令听了许烟这一番话,笑容可掬:“送就不必了,你这书多少钱,我直接买下了。”
其中一位着华裾的少男子插话进来:“冒昧地问一句,你们这书可是你们自己画的?可还有多的?”
许烟依旧不卑不亢:“是我们自己作的,这一本我们在水关县卖五两,身就这一本,若是各位有兴趣,等我们书斋开业之时,可同县令一起前往,我们一样给你们八折。”
县令听到这个价格有些皱眉:“我们岭南县对商人物品的价格,有严格的条文规定,不能太高也不能太低,等等我让人给你们送一份商人条文,你们拿回去好好记下。”
“这是你们的买卖凭书和买书的钱。”
清晖接过递给许烟,许烟认真看,发现这个凭书与水关县的完全不一样,这个凭书是永久有效的,可买地、买房。
许烟心里对眼前的这位县令好感度直线升,态度越发的诚恳:“多谢县令。我们回去会严格按照按照岭南县的条文律令的办事的。”
刚刚的华裾男子见她们要走,连忙问:“你们的书斋何时开业?”
许烟笑笑:“半个月以后吧?我们一切都需要准备。”
华裾少男子听了有些急躁:“半个月?太久了,你们需要准备什么呀?与我说说看。”
华裾中年男子皱着眉头:“睿儿,不可无礼。”而后对着许烟和清晖抱了一个拳温尔说:“贫某叫孙志华,这是犬子孙勇睿,最是喜欢看书,见了姑娘的好书画有些痴迷一时失了礼,还请见谅。”
县令在一旁补充:“这是我们县的举老爷,睿儿如今也是去年新考的秀才。他们半个月后就要京赶考,所以有些着急。”
许烟客客气气地:“无碍,这是爱书之人见到好书才有的特性,感谢你们看得起我们的书。”
孙勇睿心痒难耐:“你们是要去找铺子吗?我们可以帮忙的。这里那里有空铺子我最熟悉了。”
许烟看向清晖。
清晖想没想就拒绝:“不必劳烦。”
苏勇睿言行举止与他的身份很不搭:“一点都不劳烦,你们只需快些把书书斋开起来就行。”
清晖看向许烟,许烟点点头,苏勇睿在一旁见了,不等清晖开口,就直接往外走:“快走吧,我带你们过去,大伯、爹,我们先出去了。”
许烟和清晖跟在苏勇睿的身后,许烟猜测这位公子最多也才二十一二,完全看不出他是秀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