窸窸窣窣了好一会,宋砚时眼里充满了欲,他动情的时候,尾巴不受控制的冒出来,他被自己吓到了,第一时间遮住了萧退之的眼睛。
“怎么了?”她的声音有点哑。
“没买套。”
“你不喜欢有孩子吗?”
“没有。”他做梦都想要,但是现在还不是时候。他已经蹚了宋氏这滩浑水,保护萧退之够了,但是如果现在有孩子,他会分心。
“阿时,我腿上好像有什么东西。”
是他激动的四处乱窜的尾巴。
她想起来看看,宋砚时把她摁了回去,堵住了她的嘴唇,“没有什么东西,是我。”
萧退之觉得宋砚时的行为很反常,媚眼如丝,呼吸紊乱,手指附上了他的腰身;“你紧张什么?”
“你很好看。”
“......”还不如不说话。
“念念,还是先领证吧。”他的声音温柔缱绻,轻轻拨弄她的头发。
“......”萧退之羞红了脸,心里却像是被一只软软的猫爪挠着,酥的骨头都软了。
好不容易坚持到了最后一步,结果来一句,先领证!宋砚时自己都想捶死自己,他这和渣男有什么区别?
中秋夜晚的事情不了了之,宋砚时会抱着萧退之睡觉,却不像以前那样时不时的亲她纹身的地方,中规中矩,也不再提中秋夜的事。
和宋砚时在一起的时候,萧退之总觉得时间过得飞快,一转眼,他们同居半个月过去,萧退之自从上去商场没出过门,宋砚时说带她出去转转她也是兴致缺缺的,怎么哄都不想出门,需要什么直接网购送过来,大有将‘宅’进行到底的节奏。
“念念,今天要去看医生,起来换衣服好不好?”宋砚时蹲在她面前好声好气的哄。
萧退之有起床气,一听要出去情绪莫名其妙偏激起来,蒙住被子充耳不闻;“我不出去。”
“好,那就不出去了,等你哪天想出去了我们再去看医生,好不好,别扯头发?”宋砚时掀开被子钻进去,
抑郁症患者的情绪很敏感,时好时坏的,越是跟她反着来就越偏激,顺着她,包容她只能起到微乎其微的安抚作用,但是要痊愈,还是太难。
“阿时,我好疼。”
“哪里疼?”
“我不知道哪里很疼,就是特别难受,你抱抱我。”
“没事了,别怕。”
“没洗脸,不要亲。”
“不要紧。”
“还是不行。”
“那你起来洗脸,行不行?”
“好。”
宋砚时连哄带骗把她带出门,来到医院她就嚷嚷要回去,宋砚时十分有耐心的抱着她哄了好一会,“念念,你还记不记得你对我说过一句话,哪怕身处牢笼,只要心是自由的,席天慕地也不丢人,不要逃避现实,你既然选择了这条路,不管以后如何,我会陪你走完。”
“乖,不管以后怎么样,先把手治好再说,好不好?”
“如果治不好怎么办?”她的眼睛噙着泪,睫毛上挂着晶莹剔透的泪珠,勾人的狐狸眼又纯又欲,可怜又可爱。
“治不好,我给你当演奏者,照顾你一辈子。”
“好,我接受治疗。”
宋砚时带着萧退之去拍片子,家族身份摆在那有特权优势,预约了VIP通道,检查结果会在第一时间出。
拿到检查报告之后他们直接去了十二层专家门诊,国外的骨科专家,交流时用的是英语,宋砚时口语很好,声线低沉又有磁性。
萧退之被退学之后基本就没怎么学习专业课,在国外的巡演大部分是请翻译官,她听不懂宋砚时和医生说了什么,只觉得,他身上的光芒刺得她眼睛生疼。
怪不得他以前说;‘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别靠近我,脏。’
他一点都不脏,她的阿时干干净净。
宋砚时和医生交涉结束,出了诊室把情况简练概括转告给萧退之;“医生说没问题,只要按时复健理疗和针灸,一年之内就可以恢复,所以从现在开始,我会时刻监督你,不许偷懒。”
“嗯。”萧退之点点头。
“为了奖励你,我给你准备了一个礼物。”
“什么啊?”
“哝。”是红玫瑰。
她笑了,比玫瑰还要灿烂,满脸不可思议;“你从哪里变出来的?”
这一个楼层基本没人路过,他们前脚走出来,他就把花拿出来了,还是这么一大束,根本藏不住。
“我有我的办法,喜欢吗?”
“喜欢。”她很喜欢玫瑰,它娇艳动人却不惧严寒酷暑,不像别的花任人采颉,它带刺,却不影响她的美丽。
“你喜欢就好。”
“怎么突然送我花?”
“不突然。”他牵着他的手进了电梯,“我之前查过一个案子,是一对很相爱的夫妻,丈夫是商业精英,每天按时按点的回家,不参加应酬,不喝酒抽烟,不乱搞男女关系,他很爱她的妻子,每天下班回家都会给她带一束新鲜的玫瑰花,会在周末抽出时间陪她逛街,节假日的时候会一起去自驾游,你一定会觉得,这段感情很美好对不对?”
“嗯。”她也是女孩子,从客观角度看这个丈夫是很完美的,但是对她来说,她只觉得只要是宋砚时就够了,哪怕不完美她都能接受。
电梯在五楼停下,电梯门缓缓移动,一个戴着鸭舌帽的中年男人抱着一个昏昏欲睡的孩子进来,帽檐遮住了他眼里的情绪。
“念念,你记得我们第一次相识,你是怎么救我的吗?”
“嗯?”
萧退之还没反应过来,宋砚时却在电梯门合上之前快速把她推了出去。
紧接着宋砚时取消了下负一楼地下室,按了天台的停机坪直行通道。
中年男人脸色一变,抱着孩子的动作收紧,声音粗哑;“你这人怎么回事!你要干什么!”
“医院门口警务室二十四小时待班,你跑不掉的,你要是把孩子交出来,我可以让你体面一点进去。”
“妈的!”男人爆粗,像逼急的野兽,拿着刀往宋砚时砍了过去。